书城哲学在路上:生活和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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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文化:习惯与自觉

问题的起因与讨论的起点:人们常说,习惯成自然,岂知习惯只是层层迷雾。没有与生俱来的习惯,却有与生俱去的悲剧。性相近,习也可以相近。大道至简,知易行更易。人生没有翻不过去的高山,也没有达不成的真知。自觉就如自知、自尊、自强,高度的自觉,就能重塑一切。

文化是一个太复杂也深奥的问题,我们只能泛泛而谈。古人说“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说的是人的本性是善良的,性情也很相近。只是后天随着各自环境、经历的不同而有了差异。环境、经历越不同,性情就会越加差异。哲学家总是追根寻底,至于人的本性究竟是善还是恶,从来就是众说纷纭。刚生下来的时候、最初的东西又有多少价值?人总会一天天长大的,再奢谈本性意义恐怕就不大了。从一个稍大的视野来看,本性的东西太短暂也过于相对。善根固然强于恶根,恶根未必就不真实。善恶都是相对之说而非绝对之说,说善恶交织一体、非善非恶岂不更好。这世间,谁又能老是停留在最初的那个阶段?与其纠结善恶,不如轻置善恶;与其看重最初,不如重视变化;与其说先天不如说后天,与其追究本性不如讨论习性。或许后天才最长远,最重要也最根本。不能割裂前后,就如不能分离性习一样。不能丢弃传统,就如不能推倒历史一样。

这世界,唯有变化最为绝对。有始终如一的东西,却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最初与最终,本性与习性,可能高度统一,也可能大相径庭。这就是变化的威力、变化的魅力。所以后天的东西才会如此重要。其中尤以教育的功能、教育的导向、教育的方法最为重要。无论对一个人还是对一个民族国家都是一样的重要,都不可或缺。尊师重教,绝对是人类共同的认知。教书育人,永远是最神圣的事业。

我们今天谈起教育,首先不能绕过孔子。因为孔子是大家公认的伟大教育家。孔子,最先把教育普及于贫民,故被奉为万世师表。

今天,我们谈孔子,长远意义或许更大于现实意义,虽然现实意义同样非常重要。因为教育不能仅仅着眼于现实,还应更加着眼于长远,更需要从长计议之。君不见,应试教育已经对我们的孩子们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在座的各位,大多数应该都读过《论语》,也可能有少数没有读过的,但问题都不太大。

因为我们大家一直生活在传统文化的深厚氛围之中,成长在传统文化的浓厚环境之中。几千年的传承早已根深蒂固,很多东西恐怕早已融入我们的血脉。先不说其他的各种中华文明(太多了,数不胜数),现在只说孔子,儒家学说能传承两千年,就已经充分说明了它强大的生命力,无需再争议。从春秋战国时期屡屡被放逐、驱逐,到秦始皇的焚书坑儒,以及后来的几起几落,反反复复,孔子被世人鞭挞了无数次,被谩骂了无数遍,批倒批臭,体无完肤。怎样?遍体鳞伤、四分五裂,又怎样?都不能怎样。今天的孔子,不照样被奉为圣人,中国最伟大的思想家之一。

所以,历史最有情。真正美好的东西必将与世长存,传于永远。历史也最无情,那些当时无论如何风光、荣耀的人物,如今又在何方?不是被人们遗忘得干干净净,就是被历史的巨轮碾轧得粉身碎骨。那些貌似伟大,其实难副。所谓的盛名、富贵、权势都随风飘散,那些多么恶毒的谩骂、多么无耻的谎言也一样都无影无踪。

这就是历史,漫长的历史。什么是历史?历史就是真知的传承,美好的传承,人性光辉最鲜艳的绽放。

两千年啊!该是多么漫长的岁月。

两千年啊,又融入了多少代人的期盼、向往和追寻。

两千年啊,又有几人能够拥有这么深远的眼光。

不是说存在就是合理的吗?孔子存在了两千年,该是多么合理。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孔子经过了两千年的实践检验,又该是一种怎样至高的真理。

毋庸置疑,孔子再伟大,也不是完人。过度推崇孔子就如彻底否定孔子一样都是极端。但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没有基本的判断。从传承的角度而言,认可、认同就是对历史和传统的最大尊重,批评、完善更是对历史最大的贡献。这就是深邃的辩证思维,悠远的历史眼光。

眼下,身边的这些东西,虽然也很重要,但却不一定都是最重要的那些东西。自以为拥有一切的反面就是一无所有。

今天我们不是最讲功利吗?岂知,最大的功利就是获得真知,拥有智慧。无论什么时候,对全民族而言,最大的功利就是教育。所以,教书育人,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也无论什么时候,对一个人来说,最为重要的就是学习。学无止境,智慧无敌。

所以,眼睛不能只盯着眼前这点东西。什么叫熟视无睹,就是说看多了、看惯了,就成了睁眼瞎,视而不见。往根本上说,就是心灵的麻木迟钝,没有了起码的感觉。可见,习惯何其害人害己。当前,大家都在讲与时俱进,紧赶着都有可能落伍,更不要说糊里糊涂、不知所以。我们都活了大半辈子了,总不能老需别人的教导,远离前人的智慧。无知者之所以无畏,就在于无知者大都是睁眼瞎,也都是聋子耳朵瞎摆设。

命运并不是没有给你机会,而是已经给了你太多的机会,你都一再错过,实在可惜。好在,我们还有机会,但愿你能够倍加珍惜这些不复再来的机会,重新认知,反复深思。跟屁颠都是悲情的角色,肯定不是你想要的结果。不要说慢一步,就是慢半拍也没有人等你。人生之路虽然漫长,但又何其短促,都这个岁数了,再也容不得我们有丝毫的忘乎所以、不知所终。再慢半拍,就可能会慢一生,永远都追不上,追不回来。

我们无比看重的那些功名利禄,其实都没有我们自以为是的那般重要。也会有人说,饱汉不知饿汉饥,你是什么都有了才会这么说。我也认同你这种说法。但你更应清楚,即使今天的一切都微不足道,却都一样来之不易。毋庸置疑,所有有点收获的人,谁不一样都是经过了多少年的奋斗。那一路走来洒下的汗水、流下的泪水你又可曾看见。你羡慕甚至嫉妒别人的成功都不算什么大错,但你却必须懂得,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莫斯科不相信眼泪。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你坚定地向往,不懈地追寻。命运永远都是那么公平、公正,它不会偏私那些不思进取、无所作为的人,只会青睐不惧艰难、勇往直前的人。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成功往往青睐有伤痕的心灵。所有成功的人们,有哪一个不是历尽风雨,遍体鳞伤。所以,不要再做那些不劳而获的黄粱美梦,也不要停留在以往的功劳簿上。世事对谁都一样,过去只能是过去式,今天才是你所有的一切。从现在做起,从头再来,不迟也不晚。

陋习何其的可怕,自省何其的重要。其实,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别人做到的你也一样可以做到。只是,你首先需要认真反省,知己知彼,去其心灵的污垢,增其心灵的智慧。确立正确的价值观,矫正人生的航向。然后,你才能够重新上路。否则,你只会背离得更远。

既然人的很多东西都是后天形成的,所以很多东西也都是可以改变的。不必老是拘泥于以往那点失意,更不必在乎现下的局限。只要你足够自觉、足够勤奋,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打开了你的心灵,就是打开了你的世界。

变化是最永恒的定律。这世界,没有绝对的东西。积习虽然顽固无比,但一样可以改变。既然习惯是一天天缓慢形成的,那么我们就不能幻想朝夕就能够改变。慢点来,只是放慢心态,不是放慢脚步。任何事情都有其固有的规律,着急是没有半点用的。规律也不深奥,脚踏实地、步步为营、循序渐进就可。从点滴做起,就是从根本做起。浮躁永远都是做人做事的大忌,沉着永远都是成功的最大秘诀。读书学习,是人生最大的功课,博学善思是通向成功的必由路径。因为相对于浩瀚纷繁的世界,每个人已有的知识都是非常有限的。唯有学而不厌,思而不倦,才能不断见其广,识其渊,增其厚,悟其真,知其深,站其高,走其远。有道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家有梅兰门自香。坚定了信仰,你的人生必将无比灿烂。认知了有限,你才会走向无限;懂得了敬畏,你才能学会自觉。拥有了爱心,你的世界就会充满温情;练就了真诚,你就会拥有更加广阔的世界;领悟了使命,你的人生自会云淡风轻。

生命的历程是一个伟大的历程。艰难困苦都是必经的,伤心欲绝都是难免的,坚守、坚定、坚毅都是不可或缺的。不惧惊天巨浪,不惧乌云盖顶。没有人能够打倒你,除非自己自甘放弃、自甘沉沦、自甘堕落。潮起必有潮落,雾起必有雾散。莫名的伤害,不期的灾难,难测的困苦,都是你人生最大的财富、最大的契机。所有的沧桑巨变,都是来自意料之外;所有真正的美好,都是不期而遇;所有真正的成功,都是不期而至。佳偶天成,不是命中注定。珠联璧合,都是必然的积累。从天而降的不是美满,枝繁叶茂必须深植。时间的珍贵,就在于它必然的流逝。创造的美好,就在于它必然的缺憾。成功的喜悦,就在于它必然的艰辛。花开花落,此起彼伏。

任何东西都是有限数的。生命之短暂,谁都无法改变;命运之多舛,都是偶然中的必然。不必过于苛求自己,更不必苛责他人。学会与生命握手,就是与天道相伴;懂得了自强不息,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不必事事俱到,更不必面面俱周。世事之繁杂,不是你我所能完全把控的。真心便可,细心就行。与其追求完美,不如尊重缺憾;与其所求过多,不如抓住根本;与其渴望成功,不如成就自我;与其急急匆匆,不如浑然天成。竞争如此惨烈,人生如此短促。不必自我证明,只需世人认可;不必耿耿于怀,只求于心无悔。既不必好高骛远,更不必恃才傲物。喜形于色不如深藏不露,更不如波澜不兴。大众没有那么浅薄,群众永远都不缺乏智慧。你炫耀的那些东西,往往都是大家看轻的东西。你看重的那些东西,往往都是大家忽略的东西。世俗的那些所谓成功,不一定都是众人认同的那些东西。道德的高度自觉,为人的真实本色,或许才是人类价值观的核心所在。与其至真,不如至性。没有谁能够不食人间烟火,更没有谁能够无愧于人。真实就是表里如一,真诚就是坦荡无遮。阳光总是如此有情,温暖自己,普照众生;阳光又总是如此无情,不容黑暗,光芒四溢。

实践出真知,自觉近大道。与其光想不做、光说不练,不如少想多做、只做不说。与其直面庸俗,不如深植阳光。人生没有什么不能放弃的,与其辖制于人,不如另寻他途。与其狭路相逢,不如拓宽心灵。与其相信教化,不如信奉造化。与其在生活中踟蹰,不如在实践中前行。生命不能止于敢想,也不能止于敢为,还要善想、善为。胡思乱想就如痴人说梦,为所欲为就是不知天高地厚。道之简,就在于道之真。不违天道、不悖人性,就是敬畏真知、顺乎天命。走多远无所谓,只要不离左右;攀多高也不重要,只要不舍不弃。不登高远望,不知山之高远;不深入骨髓,不知海之深邃。道之高远,不是你我所能窥见;道之深邃,更不是你我所能窥探。都不要紧,自觉之至,就是近乎大道。

世界之所以无比美好,就在于它丰富多彩。

人生之所以绚丽多彩,就在于它变化多端。

没有一成不变的人性,就如没有不能改变的习惯。

变化的真谛,就在于没有什么不可以改变。

困于陋习,何其苦也。而成见,又何其害人。

生命没有什么不可承受之重,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轻置身旁,除却责任和使命。

工作再累比不上心累,生活再苦比不上心苦。

鲜花之美,就在于它必然的凋零;松柏之真,就在于它永远的长青。

生命之美,就在于它不尽的传奇。

心比天高,强于命比纸薄。

战胜自己,就如战胜一切。

来路崎岖,不等于前路莫测。

遍体鳞伤不可怕,粉身碎骨又如何。

与其风和日丽,不如风雨交加。

山遥路远,不必看到终点。

生命之深,最怕浮于表面。

思考题:假如生活欺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