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邪王盛宠:毒妃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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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月光下的冷面王爷

单云溪看着江别情这小姑娘委屈跑出去的样子,心头不禁一软,她这么做好像确实有点过分。

不过单云溪又实在做不出浪费食物这种事情,她三下五除二吃完阳春面,正准备跟司马靖说一声就去看看江别情。

谁知道她一转头,就看见司马靖凑得极近的脸。

她猝不及防撞进一双深邃的眸子里,漆黑的眸子就像是沉沉的黑夜,里面深不见底,那里头似乎有一种会将人吸进去的神秘力量,让单云溪一时间忘记了呼吸。

“王妃,不久便是清明家宴,你到时候好好准备一下,同本王一起待客。”

司马靖清冷的声音拉回了单云溪的思绪,让她的呼吸重归身体。

她眨了眨还有些迷糊的眼睛,往后退了两步,好半晌才酝酿明白司马靖这话里的意思。

“让我帮你做事?你给钱不?”

司马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黑着一张脸点了点头。

“有钱那自然好说!”单云溪拍了拍司马靖的肩膀,转身走了出去。

不过是个家宴,也难不到哪里去,她现在的身份可是镇南王妃,到时候各地郡王和郡王妃来南阳城也都是给司马靖和她行礼的,也没她什么事。

这钱拿得还真容易!

可单云溪晚上听芸香说了才知道,这家宴根本没有那么简单。

“各府的女眷都要参加比试?”单云溪上了床,跟芸香唠着磕。

“嗯,琴棋书画任选一样就好,倒也不会很难,王妃到时候随便捡着一样去参加就行,咱们也不求得什么好的成绩……”

“那可不行!”单云溪想着,她都拿了司马靖的钱,总要把事情办好了才行。

半夜单云溪躺在床上就想,琴棋书画,她参加哪个好呢?

下棋她只会国际象棋,但这里的人看起来都只会下围棋,这个肯定不行。要说书法吧,她那手飞得起的字写写处方还行,真的拿出去比赛那肯定也是不够的。还有这画,她就会点油画,而且还是最基本就会上色的那种。

那就只有琴了,她学过两年的钢琴,也就只有这个还稍微能拿得出手一点。

不过还有个极其头疼的问题,这鬼地方,压根就没有钢琴啊……

次日单云溪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让芸香把南阳城里所有叫得上名号的工匠全给叫到了王府里来。

既然没有琴,那她就自己造一个!

单云溪按照自己的记忆画了一张钢琴的图纸,让这些工匠轮流去看。

“你们谁能做出这个东西,本王妃重重有赏!”

那些工匠一听,个个卯足了劲去研究这份图纸,但是过了老半天,也没有人自告奋勇。

“怎么,这很难么?你们是哪个地方不理解啊?”

“回王妃的话,这个物件看着实在是稀奇。光看这个外形虽然能做出来,但是这里头的零件咱们怕是都有心无力啊……”

单云溪将图纸拿了回来,点了点头让这些工匠先回去。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研究了整整两天,才再次将工匠全部召集起来。

“这次应该没问题了吧,我把所有的零件都拆开画了图纸,你们只要一人做一个部件,然后将它组装起来就成。”

这次的工匠们拿着图纸,虽不说是游刃有余吧,但一个个好歹都有了些自信,拿着图纸回家做零件去了。

单云溪翘着二郎腿,等了两天,工匠们才终于一个接一个地将零件送了过来。

而另一边,轩竹院里。

司马靖正坐在桌边看着手里的折子,看了许久他才放下了手头的公务,捏了捏眉心,向着旁边的卫子虞问了句。

“王妃最近在做什么?”

“回王爷的话,王妃最近好像在制作一件巨大的机关,将全城优秀的工匠全都叫过来了。”

“机关?”司马靖皱了皱眉头,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凶狠。

“没错,王妃只让他们分别做出了零件,现在王妃正在自己组合零件。属下眼拙,看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机关。”

卫子虞将那个东西的样子描述了一下,司马靖皱了皱眉头,饶是他久经沙场,也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

到了晚上的时候,司马靖处理完了手头的事务,便立马带着卫子虞去了单云溪那里。

他还没进到院子里,门口的芸香就跟他行礼。而院子里的单云溪却一心专注在眼前的东西上,丝毫没有注意到他。

“王妃那是在做什么?”司马靖皱紧了眉头,紧紧地盯着院子里正在鼓捣着什么的单云溪。

“马上就是清明家宴了,王妃好像是想自己做一架琴来……”

司马靖的眼睛顿时松了下来,他再次看向院中的人,原来不过是一架琴,他还以为是什么攻城器械……

单云溪的钢琴基本已经成型,那是一架小型的三角钢琴,现在只剩下一些调试的工作。她之前学钢琴的时候也学了如何调试钢琴,这根本就难不倒她。

单云溪将整个头都伸到了钢琴的里面,在里面调好了琴弦,伸出头的时候脸上就沾了许多黑色的灰末。

她却浑然未觉,转过身坐到了特制的椅子上,双手放在琴键之上,几个流畅的旋律就传了出来。

单云溪点点头,看来她还没有过于生疏。

只见她坐直了身子,手下缓缓地动了起来,一曲美妙的《致爱丽丝》就响了起来。这些乐谱她都记在了心里,压根不用去回忆。

伴着月色,就见单云溪沉浸在她音乐的回忆里,脸上还沾着一抹灰,显得专注又可爱。

这样的女子是司马靖从未见过的。

此时的她与上药时的她又是另一种不同的专注,现在的她看起来显得更加可爱也更加真诚,仿佛天下就只有弹奏手下的琴才是最最要紧,也是最最开心的事情。

他深沉的眸子看着单云溪,那漆黑的眼色竟同这乐曲有着些相辅相成之妙。

单云溪一曲终了,她用手擦了擦脸,将脸上的灰污擦得更大了却浑然未觉。

就在这时,司马靖微微翘了翘嘴角。

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