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深埋在土中便成琥珀,在灰色的黎明前我怅然回顾,亲爱的朋友啊,难道鸟必要****才能成为凤凰,难道青春必要愚昧,爱必得忧伤。------席慕容
回到海边别墅,安落泡了一壶柠檬茉莉茶,置于花圃的石桌上,午后懒懒的阳光爬上她的肩头,温暖安宁。顾柏雷的花圃打理得很漂亮,她坐在爬满青藤的木质凉亭里,塞上耳机闭眼听歌。
以前读书时,她最爱在公园的角落里寻个无人的长廊,闭眼听音乐,那时岁月好似都静止了。
顾柏雷走进凉亭里时,她正闭眼听着音乐,面带微笑,毫无察觉。
直到一个有些冰冷的吻印在额头,湿润柔软,有人遮住满身的阳光。安落笑容一顿,睁开眼来,顾柏雷幽深的眼眸近在咫尺,她的脸能碰触到他长长的睫毛。
“午安,安落。”顾柏雷微微一笑,英俊迫人,满眼都是清冷的冰霜。
安落心微微一跳,现在是中午,他怎么回来了,而且看似心情很糟糕。心微微悬起。
“安落,上午过得如何?”顾柏雷扣住她的后颈,高挺的鼻尖抵上她的,微笑地问着。
安落呼吸一顿,手脚有些冰凉。一个念头划过,她讽刺一笑,薄唇轻吐:“顾先生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还来问我做什么?”
他居然派人跟踪她,好卑劣的行径。
顾柏雷猛然加重手上的力度,闭眼,摩挲着她的脸,修长冰冷的指尖划到额头的部位,居高临下,清冷地说:“你让他吻你了,还是这个地方。”肯定的语气,压迫的声音。
安落被迫仰头,看着他面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地淡去,怒气横生。
“安落,你不能让别人碰我的东西,知道吗,那样我会很愤怒。”声音无比冷酷,他将她的身子抱起,肆虐地吻着她的额头,苍白的唇,目光轻慢。
这是惩罚。他看着她如同看着一件物品,好似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玷污了,他过来清洗,洗去别人的痕迹,只是洗的干净吗?
安落仰头冷笑:“顾先生,你这是嫉妒吗?我不仅让他吻我的额头,我还抱着他,叙说那一段过往,怎么你想把我的手也砍去吗?”
话未说完,唇已经被他狠狠地覆上,狂风暴雨的吻落下来,她目光慌乱,尖叫声消失在顾柏雷的口中,他的手隔着薄薄的纱裙按在了肚子以下的敏感部位。
安落被他压在凉亭的栏杆上,进退不能。
“再说,我就在这里要了你。”他清冷残忍地开口,看着她,轻慢盛怒,炙热的手掌隔着纱裙来回摩挲着。
他果真是怒了,危险至极。
屈辱,慌乱,羞涩翻涌而来,她的脸色绽出一抹绯红,如同初生的朝霞。
“你也只能用男人的天性来压迫我,卑鄙。”安落屈辱地开口,羞愧万分,青天白日之下,还是在外面的花圃,他若是敢,可是他怎么会不敢。她的目光微微湿润,他又不是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
他早已剥去了她层层保护的外壳,看到她所有羞耻的一面,将她逼迫的再无骄傲可言,他想做的不就是如此,将她控制成他的禁脔,予取予求。
当初她怎么会认为他比顾飞扬正派,这个男人是喜怒无常,卑鄙无耻,各种毫无廉耻心。
“你没有廉耻心。”她脱口而出,胸口不断地起伏喘息着。
“我从来就没有说自己是高尚的人。”顾柏雷目光深暗一片,看着她胸前柔软诱人的曲线,冷酷地笑道,“这些年,也只有你见到了我所有卑劣的一面,安落,人都有兽性的一面,你唤醒了它,就该负责看好它,不要让它出去伤人。”
他慢慢低下头,隔着衣服咬住她柔软的胸部,肆意煽情,目光深邃如渊,明明做着最无耻的事情偏偏姿态优雅如同在喝下午茶。
安落挣扎,害怕羞耻复杂地交织在一起:“顾柏雷,你放开。”
“做错了,就该接受惩罚。”他冷笑,大手已经从裙下探入,摩挲着她光滑柔腻的大腿。
她倒吸一口气,见他动作越演越烈,开始剧烈挣扎。
“别动。”顾柏雷冷冷喝道,目光暗沉一片,深呼吸,狠狠扣住她不断挣扎的身体,“你果真知道如何挑起男人的欲望。”
“你这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她颤抖着唇,不甘示弱地骂道。
“那你喜欢吗,安落,我也只对你禽兽而已。”顾柏雷眯眼冷笑,将她颤抖冰凉的身子抱起来,然后放开她。
安落在脚落地的一瞬间就后退三步,然后端起桌子上的柠檬花茶,直接倒在了他的脸上,转身离开。
顾柏雷抹了抹满脸的水渍,不用尝也知道是柠檬加茉莉的味道,因为席安落的嘴里全是这样的香甜味道。很好,还有力气泼他花茶,看来惩罚不够重。他眯眼,深吸一口气,压制下刚刚的情动。
至于连家那位公子,胆子这么大,他自然要好好地寻思一下。顾柏雷目光闪过一丝狠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十倍还之。席安落就是他的所属品。
他能对安落手软,对其他人可不会手软。
走进浴室,关门,打开水龙头,冲洗着被蹂躏的万分凄惨的唇,安落抬眼,看着镜子里美丽苍白的女人,微微眯眼。
她入住别墅后,顾柏雷强吻她;她坠马受伤后,顾柏雷盛怒,强占她;她与连城相见,顾柏雷惩罚她。顾柏雷是真的有些喜欢她呢。安落浅笑,目光中有极细的流光掠过,她伸手按住镜子,苍白的薄唇低低地吐出冰冷的话语:“安落,还不够,你要藏起你的恨,你的伤,你的痛,你要让他无可救药地爱上你,为你疯狂,唯有那时,他给予你的所有凌辱,羞耻,伤痛才能被一一抹平,你要让他万劫不复。”
她笑,眉眼勾起一个迷人的弧度,隐藏起所有的恨意,做她迷惘无助,固守骄傲的席安落。
安落走下楼时,刘嫂正在炖鸡汤,这些日子,刘嫂给她买各类的补品炖汤,她自然知道是顾柏雷的吩咐,真真是好笑,蹂躏她的是他,给她补身子的是他,好人坏人全做齐了。
安落将炖好的鸡汤装进保温杯,想到有一段时间没有去看席诺了,便背上包出门去。
才走出花圃,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路口,小五快速地从车内出来,笑得献媚:“安姐,上次的事情老大还气我呢,我下岗了。安姐,带我混一个吧。”一脸的委屈可怜样。
小五机灵,又常年跟在顾柏雷身后,把小五放在她的身边,怕是最安心不过了。
赶走了小五,还有无数的小五在后面排队,顾柏雷这是铁了心要控制她的行踪了。
安落凉薄一笑,也不废话,直接坐进车里,淡淡地说:“去省立医院。”
小五见状,笑得阳光灿烂,一口应道:“是,安姐。”
到了医院,安落拎着鸡汤,无视跟在她身后的小五,径自朝席诺的病房走去。
席诺的病房里传来一阵欢笑声,安落停在病房外,看见了半掩的门内,席诺坐在轮椅上,满脸兴奋地问着:“顾先生,你说的是真的吗?”
顾先生?安落身子一震,听见那人懒洋洋地嗤笑道:“小子,我连食人族都见过,别说爬上喜马拉雅山了。”
安落咬牙,混蛋顾飞扬,他要是见到了食人族,只怕他被吃的头骨都不剩了,还能坐在这里欺骗她单纯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