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人生不设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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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如果没有得到奇迹,就成为一个奇迹(2)

我叔叔贝塔·胡哲在靠近洛杉矶的阿格拉丘经营建筑及物业管理公司。贝塔叔叔常跟我爸爸说,只要爸爸能取得工作签证,他就可以给他一份工作。洛杉矶附近有一个很大的塞尔维亚裔基督徒社区,社区里有几个教会,对我父母来说,这里的确很有吸引力。虽然爸爸知道申请工作签证是个冗长的过程,但他还是决定申请,同时我们也举家北迁到昆士兰的布里斯班,因为那里的气候对我比较好—除了身体有一堆问题,我还有过敏的毛病。

差不多在我10岁、小学四年级的时候,移民美国的时机成熟了,因为父母认为弟弟亚伦、妹妹蜜雪儿和我的年龄应该可以融入美国的学校体系。我们在昆士兰等待爸爸的三年工作签证核发下来,等了18个月,我们终于起程了。

不幸的是,在加州的生活不算顺利,理由有几个。离开澳大利亚时,我已经开始上六年级,而在洛杉矶郊区的新学校学生很多,他们只能安排我进入高级班,这个班级所上的课程跟正规班不同,而且很难。我一直是个好学生,但到了美国之后,我得费好大的劲儿去适应学习上的变化。因为学校课程不同,我在加州算是进度落后的,所以追赶得非常辛苦。上了初中,不同的科目还要换不同教室上课,跟澳大利亚不一样,这也增加了我适应上的难度。

我们搬去跟贝塔叔叔、丽塔婶婶和他们的六个小孩一起住,尽管他们在阿格拉丘的房子很大,但生活空间还是十分拥挤的。我们打算尽快有个自己的家,不过美国的房价比澳大利亚高多了。爸爸在贝塔叔叔的公司工作,妈妈则没有继续当护士,因为她并未取得加州的护士执照,而她之所以没去申请,是因为她认为应该花更多的时间帮助我们适应新学校和新环境。

与贝塔叔叔一家人生活三个月之后,父母觉得移民美国不大行得通。我在学校过得很辛苦,要安排我的健康保险也有困难,而为了照顾我们,妈妈得当个全职主妇,但加州的生活费用很高,靠爸爸的一份薪水很难过日子。另外,我们也担心可能无法取得美国的永久居留权。有个律师说,我的健康状况可能会增加取得居留权的难度,因为怀疑我们家不能应付庞大的医疗支出和照护费用。

在众多考量之下,在美国仅仅生活了四个月后,父母就决定搬回布里斯班了,他们甚至在之前住的同一条巷子里找到房子,所以搬回来之后,我们几个小孩可以回到原来的学校和朋友圈里。爸爸在“科技与未来教育学院”教资讯与管理,妈妈则将她的生命奉献给了我们三兄妹,不过主要还是我。

充满挑战的童年

我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妈妈曾害怕自己无力照顾我,爸爸则担心我前途坎坷,不晓得将来会过什么样的日子。他们思考过几种选择,甚至包括放弃我,送给别人收养,但最后认定全力抚养我是他们的责任。

他们哀伤过,然后试着尽量把我这个身体有障碍的儿子当个“正常”孩子来养。我父母拥有坚定的信心,他们总是想着,上帝给了他们这样一个孩子肯定是有理由的。

受伤后如果能多动一动,有些伤口会复原得比较快,人生的挫败也是如此。你或许失业了,结束了一段亲密关系,或是账单堆积如山,但不要让你的人生停留在这里,因为这样你会一直想着过去的伤痛,你应该去寻找前进的方法。也许前面有更好、更能让你发挥所长并获得回报的工作等着你;也许你的亲密关系需要“改组”,或者还有更适合你的人;也许财务上的困难会刺激你用更具创意的方式节省开支、累积财富。

人生的遭遇难以控制,有些事情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可以阻止的。你能选择的不是放弃,而是继续努力争取更好的生活。我希望你知道,事情会发生总有理由,而最后,结果会是好的。

年纪还小的时候,我想当然地认为自己是个可人儿,就像世上任何一个迷人的可爱小孩一样—我的天真无知在那个年纪真是个福气。我并不知道自己跟别人不同,也不知道人生路上有各种挑战等着我,我甚至不认为我会被赋予处理难题的权利。我向你保证,每一个你自认无能为力之处,其实都有祝福,里头有着足够的能力,带你度过挑战。

上帝也为我配备了惊人的决心和其他恩赐。很快地,我证明了即使没有手脚,我依然行动敏捷,并具备良好的协调性。我整个人只有躯干,但也像个小男婴,是个滚动、到处冲撞的危险人物。我学着让身体直立,方法是用前额顶住墙面,然后使劲向上移动。长久以来,父母试着教我各种比较舒服的方法,但我总坚持要自己解决问题。

妈妈试着在地板上放软垫,这样我就可以用垫子撑住自己,再爬起来。不过基于某些理由,我还是决定用额头抵住墙壁,再一寸一寸地立起身子。用自己的方法起身虽然很困难,但现在也成了我的注册商标喽!

早年,善用我这颗头是我唯一的选择,这让我在头脑发达(开玩笑了)之余,也赋予我的脖子如印度圣牛般的力量,还让我的额头硬如子弹。

当然,我的父母常常为我担心。其实就算孩子四肢健全,为人父母也是一个充满惊吓的体验。新手父母常开玩笑说,希望孩子出生时能附上使用手册,但就算史波克医师[4]的畅销书也没有任何一章谈到该怎么带我这种婴儿。不过,我还是顽强地长大了,愈来愈健康,胆子也愈来愈大;到了“猫狗都嫌”的两岁阶段,我给父母带来的恐怖经验,比一组八胞胎还多呢。

他要怎么吃东西?他要如何上学?如果我们发生了什么事,谁来照顾他?他要怎么独立生活?

人类的推理能力可以是个祝福,也可以是个诅咒。你可能也像我父母一样,想到未来就苦恼、发愁。不过,事情通常不会如我们想象的那么严重。未雨绸缪没什么不好,但你要知道,最可怕的梦魇可能会变成最棒的惊喜,人生很多事的最后结果经常是美好的。

我童年最棒的惊喜之一,是学会掌控我那只小小的左脚。起先,我出于本能地用它来滚、踢、推和撑住自己,但父母和医生认为这只便利小左脚应该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我的小左脚有两个趾头,不过自我出生时它们就黏在一起,而父母和医生认为动个小手术分开这两个趾头,会让它们使用起来更像手指,可以做些握笔、翻页之类的事。

当时,我们住在澳大利亚的墨尔本,那里可以提供某些这个国家最棒的医疗照护,但我带来的挑战超过大部分医护人员所受的训练。当医生准备为我的脚动手术时,妈妈提醒他们,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发烧,一定要特别提防我身体过热的状况。她知道有一个没有四肢的孩子在手术时因为体温过高引发脑部癫痫,而留下脑伤的后遗症。

因为我的身体常常会自动发热,所以我家很流行一句话:“当力克觉得冷的时候,鸭子都冻僵了。”这可不是开玩笑,如果我运动得太厉害、压力大,或者在炙热的光线下待太久,我的体温会上升到危急状态,所以我必须一直提防自己别被融化了。

“请小心监控他的体温。”妈妈提醒医疗团队。尽管知道我妈是护士,医生们还是没把她的话当一回事。我脚趾的分割手术很成功,但妈妈警告过的事还是发生了。离开手术室时,我全身湿透,因为医护人员没有采取任何预防我体温过热的措施。因此,当他们猛然发现我体温失控时,就赶紧用湿毯子包住我,想让我冷却下来,甚至用好几桶冰块降温,以防我发生癫痫。

妈妈气炸了,医生确确实实地感受到我妈杜许卡的愤怒!

不过,当我冷静下来(真的是“冷”静下来),我的生活品质的确因为两个脚趾头分开而提升了。它们没办法像医生期望的那么好用,但我会调适。对一个没手没腿的小伙子来说,这么一只小脚和两个趾头已经非常管用了。这个手术加上新科技,使我得以操作量身定做的电动轮椅、电脑和手机,行动更加自由。

我不知道你的重担是什么,也不会假装自己碰到过类似的难关,但看看我父母在我出生时所经历的,想象一下他们当时的感受吧。对他们来说,未来是多么凄凉无望啊。

或许你目前正处于黑暗的隧道中,看不到尽头的光明,但你知道吗?当年,我父母也无法想象有一天我会过着如此美妙的人生。他们当时一定不知道,儿子不但可以自给自足,而且还过着快乐、充实、喜悦且有目标的生活。

我父母最害怕的事,其实大部分都没发生。养育我当然不容易,但我相信他们会告诉你,即使经历种种挑战,我们的生活还是充满欢笑与喜乐。总的来说,我的童年生活很正常,很爱折磨弟弟亚伦和老妹蜜雪儿,就像大部分的哥哥一样。

你现在的生活或许一团乱,不知道明天是否会更好,但我要告诉你,只要拒绝放弃,就会有超乎想象的美好在前方等着你。请把焦点放在你的梦想上,尽你所能去逐梦;你有改变环境的力量,所以就去追求你真心的渴望吧,无论那是什么。

我的人生是个还在书写中的冒险—你的也是。现在就开始书写你生命的第一章,用冒险、爱和快乐填满它,并好好活出你所写的人生故事。

我不必变得“正常”,只要做“我自己”

我承认,有好长一段时间,我根本不相信我有能耐左右自己故事的结果。我努力想知道自己能为这个世界带来什么改变,或者自己该走上哪一条路。在成长过程中,我确信这副畸短身量占不到什么便宜。没错,我是不会因为还没洗手就不准上餐桌,也永远不会因为踢到脚趾头而痛得半死,但这少数几种好处似乎无法给我太多安慰。

我弟弟和妹妹及那些疯狂的堂兄弟姐妹永远不会让我陷入自怜的状态。他们不会宠我,而是照我本来的样子接纳我,但也会耍我、整我,让我变得坚强,这样我才能在自己的境况中保持幽默感,而不是沉溺于苦涩。

我的堂兄弟姐妹会在大卖场指着我大叫:“看看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小孩,他是个外星人耶!”然后,我们会看着陌生人莫名所以的反应,一起笑得歇斯底里。这些路人不知道这个肢障孩子跟那些对着他指指点点的小孩,根本是同一国的。

年纪愈大我愈了解到,可以被这样爱着,是个多么棒的礼物。或许有时你会觉得孤单,但你要知道,你也是被爱着的,而且上帝创造你就是出于爱,所以你永远不会是孤单一人。当你感到孤独、沮丧时,请提醒自己,上帝对你的爱是无条件的,他永远都爱你。要记住,那些感觉就只是感觉,它们不是真的,但上帝的爱是真实的,他创造了你,就是为了证明他的爱。

在内心深处持有上帝的爱是非常重要的,因为你有时会很脆弱。我的大家庭不可能永远保护我,一旦去上学,我与众不同的样子就无所遁形了。虽然爸爸向我保证,上帝在创造时从不失手,但有时我也难免会想,我该不会就是那个例外吧?

我问上帝:“为什么你不能给我一只手?想想看,有了一只手,我能做多少事呀!”我相信你也曾经祷告或祈求生命出现某种戏剧性的转变。如果此刻你所期望的奇迹还没出现,或者愿望尚未实现,你无须焦虑,请记住:天助自助者。要不要继续发挥所长,努力追求人生的最高目的和梦想,完全取决于你。

长久以来,我一直在想,假如我的身体可以“正常”一点,那人生可就轻松多了。但我不了解的是,我不必变得“正常”,我只要做“我自己”,做我爸爸的小孩,实现上帝的计划就可以了。刚开始,我不愿正视这个事实:错的并不是我的身体,而是我对自己的人生设限,因而限制了我的视野,看不到生命的种种可能。

如果你还没走到你想要的境界,或是还没实现自己的希望,主要原因很可能出在你身上,而不是你的周遭。负起责任、采取行动吧。然而,首先,你必须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价值,不能躲起来干等别人发现你,也不能坐等奇迹或“时来运转”。请想象世界是一锅热汤,而你是一支棍棒—搅动起来吧!

当我还是个小男孩时,我的睡前祷告常常是祈求有四肢。我会哭着上床,然后期待第二天一早起来身上就奇迹似的出现手和脚—当然,这种奇迹永远不会发生。而因为无法接受自己,第二天去上学时我就发现,要让别人接纳我,也很困难。

就像大部分的孩子一样,十二三岁以前的我比较容易受到伤害,这个年纪的小孩总是在烦恼自己是谁、未来在哪里、如何融入周遭生活。那些伤害我的孩子不是存心使坏,只是个性大大咧咧罢了。

“你为什么没手没脚?”他们会这么问。

我像其他同学一样渴望融入人群。心情愉快时,我用机智、风趣让大家服气,开自己玩笑、在操场上把身体甩来甩去;难受时,我会躲在树丛后面或空荡荡的教室里,免得被人伤害或嘲弄。问题有一部分出在我和成年人及堂哥堂姐相处的时间比和同龄小孩多,所以观点较成熟,而我那些比较严肃的念头,有时会让我变得悲观、阴郁。

永远不会有女孩爱上我,我甚至无法牵女朋友的手。如果我有小孩,我也永远没办法抱他们。我能做什么工作?谁会雇用我?对大部分的工作来说,雇用我等于还得雇用第二个人来协助我做我该做的事—谁会用两份薪水请人来做一人份的工作?

我面对的挑战主要是生理上的,但很显然,这也影响了我的情绪。我小时候经历过一段可怕的沮丧期,接着,当我进入青春期,我逐渐被接受—首先是我自己接受自己,然后是他人的接纳。对此,我总是感到惊讶与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