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叶寻停住脚步,敬弛?!难道锦娘是因为这个,才会想要安然的命?
“不好!”叶寻提起身形,飞一般地朝兰院而去,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尽快赶过去。
春晓将安然护在身后,戒备地看着这突然出现的女子,“你是什么人?敢动我家小姐!”
“小姐?”锦娘冷哼一声,“像她这样的贱人,也敢称小姐?真是无耻至极!让开!否则,我连你一块儿杀!”
安然一脸的惊恐,强迫自己镇定,一阵惊慌之后,深深地吸了口气,“锦娘是吧,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为什么你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如果是为了风敬弛的话,我想你是多虑了,我对那冰山一点儿都不感兴趣。”
“哼,不感兴趣?”锦娘似乎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你若是不敢兴趣,就不会千方百计地混进将军府来,更不会无耻地抢了原本属于我的机会!为了那一天,我等了三年,可是……全被你和那个贱人给毁了!”锦娘一脸的怨恨,眼中闪过一丝戾色,冷酷的笑道:“现在,那女人已经为她的无耻和贪婪付出代价,现在,该轮到你了。”
叹了口气,安然心中叫苦不迭,这个苏惜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居然有这么多人惦记着她,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这真不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锦娘,即使你杀了我,那风敬弛也不会喜欢上你的。”
“闭嘴!”被安然说到痛处,锦娘一脸的铁青,轻蔑地看了眼春晓,“哼!让开,不然我连你一块儿杀!”
“想要小姐的命,就必须先过我这关!”春晓咬了咬牙,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女人出现时,她一点儿觉察都没有,对方的身手,显然高过自己。大不了,就要她同归于尽!打定主意,春晓回过头对安然说道:“小姐,一会儿你瞅准机会逃出去,跑的越远越好。想办法找到少爷,他一定会救你的。”
安然心里一阵感动,她何德何能,能让春晓护她至此?“春晓,放心吧,你不会有事的。”抬起头,对上锦娘嘲讽的眼神,“你要杀的人是我,放了她。”不是恳求,而是命令!
锦娘微微一怔,“哼,死到临头,还敢跟我讲条件?苏灿,你以为你是谁?”说完,举剑便刺来。
春晓与锦娘斗在一处,留下安然呆滞地站在原地,瞪大眼睛,一脸的惊愕,她刚刚叫我什么?苏灿?!不是苏惜水!
锦娘与春晓斗地一处,出手又准又狠,逼的春晓连连后退。
将军马上就会回来,锦娘心下一狠,右手握成拳状,朝春晓扬去。
只见漫天的银光袭来,春晓眼里满是绝望,干脆闭上双眼等死。
锦娘见状,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但随即,那笑容就僵在脸上。
原来不知何处飞来一把折扇,快速地施转着,将袭向春晓的银光一一挡去,这是……“紫檀?!”
“不错!”一道白影从窗口掠来,稳稳地落在地上,手中,多了把紫檀扇,来人,正是及时赶到的叶寻。
“少爷!”春晓体力不支地倒在地上,看到叶寻,惊喜不已。
安然脸上写满了感激,但更多的是好奇。叶寻什么时候买的扇子?还有,现在是深秋了,根本用不到啊!
锦娘连着退了几步,脸上,是死一般的灰暗,看向叶寻的眼中,满是惊恐,“叶……叶少爷……”
“没事吧?”叶寻理都不理锦娘,关切地看向安然。
摇了摇头,安然的视线停在叶寻手中的折扇上,“借我看看。”
叶寻但笑不语,将扇子递给安然。
轻轻地打开折扇,一抹淡淡的香味萦绕鼻间,安然深深地吸了吸鼻子,“好舒服的香味儿!”扇子两面皆是山水画,意境悠远,一看即非凡品。“喂,你什么时候买的扇子,好漂亮!”
叶寻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接过扇子,藏于袖中。“这种江湖上成名的兵器,名叫紫檀。”
“什么?”安然张大嘴巴,“兵器?一把扇子做兵器?”老天,这是什么狗血情节?古人真有这种兵器?
锦娘见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右手背在身后,随时准备出击。
叶寻见安然并无受伤,紧绷的神经松弛开来。她连这个都不知道,看来,这其中果然有隐情。“刚才你也看到了,如何?”眼角瞄到锦娘的小动作,眼中闪过一丝凌厉。
“不错不错。”安然大呼不过瘾,“再来一遍好不好?刚才真是太好看了。”
“当然可以!”叶寻话音未落,扇子不知何时已在手中,只见他手腕略一用力,紫檀似有灵性一般,在空中飞快地转动着,安然不住地惊叹着,春晓也站起身,一脸膜拜地看着紫檀。
锦娘见机不可失,身形迅速地朝门口掠去,同时扬手,将手中的无影针悉数朝三人掷去。
不料手还未待收回,那把原本在空中旋转的紫檀,已重重地击在她的肩膀上,没有防备的她,硬生生地被撞了出去。
安然和春晓都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只有叶寻气定神闲地朝两人眨了眨眼,“怎么样?可还满意?”
安然怔了一下,明白过来,不住地点头,“满意满意,实在是太满意了。”这锦娘当真可恶至极,敢出阴招!
三人走出房门,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地不起的锦娘。
“怎么样?”叶寻脸上带着笑意,眼睛微眯,“锦娘,紫檀的威力如何?”
锦娘侧躺在地上,右手无力地垂着,似乎已经无法使力。额头上满是汗水,看样子伤的不轻。抬眼对上叶寻犀利的眼神,不由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叶……叶寻,你就不怕将军回来后……”
“你想让敬弛保你?”叶寻一声冷哼,“作梦!我现在就结果了你!”说着,扬起右腿,欲朝锦娘面门踢去。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