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安然呆呆地看了他半晌,“好可爱的小鬼!”
“呃……”
“哈哈哈哈……”叶寻先是一怔,继而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陶然,听到没,可爱!哈哈,我怎么没看出来?”
陶然摸了摸鼻子,眼中泛着怒气,冷冷地看向安然,“大胆民女,见君为何不跪?”
安然愣住了,这个就是皇上?不相信地看向风敬弛与叶寻,不知该做何反应。
倒是风敬弛清了清嗓子,瞥了眼安然,瞪向陶然,“然,这里是宫外!还是说,你想破了规矩?”
“敬弛说的没错。”叶寻见安然忐忑不安的样子,不由皱了皱眉头,“然,你话太重了,安然是我们的客人,不是犯人。”
“是吗?”陶然冷笑道:“我记得刚刚她叫我老头子,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可诛九族。”
“呃……”安然站起身,惶恐地举起手,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能说两句吗?”
“安然,别理这个疯子。”叶寻将安然按在椅子里,“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首先,老头子这三个字,是敬语。皇上万寿无疆,这难道不叫‘老’吗?您顶天立地,至高无上,这难道不是‘头’吗?天与地是皇上的父母,您难道不是‘子’吗?这些合起来不就是‘老头子’吗?”
三人闻言,均怔在那里。叶寻与风敬弛更是将安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好像第一次看到她似的,眼里满是惊讶。至于陶然,则悻悻地瞪了安然一眼,“接着说。”
“你出得宫来,微服私访,就是不欲人知,我不跪不拜,只是顺了你的心愿而已,又何来不敬之罪?”这个小皇帝,年龄不大,脾气不小,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欺我!
“倒有几分道理。”陶然随意地坐在安然对面,欣长的身躯包裹在大红色的华衣之下,别有一番魅惑。
“还有,我孑然一身,无牵无挂,没有亲人,更没有朋友,如果你要诛我九族的话,怕这世间再找不出第二个人了。”说完,安然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中,好可怕!刚刚差点就丢了小命,以后还是离这人远点儿的好。
瞪了眼风敬弛,心里埋怨,这冰山怎么把他给带来了?难道皇上也知道她?还是说自己一直就是他们三人的棋子?
“苏惜水,”陶然见安然不卑不亢的样子,不由点了点头,这女人果然不一般。平常女人见了自己,哪个不是巴结讨好,搔首弄姿的,她却像待平常人一样地看自己,真是少有。“听说你和七夜的关系不一般?”
“应该是吧。”安然眼珠一转,看了眼风敬弛和叶寻,眼中带着疑惑,难道皇上想动苏门?
“那我问你,苏门的总坛在哪里?有多少人员?如何管理?如何编制?”陶然一连串问了几个问题,目光如炬,直直地看着安然,等她回答。
“这个……”安然苦笑,果然!“现在我叫安然,有关苏惜水的一切,安然都不知道。到目前为止,我只能这么回答你。”
“什么意思?”陶然一头雾水,“安然也好,苏惜水也罢,不都是你吗?”
风敬弛与叶寻对视一眼,这个问题,他们也很想知道答案。
“是你不想说?还是故意以此难为我们?”
陶然一幅咄咄逼人的样子,让安然十分的反感,冷哼一声,“皇上,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是安然,从来不知道苏惜水是哪根葱,若不是你那两个得力助手,我现在还不知道原来自己就是苏惜水,更不知道有关苏门的任何事情。你信了最好,若不信,我也无法。当然,你大可以一刀杀了我,不过同样,你什么也得不到。”
“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陶然一脸的杀机,双眼欲喷火似的,死死地盯着安然。
叶寻与风敬弛一惊,上前一步,却又顾忌到陶然的身份和怒火,在陶然凌厉的眼神逼迫下,只得退了回去。
“当然,你要杀我,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安然情知早晚会有此一劫,早生早超生吧,“不过皇上,你就不怕苏门的报复?”
“哼!朕堂堂一国之君,还会把一个小小的苏门放在眼里?”陶然一脸的不屑,“如果可以,朕可以一举把它给灭了。”
“是呀,如果皇上能灭得了的话。”安然心里暗骂,如果他真能灭了苏门,又为什么将自己软禁在此?苏门的强大,作为帝王的他,当然是寝食难安。卧君之榻,岂容他人安睡?想来,这也是他对付苏门的原因吧。
“你……”陶然咬了咬牙,将怒气发在静立在一边的两人身上,“该死的,你们都对她说了什么?”
“我……”
“他们什么都没说。”安然抢在叶寻前面说道:“这道理很简单,只要不是傻子,任何人都能看的出来,皇上不必迁怒于他们。”
陶然敛去怒气,眯起凤眼,重新打量起安然。这个外表柔弱的女子,当真是叫他大开眼界。不错,苏门遍布全国的势力,已经让他十分不安。尤其是它行事诡秘,亦正亦邪,如若被人利用,与朝廷作对,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自他登基以来,就一直在着手处理此事。总之,苏门如果不能为他所用,那就只有毁了它,永绝后患。只是,又谈何容易?
所以,当他从叶寻处得知苏惜水的存在时,心里就非常激动,以为终于有了突破口,可是没想到,近两个月来,他的左膀右臂竟然没给他带回去一点儿有用的消息,这让他如何不急?
是以,他才会出现在这里。
看着对面那张倔强的脸,陶然一脸的算计,也许,该换个方法试试。“苏姑娘,听说这将军府里不安全?”
安然看着那张可爱的娃娃脸,直觉危险,忙不迭的摇头,“不不不,这里非常安全,皇上不用为我担心。”
“苏姑娘,你可是我们的贵客,自然不能怠慢了你。这将军府里太过寒碜,不如到皇宫里做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