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安然瞪大眼睛,看着叶寻与风敬弛,“你们……你们真这么做的?”
“是啊。”叶寻笑眯眯的,“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刚死了心上人,而那人,好巧不巧正是你。所以,我就躲在这里伤心,不见任何人。”
安然嘴角一阵抽搐,真是疯了!这种狗血地情节,居然也会出现在自己身上。无奈地翻了翻白眼,“那外人都怎么说来着?”
“多了去了。”叶寻心情非常之好,“改天带你出去听听,保证是五花八门,什么样的细节都有。”
撇了撇嘴,安然不住地摇头,“免了免了,我对这个一点儿都不感兴趣儿。”还不如在家里睡觉来的舒服。
风敬弛双手抱胸,面色复杂,静静地坐在一边,似乎有什么心事。
叶寻见安然意意兴阑珊的样子,打消了带她出去看热闹的心思,“我想,过一段时间,你就可以回去了。毕竟这将军府住着也不方便,在别院里,我还可以……”
“这里很方便!”风敬弛突然打断叶寻的话,一脸的认真,“她不会回去。”
“为什么?”叶寻与安然都愣住了,不解地看着风敬弛。
“我要回去。”安然举起手,犯人虽然没有发言权,但她必须说出自己的想法。这将军府到处都透着古怪,还有那随时都有可能发飙的锦娘,她不想拿自己生命开玩笑。最重要的是,那个性情古怪又十分善变的娃娃脸皇帝随时都可能再来,他若是发神经将自己带到皇宫里去,那她可绝对没好果子吃。
“你以为那里还会安全?”这话风敬弛是对叶寻说的,可是眼神却看着安然,眼中闪过几分不明的情绪。
叶寻微微皱了皱眉,“敬弛,我当然不会再让安然回到别院。那里已经不适合她住了,我会带她回叶家大宅。”
“不行!”风敬弛立即回道,冷峻的脸上满是坚持,“她不会去那里,她必须呆在将军府里。”
“为什么?”叶寻觉得今天的风敬弛怪怪的,“敬弛,你知道的,我爹一直都很寂寞,有了安然陪他说说话,他会开心很多。而且,他也很喜欢安然,已经问了我不知多少回了,这也是当初我答应他的条件。”
“那就更不行了。”风敬弛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强硬的说道:“她哪里也不能去,只能呆在将军府里。”
“我才不要!”安然气的想上前给风敬弛两脚,这冰山是怎么回事?嫌她命太长了是不是?还是说他恨不得自己死?想到两次差点儿死在他的手里,安然就一阵害怕,“叶寻,我去陪老爷子,别理这个冰山。”
说完,安然躲在叶寻身后,戒备地看着一脸铁青的风敬弛,他好像在生气,刀削般的脸上,肌肉紧绷着,额头上青筋暴突,似乎在极力忍着怒火。“你……你这人太可怕了,我留在这里,不是被锦娘害死,就是被你吓死……”
“啪”的一声,风敬弛的拳头重重地拍在桌面上,桌子应声倒地,散成一片。
安然吓的缩在叶寻身后,双手死死地抓着他的衣服,身体止不住地抖着。
“该死!”风敬弛见安然那恐惧的样子,脸色更加难看,双拳紧握,抿紧双唇,半晌,“锦娘已经走了。”
“呃?”安然愣了一下,他在跟自己说话?
“以后,她不会再伤你半分。”风敬弛吸了口气,极力平复着内心的翻腾,“我……我也不会。”
“什么?”安然呆了一下,茫然地看向叶寻,结结巴巴地问道:“他……他说什么?”
叶寻眯起双眼,定定地看着风敬弛,良久,突然笑了,“安然别怕,敬弛是在向你道歉。”
“道歉?”安然一阵怪叫,看着风敬弛不自在的样子,呵呵笑了,“我怎么不觉得他是在道歉,相反,他一幅要吃人的样子,我好怕怕哦。”说着话,手还配合地拍拍胸口,一副被吓到了的样子。
“真是不知好歹!”清亮的话音未落,一张娃娃脸已经出现在门口,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女人,敬弛可是从来不向人道歉,你可是第一个!”
安然看到陶然,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古代的皇帝不是都天天批奉章批到三更半夜吗?为什么他天天闲到出宫来磨牙?还是说这家伙压根儿就是一昏君?
“你怎么又来了?”显然,这里的主人并不欢迎陶然,一脸的不耐烦。
“嘿嘿,”陶然的眼睛在风敬弛与安然身上来回的打转,一脸暧昧的笑,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让安然浑身不自在。
风敬弛直直地盯着陶然的脸,显然也有些别扭。“你看什么?”
叶寻一阵沉默,静静地看着三人,陶然的表情很明显,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而且,跟安然和敬弛有关。
“敬弛,你真不够意思。”陶然用肩膀顶了顶风敬弛,神经兮兮地说道:“以前我赏你女人时,你总是不要,好不容易接受了一个,却碰都不碰人家,我还以为你不举呢,原来……”眼睛迅速地瞄了眼安然,“原来你心里有人了,真是天大的喜事!”
“你……”该死的,果然这家伙不干好事!风敬弛粗声喝道:“别乱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陶然紧接着反问道。
“我……”风敬弛哑然,不知该如何解释。
安然与叶寻对视一眼,均感觉不妙。尤其是安然,总觉得今天陶然的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她,让她脊背一阵阵地发凉。
“寻,你是不是也好奇?”陶然乐呵呵地跑到叶寻身边,一幅快讨好我吧的表情,“安然是怎样混进将军府的?你不想知道?”
“哼!”安然冷哼,“我是被他们两个光明正大送进来的!”
“我说的是之前!”陶然挥了挥手,“怎么样?想不想知道?”
“我……”
“大哥!”叶寻不待说话,风敬德突然闯了进来,看到屋内几人,先是一愣,挠了挠头,“嘿嘿,对不起哦,我……”
“何事?”
“是这样的,大哥,我听说……”风敬德突然顿住,惊愕地看了安然半晌,“你……你这个贱人没死?”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