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这番解释,沈言诺不禁有些佩服,原来一点点小小的习惯都能让自己从危险中脱离。
正当她认真思考总结的时候,就要听见她笑着说道,“有些习惯可以让你从危险中脱离,但有那么一些习惯,若是被敌人摸清楚了,便是致命的弱点。”
这话虽然说是笑着说的,但两人都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尤其是沈言诺,“说实话,以前他们到底是对你有多大的误解,竟然觉得你是个草包。”
林晚无所谓地笑了笑,“要是能被每个人都理解,那我该有多普通啊!”
说着,她像是又想到了什么,神秘兮兮地看着沈言诺,“告诉我,你今天是怎么想到这么配合我的?竟然天衣无缝!”
沈言诺傲娇了一下,“不告诉你。”
林晚便开始挠她痒痒,“告不告诉我?告不告诉我!”
两人笑着闹着,气氛很好。
银鞘出了城门就直奔最近的一处悬崖而去,一路上畅通无阻。
到了爬山的时候,因为整整两天半没吃没喝,力气有点跟不上了。
但她一想到林晚还中着毒,等着这棵救命的草药回去,便咬了咬牙,继续坚持。
等到了悬崖上,看着生长在峭壁上的无忧草,她的眼睛一亮。
为了摘那棵草药,她从悬崖边上一点一点挪过去,当她够到草药的那一刻,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当她将草药摘上来的时候,就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身后站了一排黑衣人。
她警惕地看着那些人,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黑衣人看着她,对她说道,“交出草药来,饶你不死。”
银鞘悄然将几根银针握在手心,蓄势待发。
正当她准备将银针扔出去的时候,却听见黑衣人里有一个小孩的声音咋咋呼呼的,“她好像是大姐头身边的丫鬟!”
听到这句话,黑衣人没有再上前,为首的那个人问她,“你是谁,为什么要采这棵草药?”
银鞘没有作答,整个人如同一只刺猬竖起了浑身的刺一般,看着很是紧张。
黑衣人见银鞘半天不说话,准备上前两步问她,却见她突然将手中的银针射出,几个黑衣人应声倒下。
“你……你们不要过来。”
她这会儿是比较害怕的,尤其是快三天三夜没吃东西了,刚刚还爬去摘了草药,体力已然有些不支。
但一想到小姐还等着自己的草药救命,就又坚持了下去。
黑衣人见她好像不知道杀手组织的存在,便对她说道,“天王盖地虎。”
银鞘记得自己在小姐的书房里好像见到过这么一句奇怪的诗,下一句好像是……“你是二百五……”
这种骂人的话放在别人身上无异于找揍,但此刻把它当做暗号接上之后,黑衣人倒是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
见银鞘还是警惕着,黑衣人哈哈大笑了起来,“姑娘,不必害怕,我们认得你,你是小姐身边的丫鬟,我们是暗夜杀手组织的人,而我们的大姐头就是林晚。”
听到林晚这个名字,银鞘整个心都放了下来。
“你们说你们是小姐的人?”银鞘内心已经相信了他们就是和自己一个主子,但此刻事关小姐的性命,她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黑衣人笑了笑,“我是暗夜杀手组织的老三,我们总共有七个兄弟,每人手下都有一只精锐部队,你不必害怕。”
银鞘突然反应了过来,“你们这次过来是不是因为有人出了钱让你们抢草药?”
黑衣人愣了一下,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我们还在纳闷,他们竟然出了这么多的钱,就为了每一棵功效不明确的药。”
“功效不明确?”
这回银鞘疑惑了。
“我叫冷三,我们组织里有一个部门是专门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草药的,无忧草就在我们的研究之中,这棵草药被外面传说只有在奇魂谷出现过,但我们发现在悬崖峭壁之处,也是有这种草药的踪迹在的。”
银鞘了然,“那你们研究出来它的功效了没?小姐还等着它救命呢!”
听到救命这个字眼,冷三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你说小姐还等着它救命,小姐怎么了?”
银鞘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又说现在只有将无忧草送过去才能解她的毒,这话一出来,冷三沉默了。
“我没听说过无忧草能够解般若花的毒,但既然沈小姐这么做了,一定有她的理由,你先把草药带回去,我们随后查清楚了就过去。”
银鞘点了点头,便护着草药下山了。
冷三回去了之后就差人立马去查了无忧草的功效,和以前一样,并不明确。
又去查阅古籍,看看什么药能够解般若花的毒,也是没有查出来任何资料。
商玉慈找到林英的时候,他还在骂林晚,“我活了这么大半辈子,脸都被她这个败家子儿丢尽了!”
“老爷这是在气谁呢?谁把老爷的脸给丢完了呀!”商玉慈冷着一张脸也冷着声音从外面走了进来,浑身上下穿着诰命才有的正红色,妆容也是极其持重,发饰也是罕见的压箱底的一些首饰。
商玉慈平日里打扮的极其素淡,今日这么一穿,便将平日里不怎么能看得出来的气势一下子拢了回来。
林英看着她的这副打扮,不明所以,“你穿成这样是要去做什么?”
商玉慈依旧冷着脸,却看起来是高贵冷艳,她看着林英,问,“老爷可听说了咱们的女儿被人下毒害了的事情?”
林英一甩袍袖,满脸的怒意,“你好端端的提这个做什么?我就知道她是个不成器的,原以为送她去女子学院能有什么改变,没想到她这一去就将我的老脸给丢尽了!”
商玉慈看着他,像是不认识这个人,又像是他一向都如此,只是她一直觉得不至于如此。
“老爷是在说,女儿这次中了罕见的奇毒……是丢了你的脸?”
她很不愿意将这个问题问出来,因为天底下的父母没有几个是在子女身中奇毒的时候还能说出来这样的话的。
但今日她真真切切就感觉到了,林英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