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婆婆的注视下,吴析把含在口中的茶咽下。
老婆婆笑了笑,起身,走向门口。
吴析也笑着跟上。
两个人已经开始了。
默不作声的对抗。
走到门口时,外面的人也做出反应,推进来一个小女孩,一下子推进吴析的怀里。
趁吴析愣神,老婆婆已经出去,并且把门从外面上住了。
吴析立刻推开怀了的姑娘,扑到门上。
锁上了。
她是被其他姐姐架进来的,说是要服侍一个人。原本以为进入他人怀里,就像羊进入老虎的嘴里。
然后,直接被那个男人推开了。曹婆说了,里面的人会像发情的野兽一样,要么被侵犯,失去一些;要么杀死他,由曹婆处理,但有了把柄在曹婆那里,将会失去自由。
女孩紧紧握住了手里的匕首,如果这个人真要那样的话,大不了一死了之。
“有意思。”吴析后退一步,手中突然变出一把剑。
吴析突然回头,快速挥剑,猛然又停下。那剑峰距离女孩的脖子很近。
吴析看着这个眼眶发红的女孩:“把右手的刀扔了。”虽然吴析没有看到,但精神力早已锁定。
女孩的身体在颤抖。
吴析见女孩不为所动,一个箭步走到女孩身边,也不管什么授受不亲,手像铁钳一样抓住女孩的手腕,一把夺过匕首。
“小小年纪不学好,学刺杀。”吴析端详了一下匕首,“这又不是民国。”
女孩见自己唯一的武器被抢走,后退一步。门已经锁上了,大声呼喊也不会有人的,没法自杀了。
“那…”女孩似乎下定决心,咬住嘴唇,张开双臂,用颤抖的声音说,“来吧”
吴析看着女孩一副要打针的样子:“你这是要干什么?”
女孩睁开双眼,抬起头来:“你不是要那啥我吗?”
吴析懂了。
想找一个女孩来服侍吴析,然后趁吴析不注意,再杀死自己。
吴析把剑收回,放开女孩的手:“原本是应该那啥的。”
“he,呸。”
吴析对着地上吐了一口。
吐出一个光环来,吴析甩手把匕首掷了出去,精准地钉在光环上。
【二级桃红色光环,发情】
吴析当初在程明的书房里见过一本《母猪的产后护理》,里面就介绍了这个环术,但没有介绍出这个光环的结构,所以吴析没有学会。
这应该是胡振给的。
原本以为不会有人用这玩意的。
巧了,还真有。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这是一个光环,能…就是,使人抑制不住内心的原始欲望。”
吴析稍微措了一下辞。这个女孩看起来还不大,不想打破她的纯真。
“原本光环在茶里,我一喝下去,吸收玄…特殊力量,就会起作用。但老婆婆实在是高看我了。”
吴析一边解释,一边弯下腰,拔出了匕首。在吴析握住匕首时,玄力注入,光环已经破碎。
那曹婆也开始见到吴析时,手里就端了杯茶,到了前厅就直接给了吴析。而茶里有了环术,也说了明老婆婆和胡振勾搭。
这环术也是强行停下玄力运转,褪去了颜色,只要进入一个玄力稍微多一点的地方就会发动。可惜,实在是高看吴析了。
吴析把匕首擦了擦,往自己的四次元衩里一放。其实是放到盒世界里,之后还能卖钱。
吴析打量了一下女孩,问道:“你是什么人,这里又是干什么的?”
女孩的容貌不差,但穿着属于商盛城的下层,而且看着女孩发红的眼眶,吴析就知道这女孩没少收委屈。
上一个是地下赌场,这又是一个黑暗的地方。
女孩像是看到救星一样拉住吴析的手,小声说道:“这里是一处窑子!”
窑子?
吴析只在电视剧里见过,没想到这里也有。果然,有原始需求和阶级差异的地方就会有这些社会缝隙里的爬虫,践踏着最基本的道德和伦理。以各种下流的方式,以牺牲最后的纯净,来满足变态的欲望和对钱的渴望。
吴析对于那些行为,只有一种感觉,恶心。
吴析点点头,“继续。”
女孩颤抖地说:“我叫**,我是…被父母买到这里来的。”
原本她也不信,但那么多天,父母都没有来,让她不得已承认了现实。
女孩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一直不愿意干那些下流的事,所以她们就打我,不给我饭,关小黑屋。”
“刚才她们突然把我拉出来。”女孩鼻子一酸,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呜。刚才曹婆突然把我拉出来说是…是要服侍你,还说你会用强的。还给了…我一把刀,说是要么杀了你,要么被你那啥。”
女孩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着,想要把这几天所有的痛苦一股脑发泄出来。
吴析咬紧牙关。
这曹婆也不是人,用强迫的手段。要么被那啥,羞耻,再也无法离开这里。要么替胡振杀了人,也是无法离开这里。
无论怎么样,曹婆都受益。
“没事没事,这不是有我在吗。”吴析拿过来一个椅子,放在女孩身后,让女孩坐下,安慰道,“我刚才就炸了个赌场,这儿我也能炸了。”
“你炸了个赌场?”女孩已经停下了哭泣,惊奇地看着吴析。
吴析点点头。
“谢谢。”
女孩的声音细弱蚊蝇。
“别哭了。”吴析在女孩身边,“那你能说说你父母的事吗?”
吴析决定了,一会儿踏了这窑子,找出胡振。那曹婆不是说要用强的吗,那就给胡振用强的,撬开他的嘴,然后找回小幽。
再“亲切”地“拜访”一下女孩的父母,给他们送送“温暖”,再“手把手”交流一下如何教育孩子。
“我爸常年赌博,家里特别穷,怎么管也管不住。”
“我母亲已经…已经…”女孩再次哭出来,但在努力地制止,“她已经走了。”
“因为交不起黑帮的保护费,所以被打…打…死了。”
女孩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吴析起身,摸了摸女孩的头。
女孩承受了她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重量。长大,往往是很快的,也往往是被迫的。
曹婆原本远远地在前厅外等着,忽然听到里面传来大哭的声音。
胡振的光环应该已经发动,这时候吴析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经历处理自己。
曹婆有恃无恐,于是走到前厅门口,敲了敲门,威胁到:“死丫头哭什么哭。”
前厅门被一脚踹飞。
吴析缓缓走出:“死老太婆叫什么叫。”
(我把女孩的名字叫为**,不是因为我懒(或许是),重要的是女孩不是特指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一群可怜的人。)
(幸亏,我们生在这么好的国家,这么好的时代。)
[2021-08-06 10: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