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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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声音里的梦想

看《中国好声音》。几轮分班结束,总体感觉第二期的好声音学员,男生是羞涩型,女生倒是狂野型。

第一场就被两个人的歌声打动。姚贝娜是用生命在唱歌,瘦小的身躯爆发的能量让人震撼。朱克的《离不开你》是发自内心的真情演绎。隐忍的,沧桑的,厚重的。自然散发的男人的魅力,让人流泪。后来听到41岁的音乐流浪者杨彩星自弹自唱《橄榄树》,安静的声音,却深入骨髓。于她,音乐和生命是融为一体的。那些温柔的,沧桑的,狂野的,安静的,明亮的,干净的,伤感的声音,能令人感动的,是在技巧之外,在形式之外,只是用纯粹的歌声打动了你,哪怕只是一瞬间。这是我喜欢的声音。

也许,能够打动我的,还是他们对于音乐的热爱,和坚持梦想的执着。很喜欢听导师汪峰每次郑重地问选手,你的梦想是什么?“梦想”这个词,似乎前所未有地席卷在中国大地。可是梦想,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没有梦想的生活是暗淡失色的。只是很多人走着走着,就走丢掉了而已。看到很多选手回答,我爱唱歌,我爱音乐,自然而然地,也让我想起我那夭折的音乐梦。曾经,多么迷恋手指滑过琴阶的圆润舒缓,把无数个黄昏弹奏的柔软;曾经,在舞台上引吭高歌,把青春和梦想歌颂的多么响亮。而如今,只会在廉价的KTV,唱几首热闹的通俗歌曲,来悼念失去的岁月了吧。那个曾抱着吉他在窗外的夜色里浅吟低唱的少年如今身在何方?那个曾行云流水般弹奏琴音的卷发少年,他忧郁的眼神在面对钢琴时还会闪烁出动人的光芒吗?我们都不知流落在何方了,那些放声歌唱的声音都已经淹没在红尘。只希望,如今生长在内心的文字梦,不要再丢了我了。

儿子说,我的梦想是回到好小的时候,你就可以像喜欢妞妞飞机(我的侄女和侄子)他们那样,抱着我,天天带我玩。对于现在,每个人都是不满足的吗,还是人都有逃避现世的倾向?这样想着,便觉得,梦想的力量太神奇了。

杨绛在《百岁感言》里说,“我们曾如此渴望命运的波澜,到最后才发现:人生最曼妙的风景,竟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我们曾如此期盼外界的认可,到最后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毫无关系。”这个兼具智慧才情的女子,一语道破生命的真相。可是,行走在旅途中,我们还是需要梦想来支撑,梦想是抚慰人心的力量。我们要让梦想干净,纯粹,饱满的绽放。

世界太喧嚣,声音太丰富。也许,我们的耳朵,更倾向于怀念那些留在记忆深处的老声音,那些经典。就像吕方在《老情歌》里娓娓地唱过“人说情歌总是老的好,走遍天涯海角忘不了,我说情人却是老的好,曾经沧海桑田忘不了”。这么多年,能留在我心深处的依然只有那几个老声音。纯净,博大,悲悯。歌声可以疗伤,且能够让人百毒不侵。在最孤独的时候,有歌声相依,在最脆弱的时候,有文字可伴,这人生于我,是宠幸有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