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才碰到一个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方月华当然不会只满足于一个激情的热吻。她太清楚,错过了这个时机,待她的师父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恢复睿智的话。他们的关系将会再次回到原点。
此时此刻,她需要的是把握时机,趁热打铁,蛇随杆上。换了口气后,她便将小脸埋进了师父那熟悉的胸膛。
东方淳自然的将她环臂搂紧。突然他感觉到怀里的人正在起伏不定的小声抽咽着。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
“啪!”他地抬起手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心中懊恼自己怎么可以这么猛浪?怎么可以对月儿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听到那脆生生的巴掌声,方月华只觉浑身一颤,不用抬头她也能猜想他那张细腻的脸上,被烙下了一个青紫的巴掌印。心中暗骂:丫的,他还真下得去手。他不知道那巴掌虽然拍在了他的脸上,心痛的却是她。
“呜呜……”气愤的月华,胸口与肩膀的起伏和哽咽声也随之加大。
“月儿,你别哭啊!”听到她的哭泣声,东方淳只觉心中一悸,顿时六神无主的慌了!“月儿,乖,师父对不起你……”
“呜呜……”她要听的不是对不起,她要听的是负责的话。可恶的男人,占了女人的便宜,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懂吗?
她哪知道,她这一哭,早就将东方淳哭得心乱如麻。他一心想着自己对她犯下了罪恶滔天,不可原谅的罪行。早就将这个宝贝徒儿其实一早就对他虎视耽耽的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却不知,他正一步一步落入她精心设下的局里。
他紧紧抱着她,不知所措的胡乱安抚道:
“乖,别哭了。要不,月儿打师父几下好吗?”
打他几下?她不敢置信的抬头,用那双盈满水雾的蒙胧眸子紧紧盯着他逐字问道:
“你用嘴咬了人家,再让人打几下,这样就扯平了对吗?”
他情不自禁的脱口道:
“要不,月儿再咬回来?”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这次错得更加离普了。就在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找块豆腐拍死自己时。令他意想不到的事再次发生了。
“嘶!”嘴唇上突然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紧接着一股猩甜在嘴里慢慢化开。他再一次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放大的面孔。月儿竟然真的照着他的要求做了!
她抬起头,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鲜红。抿了抿嘴,瞳孔微收,似乎很不满意那东西的味道。抬起手背用力擦掉嘴角剩余的血丝。狠狠的瞪着他。咬牙切齿的道:
“师父以前都是这样打发被你欺付的女孩子吗?”声音之冷,语气之凉,堪比零下一百度的冰窖。
东方淳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他本能的摇头否认。
“没,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人敢真的咬回你吗?”显然,她不打算就此放过他。
“不,我没有欺负过别的女孩。”情急之下,他边一贯的“为师”都变成了“我”。
闻言,她的双眸中明显闪过一道光彩。却仍旧做出不太相信的神情问道:
“真的吗?师父成仙以前也没欺负过别的女人吗?”
“真的。”东方淳用力点头。他发现比起对她的愧疚,他更害怕她会误会他被别人咬这件事。
女人嘛,再好强,再特别,只要爱了。便没有哪个能够脱俗。就算她们嘴上再怎么说不在意爱人以前的事。可是,心里还是想要一探究境的。听到了想要的答案,她的嘴角不由自主的荡漾开一抹幸运的微笑。
见她破涕为笑,他那堵在嗓子眼儿的心,也稍稍往下回沉了少少。他小心的试探道:“月儿不生气了吗?”
她歪着头望着他反问:
“我的清白都给师父坏了,你觉得我可能不生气吗?
东方淳被她的话噎得呼吸一窒!俊脸顿时涨得如同泣血。“咳,咳!”他本能的抿唇干咳起来。
看见他这样的表情,她差点忍俊不禁。好不容易才将喷笑的动作给憋了回去。她寒着脸,一本正经的提醒道:
“师父你不打算对我说点什么吗?比如负责之类的话……”
“负责?”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他终于后知后觉的知道了他家月儿生气的真正原因了。只见东方淳目中精光一闪,连片刻也没有恩考。干脆的回道:
“负,这个责当然该由为师来负。”话落,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再次欺上了那令他回味无穷的柔软芳泽。
极尽缠绵的长吻之后,师徒俩相视一笑,千言万语,尽在这一笑之间。不再有一丝一毫的尴尬。他坦然地拥她入怀。一如既往的呵护着她。
他已经决定了,这个女孩是他的爱徒同时也是他的爱人。他要将她永远留在身边。任何男人也别想从他身边抢走她。就算是他一手栽培的皇帝也不行。
怀里的她亦是如此想着。他是她的师父,也是她的情人,不久的将来她还会将他变成老公。她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接近他,抢夺他。就算是天上的神仙也不行。
“咕咕!”突然听到他的肚子闹革命的声音,她这才想到他的粥还没喝。欲坐起来给他取,却被他的双臂死死箍着不放。
“师父,粥该凉了。”她轻轻扭动道。
“别动!”吸了一口冷气,他急切的警告。左手搂着她的腰,右臂一伸,拉过砂锅,挑起一勺粥先喂到她的嘴边。
“来,月儿先吃。”
“我已经吃过了。”她摇了摇头,侧身避开,给他让出一条路来。清亮的明眸中倏地闪过一抹难以觉察的狡黠。
一天没怎么吃过东西的东方淳确实饿了。他没再坚持,低下头将嘴凑向勺子。可是他的嘴唇才刚刚挨着勺边。勺子突然向另一边倾斜,里面盛的粥眨眼就流进了另一张樱红的小嘴中。他愕然一怔,随即回过神来,追着食物而去……
“唔……师父怎么可以抢人家吃过的东西吃!”
“为师现在才发现,月儿吃过的东西会变得更加可口。”
恶!你们要不要这么肉麻啊!别忘了外面还守着一帮纯洁的男人呢!
只见拿着半只烤兔腿的齐全怔了怔。接着细细的咀嚼起口中的兔肉。并没有吃出与之前有什么不同啊!眼中有些不以为然。看来那个什么师父也不过如此。
但是,东方淳却不得不感叹他家月儿那口水之神奇疗效。至从他连续吃了几天之后,腰不酸了,腿不痛了。一口气驾马驰骋数里,连气儿都不喘了。
看着病恹恹的师父奇迹般的一天比一天精神,一日比一日的容光焕发。方月华在心花怒放之余,又禁不住思索。她家师父之前不会一直都是装的吧?要不然,在没有服用什么灵丹妙药,在这么疲累的情况下,他的病情怎么可能不加重,反而神奇的恢复了呢?这完全不符合事情发展的常规理论嘛!
然,在那些随行的将士们眼中。这位师父简直就跟打了鸡血没有区别。他们冷眼旁观,默默的等待。等待他兴奋过度,突暴血管的那一刻。到时,他们就不用再为皇后娘娘的安危担忧了。
就这样,一行人各怀心思的赶了几天山路之后,终于停在了久违的城镇面前。
洛城,是回京的必经之路。望着繁华的街道,熙来攘往的人群。显然,一年前,升平客栈那场大战早就被当地的人遗忘了。可是,方月华却是记忆犹新。
“去升平客栈!”
“是!”
对于在荒郊野地夜宿了好几晚的人来说,客栈这两个字可谓是义意非凡。它标志着他们将要有床睡觉,有热水澡洗,有可口的饭菜下肚了。因此,在她一声令下之后,就发现自己做错了。
只见前面带头的人完全不顾街上拥紧的人流,挥着马鞭就冲了过去。立刻惹得人群躁动,骂声遍地。她想叫停也已经来不及了。骚动已起,他们若不一鼓做气的冲出去,等着的估计就是吃臭鸡蛋或者烂菜叶了。
值得欣慰的事,那些家伙的骑术真不是盖的。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之下,一行骑队竟然真的安全通过了。直到停在“升平客栈”的门口,也没有发生一起踩踏或者是伤人事件。
客栈掌柜估计早就听见了街面上的动静,见一群尘土满面的黑衣骑士就那么横挡在了他家大门口。早就吓得面青唇白,瑟瑟发抖了。倒是他身边的跑堂小二机灵,甩着手中的汗巾,不卑不亢地迎了出来。
“各位当家的,这是要打尖还是住店啊?”显然,他是抱着土匪进了门也是客的理念在做他份内的事。
挡在前面的黑面土匪们扫了那小二一眼,一起下马,朝两边让出一条道来。露出一位英姿飒爽的红衣女骑士。与她并肩而立的是一位风度翩翩白衣公子。他们的身后还有几个与前面那些人一样的黑衣骑士。
掌柜的只觉眼睛一亮,不由自主的张大了嘴巴。世上有这么高雅美丽的女土匪吗?他娘的,看走眼了!掌柜的抬起手往自己脸上狠狠的抽了一记,合起了那张得像蛤蟆似的大嘴巴,倏地站起来,笑逐颜开的迎了出来。
“几位贵客快里边请!”说着赶紧踢了一脚那盯着红衣美女骑士发愣的店小二。示意他赶紧去招呼贵客。
方月华扫了这客栈一眼,显然经过去看那件事后,这儿已经重新装修过了。她与师父对视一眼,两人同时下马。东方淳取过她的包袱,又把两条马缰一起扔给齐全。拉着她的手往里面走去。
只听得齐全在身后小声安排。
“先准备两桌上好的酒菜,再要两间单人上房,一间能住十一人的大房。备齐热水。还有,把这些马侍候好了……”
六十一章下
原本以为吃饱喝足了,再洗得清清爽爽,躺在不用担心半夜有蛇虫同眠的床铺上,一定会美美的睡上一觉,做个好梦。
谁知,当她真的躺在床上时,却是翻来复去,怎么也无法入眠。见鬼了,难道她与这家客栈相克?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心里那股从进到这客栈后就莫名生出的不安情绪越来越浓。搅得她怎么也躺不住了。干脆跳下床,打开窗户吹吹冷风。
“嗷嗷……!”刚刚推开窗户,一声凄厉的嗷叫突然划空而至。依在窗前的她不由自主的浑身一颤。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白石出事了!
因为这种类似于猫头鹰,却又并非猫头鹰的叫声,是隶属夜枭独特的发音。能够发出此声的在这个世界只有两人。一个是她,另一个就是白石。她与白石有约定,如果不是生死倏关的情况,他们是不会随便乱叫的。
没有丝毫犹豫,她转身在包袱中取了装备便投身于夜色之中。朝着发声的方向以一百八十迈的高速飞奔而去。她娇小玲珑的身姿,飞翔在广袤的夜色下,跳跃在鳞次栉比的屋顶间,犹如夜间精灵般轻灵而优美。
在穿梭了几条街后,她终于听见了打斗声。她飞身落到打抖场上方屋顶,果然看见数十名黑衣猛面人,正在围攻一白石一个。
此时的白石已伤得面目全非,如果不是认得他手中那柄剑和熟知他的武功路数。她几乎都要认不出他来。认识他几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狼狈的他。
目光扫了一圈敌人,看不出他们的武功路数。但是,从他们出手的速度,可以确定这一群人全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就算是一对一,白石也不一定能胜了那些人。何况现在是围攻。
她就不明白,这么精明的白石,他怎么会看不出当前情势?打不过就逃的道理他都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吗?
敌人手中的刀剑再一次从四面八方袭向白石,而他双手双脚顾此失彼,最多也只能应付前面和侧面。眼看他身后的数种兵器就要穿过他的胸膛。她再也看不下去了。心中暗骂了一句“白痴!”,飞起一脚踢出一连串的瓦片,刷刷地飞向那些胆敢在背后伤人的小人。“砰,砰,砰……”瓦片打到头上的脆响外加几声惊嚎之后,打斗嘎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汇向屋顶。
“你是何人?”一个黑衣人指着她沉声问道。
“打酱油的。”她给了一个嘻皮式的答案。
黑衣人闻言一怔,没听明白她话中之意。不过见她是个女人,也并没有多在意。只是厉声警告道:
“劝你还是早就回家睡觉,休要多管闲事!”
打得脱力的白石也终于也看清了来人。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他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双腿一颤,眼看就要倒下。
“喂,你怎么样?”她眼疾身快,纵身一跃,落在他身侧,险险地接住了倒下一半的他。语气中的焦急不容忽略。
“死不了。”白石冲她惨然一笑,有气无力的回道。
“看来我还来得太早了。”气愤的白了他一眼。伸手在他怀里掏出一堆瓷瓶,胡乱倒了一把塞进他的嘴里。
“下次别再那么蠢,明知不可为而为知,不是我辈之风。明白?”
白石苦笑着咽下那些保命的丹药。道理他当然明白。可是,有时候却没得选择。明知前面是死路一条,他却不得不往前冲。
不对,怎么只有他一个人?她终于想到事情的重点。心里一紧,急切的问道:“他们呢?逃了还是被抓走了?”
不等白石张口,不堪被他们无视的黑衣抢先给了她答案。
“哼!合着又来一个送死的啊!”
“别着急,我们很快就能送你们去与司徒家那两兄弟见面了。”另一个人痞痞的接口。
方月华闻言一怔。眼底忽而闪过一丝残戾的阴霾。虽然她与那俩兄弟有过节,也想过要报复他们。可是,连她都没想过要他们的命。现在,这些家伙不但做了,还大言不惭连她和白石的命也想要。她该怎么回报他们呢?
“石头,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她俯在白石的耳边轻轻说道,与此同时,她出手点了他的睡穴。抱着他往后退到街边上,将他靠在墙边放下。缓缓起身,徐徐回头,平静的望着那群跟着她围上来的黑衣人。懒懒的问道:
“你们确定自己杀了司徒家的兄弟俩吗?”
只见那个喜欢用鼻孔说话的家伙得意的哼哼道:
“哼!当然……”然字的音还在他的喉头没有发出来,便已经永远的咔在那儿了。
骤然间,所有黑衣人全都僵凝住了。一个个全都不敢置信的瞪着那个眨眼之间失去性命的同伴。他们甚至没有看到有人向他出手。就看见他突然双目爆凸,窒息而亡了。
“是你杀了他?”终于有一个明白人,指着那个在场唯一的外人质问。
“没错,是我杀了他。”她平静的回道。
她?怎么可能?就连其他黑衣人都不想信。因为,他们根本就没见她动过。
顿了一下,她接着又道:
“而且,我还准备将你们全部杀光。”
如此狂妄不不羁的话被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女子,以平静无波的语气说出来。却丝毫没有给人一点开玩笑的感觉。相反,久经杀伐的黑衣杀手们,已经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气。只不过,那杀气被她隐藏得很好。如果换成功力稍低,经验不足的人,更本就不可能感觉得到。
至此,他们不敢再小瞧眼前之人。因为没有人看见她刚才是如何闪电出招杀人的。因此,没有人敢冒然出手。一个个只是紧张的防范着她。既然她放话要杀光他们,他们就只要等着看她出招就好。
而她说了那话之后,似乎也并不急着行动。她依旧是那副纯真无害的平静表情。表面上根本看不出她刚刚才杀了一个人,更看不出她有杀人的准备。
就这样,数十个全副武装,高大如牛的黑衣蒙面人全神戒备地与一个身着简单白色布衣,表情平静的纤弱女孩,在夜色中无声的对峙着。这气氛,这场面,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就在那些黑衣人被凝固的空气压抑得快要窒息的时候,方月华突然出声,倒计起来:“五、四、三、二、倒!”
话落,“砰!”的一声,第一个黑衣人倒下去了。紧接着,“砰!砰,砰……”只见那些黑衣人由近至远,挨着挨着向后倒地。
倾刻之间,数十条生命化为浮云。而他们到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因为,他们紧紧盯着的那个敌人除了动了动嘴,数了那几个数外,从始至终连手指头都没动过一下。估计就算地上那些人活过来,再死一次。他们也不会想到,真正取了他们性命的人,根本就是那个被他们打得面目全非,如今看上去像一瘫烂泥一样靠在墙边的废材。
确定敌人全数被子歼,方月华这才转身指着靠在墙边的白石开口就骂:
“白石,你丫就是个***!你他娘的既然浑身都是杀人于无形的毒药,你早干嘛不用?非得等到同伴被杀,自己被打个半死才拿出来?你当这是拍电影呢!你装哪门子骚酷啊?”望着她发飚的样子,白石禁不住笑了。认识她几年,除了倏关她师父的事外,她遇到天大的事,也一向都是从容不迫的。可是,现在她却为了他受伤的事而怒不可竭。这说明他在她的心中还是有一席之地的吧?
“淡定,淡定!你看我不是没事了吗?”为了让她放心,白石趴着墙吃力的站了起来。“别忘了你可是夜枭,夜枭是英雄。英雄不带这样泼妇骂街似的乱来。”
听他这么一说,她的气更是不打一处出。淡定!他都这副死样子了,还敢跟她说淡定?
“去他NND的英雄。你他娘的要是像你表兄弟那样连命都丢了,谁知道你是英雄还是狗熊啊!”
“看来你似乎并不希望我们出事嘛!”他不着痕迹的试探道。
方月华直接丢给他两个大白眼,没好气的骂道:
“你有病啊!我没事干嘛希望你们出事?”顿了一下,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一蹙,双目微眯,危险的瞪着他道:
“不对头!你老实交待,是不是还有什么猫腻?照理说司徒兄弟被害,你现在应该急得张牙舞爪的哇哇乱叫才对吧!可是,你不觉得自己表现得太过轻松了点吗?”
就知道瞒不过她那双利眼。
“放心,他们也没事。被杀的只是两个替身。”
“所以呢?你任由那些家伙在你身上雕刻,是想要迷惑敌人?”心中顿时升起一股被莫然的恼怒。“既然你这么大意凛然,那你他M干嘛不干脆英勇就义了事。你还发什么求救信号啊!”
见她真的动怒了,白石急忙摇头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样。事情非常复杂,我现在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我现在血都要流干了,你能不能先带我回去上点药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