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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丑卷 酒德 (6)

他的战友在他的灵前向他道别:司令员,你罚我们的和我们互相干的茅台酒,我们都喝了,这是我们敬您的,请收下,在通往天国的路上喝吧。在天上,您的许多战友为您准备了很多茅台酒,等着您去品尝。我们也会不断地给您送茅台酒去。您不孤独!请走好!

许世友与茅台的不解之缘

马新亭

一个头发枯黄瘦骨峋嶙的小男孩,跟在赶集的人流后面,眼睛不眨眼地盯着地面,偶尔看见有掉在路面上的青菜叶,赶紧捡起来放进提着的篮子里。突然,地上有一个不知谁家的孩子啃的不干净的梨核,许仕友弯下腰捡起来,吹吹上面的土和好多黑黑的小蚂蚁,津津有味地咬一小口,走几步又咬一小口。这时,他却看见有一个小孩把一个大苹果只咬一口就扔掉了。他站在那里,愣怔住了。

街上铜锣敲的震天响,引的大人孩子都去看。不多时,便围成一个又圆又厚的人圈。许仕友也跑来,在人墙后面蹲下往里瞅,却无论如何就是看不见。光听见里面又打鼓又敲锣,不时还在人群中爆发出阵阵叫好声。许仕友找了个人稀的空隙,往里挤,前面的人往后瞥一眼,吼道:“滚开!”许仕友悻悻地闪开了,一边往别处走,一边用愤怒的眼睛斜那人。许仕友又找一个空隙往里钻,前面的人往后一看,见是许仕友,踢一脚许仕友,说:“挤啥挤。”许仕友抿抿嘴唇走开了。里面又爆发出一阵喝彩声,好像更热闹起来。刚走了几步原想回家的许仕友又忍不住折回来,仍不死心地找了条缝往里挤。挨挤的人见是许仕友,吐口痰说:“想看里面耍猴,回家让你娘把你生高点,小丁点。”

许仕友一边哭一边跑,踉跄着,趔趄着,愤怒着,痛恨着,号啕着,恼恨着……

许仕友改变了路线没有往家跑,而是往村南面的小丘陵上跑去。

许仕友几乎是一口气爬上了丘陵顶。许仕友看着丘陵脚下一条玉带似的小河,几乎是围着丘陵缠绕了一圈才迤逶北去,思绪万千,心潮澎湃,浮想联翩。许仕友长这么大第一次回忆过去,第一次向往未来,第一次考虑现在。是啊,以前,许仕友是不谙世事懵懵懂懂的活着。苦觉不出苦,甜觉不出甜,冷觉不出冷,热觉不出热,辱觉不出辱,荣觉不出荣。正是这次的奇耻大辱,一下子把许仕友激活了,激醒了。一向心里干干净净的许仕友,这时心事重重。许仕友最强烈的一个念头是复仇。许仕友考虑了半天,发现自已有心无力,没法报仇。自己身体虚弱,又没有身怀绝技超人之处,家境贫寒,又没有什么可依仗的亲朋好友。

许仕友几乎是刚刚发现自己只有这块血肉之躯,就是这块血肉之躯还营养不良。想到这里,许仕友又哇哇大哭起来,许仕友哭早早死去的娘,哭从小就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哭遭受的那些白眼、嘲弄和欺负,哭再也活不下去的生活。许仕友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如跳进湍急的河里,一死了之。可是,他一下子又觉的可耻起来,死是怯弱懦夫的表现。再说,这波光粼粼的河水,苍松翠柏的山峦,多么美丽啊!许仕友呼一下站起来,大吼大叫道:“我不死!我要活!我要报仇!”“孩子,你在哪里啊!”这时许仕友父不知在什么地方叫喊。“爹,我在这里,我在这里。”许仕友四处瞅着父亲。许仕友父登上丘陵顶,许仕友一头扎进爹的怀里呜呜哭起来,痛不欲生。

父亲紧紧抱着怀里的孩子,老泪纵横,哽咽着说:“孩子我听说了,我找你找的好苦啊,你没事吧?好孩子,没事就好。我真怕你有个三长两短。我知道你是一个倔强的孩子。”许仕友趴在父亲的怀里只是一个劲的哭。这怀抱多么温暖,多么安全,多么宽阔。父亲突然说:“孩子,别哭了,我给你去报仇,拼上这把老骨头不要了。”

许仕友突然说:“爹,我这辈子一定要出人头地,否则就不活了!”父亲惊讶地捧起许仕友的头说:“孩子,你啥时候有了这个念头?”许仕友坐在父亲旁边说:“刚才,只有我出人头地咱家才能不被人欺负。”父亲说:“对是对,可出人头地简直是不可能的,你不知道有多么多么艰难。我小时候也这么想过,也奋斗过。可还是以失败而结束。”许仕友说:“没有结束,你的梦想这不又在我身上延续下来吗?”父亲说:“太难了,世上每一个人不管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都往那个地方奔啊。”许仕友问:“爹,怎么才能出人头地呢?”父亲说:“一般说就是三条道,第一条道是在官场上混,走仕途之路,这条道需要朝里有人。第二条道是在商场上混,走经商发财这路,成为当地的首富,这条道需要有钱。第三条道是在战场上混,成为战功赫赫的战将。

这条道需要英勇善战足智多谋,有时用生命作代价。”许仕友想了想说:“这真叫人寒心的,将来我出人头地了,就把这里叫寒心岭,鼓励以后那些和我一样的布衣家的孩子出人头地。”父亲笑笑说:“孩子你可真逗,好像你将来肯定能出人头地一样。”许仕友说:“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也不说失败。即使我死了,我也要让子子孙孙去奋不顾身的走下去。”父亲说:“你这样的孩子世间少有。”许仕友说:“我长大后一定要出人头地,叫别人不敢再欺负咱。”父亲说:“将来有一天你若真能出人头地,也不能欺负别人。”许仕友说:“我不但不会欺负别人,还要给那些受欺负的人讨回公道。”父亲问:“你准备走哪条道出人头地呢?”许仕友说:“我已经想好了,走第一条道咱没有人,走第二条道咱没有钱,只有走第三条道了。我去少林寺拜师学艺,练就一身武功,建功立业。荣归故里!”

十年寒窗和苦练。许仕友学遍天下武艺,拜遍天下名师,读遍天下兵书。离开了少林寺,参加穷人的队伍——红军。他参加革命后才知道仕就是做官,于是他便把“仕”改为“士”。意思是做革命队伍里的一名士兵。长征途中许世友当上了红军军长,在一次高级干部会议就餐时,毛主席喝了几口茅台酒,兴致很高,他对许世友开玩笑说:“你现在是军长,统领几万人打仗,不是战土了。你应该放眼世界。”经毛主席这么一提,他果真把名字改成许世友了,并从此和茅台酒结下了不解之缘

将军借酒降群魔——许世友将军的传奇故事

田际洲

毛泽东一生只有两名特别爱喝酒的爱将,一位就是许世友将军,另一位则是井冈山时期红一军团十二军军长的伍中豪烈士。就象毛主席写诗作词一样,伍中豪也象许世友将军喜爱喝酒,忠于我们的党,忠于我党的领袖,热爱我们军队,热爱我们人民,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立下卓越功勋。正如从井冈山时期走过来的老一辈革命家,时任红一军团十二军政治委员的谭震林将军讲过这样的一句话:“如果伍中豪不是过早地牺牲,毛泽东主席绝对不会如此器重林彪,林彪的历史将会改写。”

故事发生在文化大革命开始的第二年,也是我党路线斗争史上最为尖锐的一年,跨越的地域之广,涉足的人口之多,上自国家主席刘少奇,下至各级地方党政领导,不是被打倒,要不揪出来进行批斗。全国各地各级的造反干将,在林彪、江青两伙夺权势力的鼓煽之下,开始冲击我国千锤百炼的人民军队,抢夺军队领导权,先后以“二月兵变”和“二月逆流”的所谓反革命事件,大势诬陷战功卓著的贺龙、谭振林、黄克诚、陶铸、肖华等一大批军队要害部门的领导,说成是反对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反对伟大领袖毛泽东主席,打着红旗反红旗,就是年近九十高龄、德高望重的朱德委员长,也被他们扣上“大军阀”、“黑司令”的帽子,被他们揪出来进行批斗。

中央一级的老革命揪完批完斗完之后还不算完,林彪、江青等人又准备将矛头指向许世友、韩先楚等几位大军区司令,面对实权在握的军区司令,他们有些束手束脚,视他们为眼中钉、肉中刺,却慑于这几位军区司令神威和忠勇,特别是南京军区司令员许世友,更令林彪、江青一伙十分光火,想亲自插手下去自己手又短,觉得无处下手,便将希望寄托于下面的造反干将,煽动那些头脑发热,近乎变态的造反派向这些“黑司令”、“土匪司令”疯狂地发起进攻。

六月中旬,南京军区司令员许世友将军正在传达中央军委一份决议,三千多名造反派手举红宝书,呼着“打到土匪许世友”的口号,冲进南京军区司令部,并将“打倒大军阀许世友”、“揪出张国焘的黑干将许世友”等大幅标语贴到办公室的门上。看到他们要打倒自己的标语,许世友将军气得头发倒竖,怒目圆睁,青筋直冒的拳头一下砸在办公桌上,叫警卫员拿出一瓶茅台酒,并一气喝得精光。他一喝完就紧扎皮带,一边要警卫员给他找过去打过的绑腿,还有草鞋,说是南京呆不下去了,自己又准备回大别山打游击,大别山是我许世友红四军的老根据地。而绑腿、草鞋又到哪儿去找,急坏了他的一班警卫员。

随即,许世友将军还叫来军区的作战参谋,口授一份电报报告给主持军委日常工作的林彪,请他将之报军委和毛泽东主席。电文内容如下:我许世友自大别山参加红军,历时整整四十年,跟着中国共产党打蒋匪、打日寇,再打蒋匪,无限忠于伟大的中国共产党和毛主席,现在有人想打倒我许世友,要把我抓起来游街、戴高尖帽,他们并非真心忠于中国共产党和毛主席,他们是想乱党乱军,抢夺我们手中的军权,颠覆我们伟大的无产阶级专政,于是我许世友决定,以后谁要来抓我揪我许世友,我就下令开枪开炮,无论是谁,一律格杀勿论。我许世友要杀要剐,一定要由毛主席亲自来抓来杀,我许世友绝不反抗,并早在三十年前在延安就与毛主席私下订立了君子协定。

许世友将军口授的电报随着一阵电波飞到北京,一下飞上时任中央军委副主席,国防部长林彪的案头,一向以阴骛著称的林彪,一看是南京军区司令员许世友发来的,粗略一看,他先是一阵窃喜,以为这下就可以趁机拿掉许世友这位军区司令,安排自己的亲信干将,待仔细一琢磨,胆大包天的许世友不是向自己和亲密战友江青同志领导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开战吗,他可是直接指挥部队的大军区司令,说打还真会打起来,自己与手下的造反干将,哪儿拼得过这些从战火硝烟闯过来侥勇善战的老将。

素来以打有把握之仗著称的林彪仔细一想,许世友是一大军区司令,手握军权,加上江青时称许世友为周勃之类的人物,弄得不好,他动了真格开枪开炮,主席一怪罪下来,我这个国防部长不保不说,连副主席位置也坐不成。自己搬倒了彭德怀,打倒了贺龙,看来这个许世友更难对付。更令这位副统帅耿耿于怀是,就是这位许世友当年大闹延安,大闹他任校长的抗大,就是因为毛泽东不在枪毙许世友的报告上签字,要不这个许世友早成了康生的枪下鬼,根本用不着自己今天动手除掉。

林彪板起一幅冰冷的面孔,握着电文翻来覆去看,不禁抖索起来。我林彪这下捅了马蜂窝,着实背上惊吓出一身冷汗,浑身发抖。连许世友将军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位过去战功显赫仅次于彭德怀,当今红如中天的林彪,竟然被自己一个出家的和尚吓得如此程度。谨慎多疑的林彪再一掂量,看来不报告毛主席、周恩来总理出面解决,要不以后就没有退路。尽管毛主席如此器重自己,而一言一行就得听从他的指示,要不就会步入刘少奇的后尘,再一下去就没有翻身的余地。他于是抖抖缩缩地要通电话,将此报告毛主席和周总理。

两天之后,林彪被毛主席叫到办公室,在座的有周恩来、叶剑英。林彪一落坐,还是守着过去的一套,阴骛着眼,板沉着一副面孔,一言不发,静候主席发话。毛泽东望了一眼林彪,微笑着说:“我看这个许世友,准是喝了酒耍酒疯,他发给你和军委的电文我也看了,我请你林彪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还有恩来和剑英也在,大家畅所欲言。他许世友过去打仗喝酒,是有我的特别批示,你林彪能喝,我也照样特批。现在没有仗打了,那我也总不能断了他的粮草!”

坐在主席身边的周总理和叶剑英副主席,相互望了对方一眼,没有说话,专注地听着主席对林彪说:“我刚才与恩来、剑英商量了一下,你马上代表军委,也代表我,去南京见见这位许世友,你们也算是老相识,谅他不会把你怎样,也是征求你本人的意见。如果你不敢去,我毛泽东亲自去,我就不信,他许世友真会向我毛泽东开枪开炮!”

毛主席指着林彪刚踏进去的门说:“我多次批评江青、陈伯达,他们就是不听我的话嘛,现在许世友一说要开炮轰就怕了起来。前不久,由恩来、剑英传达的我的意见,是谁叫他们冲击我们军队首脑机关,这帮人是不是有什么目的!”主席的话中有话,分明是批评林彪,见于当时他是军委副主席、国防部长,而没有明确批评他林彪,是想让他林彪尽早醒悟,知错即改。没想到是,他却与毛主席的初衷背道而驰,且越滑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