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唇纠结了片刻道,“福园的风景还是不错的,就是……我好像把老太太给得罪了,估计顺便把小姑姑也给得罪了。”
“老太太不会跟你生气,小姑姑就不一定了。你撺掇白小姐拒嫁的事,你还没从福园出来,已经传进了我耳中。”
傅时邺一副见惯了的样子,迎着江风半点责怪的意思也无,“其实手续已经办了,这个婚礼办不办,白小姐都是时盛的妻子,傅家的少奶奶。白小姐若是因为手捧花而拒绝出席婚礼,丢脸倒面子的是傅家,是小姑姑。”
“白小姐也不是常人,那是国民度满点的选秀出道的偶像,并不是名不见经传未露人前的名门小姐。你这招釜底抽薪,敢叫老太太替你传话,你这胆子也忒大了。”
江中一条游轮徐徐开过去,鸣笛声惊碎了平静的江面。
温雅宝也被吓了一跳。
“初生牛犊不怕虎嘛!何况……”
她怼天怼地的,傅老夫人才更愿意相信,她对傅时邺以及傅太太这个荣衔,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扬了扬唇,勾着一抹清冷的笑意,“何况,盛少家暴孕中娇妻,我也是真的想帮白小姐。丈夫风|流成性不懂温柔也就罢了,你是没看到,那百合一样娇|嫩的脸大半张都青紫了……”
那样的场面,温雅宝不想回顾第三遍。
“盛少是真下的去黑手,现在就这样,以后更没法过了。他什么德行,盛京还有人是不知道的吗?”
她冷笑,眸底如碎星清寒,“他们之间,早就不是捧花到底是用玫瑰还是姜花更不是牡丹芍药,与颜色也无关系。一个嫁的不情愿,一个是娶的不如意,不是每一段将错就错的荒唐都有好结局。”
温雅宝恨不得押着白瑶,找律师帮她和傅裴素谈离婚。
趁早把婚离了。
可是她不能这么做,她没有办法善后白家那个大窟窿。
“有时候梗着脖子挺直了背不肯为五斗米折腰,有时候又恨不得赚得盆满钵满遇到恶人就用钱砸。如果我有足够的资本,也就不用在这口嗨,早利落把事情解决了。”
温雅宝知道,只要她开口求傅时邺或者谢荣焉,白瑶在福园的日子就会好过一点。
也只是好过一点,并不能改变她的处境。
即便谢荣焉有傅老夫人撑腰,她也管不到傅裴素的家事。
何况,丈夫早逝,连傅老夫人都不敢说重话去管教她。
除非替白瑶解决白家的糊涂账,不然就是个死局根本盘不活。
而她,也就只能在傅时邺面前发发牢骚,骂傅时盛几句渣男而已。
“小姑姑确实纵的时盛太过,只是她的脾气,不许老太太伸手来管教,生怕时盛受半点委屈。白小姐确实委屈,不过如今最好的解决办法,是叫她去老太太面前做一场戏,撒一撒眼泪,故作大度把面子里子都给周全了,这事才能过去。”
傅时邺很认真在出主意。
清隽的眉眼,满眸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