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坏的结果,也是最不堪的结果。
母亲,白瑶,和那个女人,都是爱情角逐游戏里的受害者。
温雅宝不稀罕那点唾手可得的喜欢。
说过喜欢她的人多了,她从未当真,大抵是看多了痴情女子负心汉的脚本,她这一颗心怕是石头成了精。
要她动凡心,哪有那么容易。
“为什么你总想着最差的结果?未必旁人的结局就是你的结局,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和那些人一样?”
傅时邺蹙眉,温雅宝对他的评价似乎一直存在很严重的误解。
“不都是凡夫俗子?为何傅总觉得自己可以跳脱呢?或者……你不过有钱有势,剩余的不还是一样吗?都是男人,无非就是帅了一点。”
温雅宝实在找不到另眼相待的理由。
傅时邺无言,温雅宝过于通透,真要和她盘逻辑,未必顶的过。
温雅宝的心底世界和常人的有壁垒。
那是一道固若精汤的堡垒,易守难攻。
“何必拿我的真心当有趣?我的人品应该还没差到不需要相处,就能出评价的地步。”傅时邺自嘲。
温雅宝的声调却忽然低下去,“是我不配。傅总可以当我是在欲擒故纵,你可千万不要上钩才好。”
“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不愿见花落,就拒绝花开?”
“结果都是对半开,自问我的悲惨人生没有这样爆棚的好运。没必要以小搏大,我输不起。”
温雅宝的话说的很清楚,傅时邺终于松开了手。
手腕脱离了他温暖的掌心,瞬间被酒窖里的低温环伺。
微冷,却让她越发清醒。
她向前,贴近他。
唇齿间,呼吸相互纠缠。
傅时邺本能的后退小半步,领带却被温雅宝拽住。
白净修长的手指,把领带一圈一圈绕在指间。
他又被拉回她面前。
“去房间,还是在这里找刺激?”她问的暧|昧。
傅时邺闭眼,深吸了一口气。
掰开了温雅宝的缠绕,将她推开,果断后退了两步。
温雅宝抱臂,轻笑出声,“男人的喜欢,最终都会演变成走肾。像傅总这么坚持走心的,还真是比大熊猫还要金贵呢!”
嘲讽的意味从齿缝里溢出来,充满了调侃。
面对他的认真,她总试图用调侃掀过去。
“山上的笋都让你夺完了,温小姐……你打算让熊猫饿死吗?”傅时邺叹了口气,却是半分怒意也没有,“欲擒故纵也好,只是利用也罢。我的心意不会改变,时间久了,只要是眼明心亮的人,自然能看清楚。”
投资优质标的,和时间做朋友,是傅时邺最擅长的事。
“所以,傅总是想谈场柏拉图式的恋爱?永远只走心?”温雅宝语带陷阱。
傅时邺轻巧回应,“合适的阶段做合适的事,对温小姐,我可以放宽一切尺度。”
“然后……等我上钩吗?”
“你真的很擅长把天聊死。”
短暂的尴尬停顿后,傅时邺把她推回了吧台。
酒满了杯,递给她。
“回去也是睡不着,在这我还能陪你逗闷子,聊天弹琴还能有个伴。这里暂时没人能找到,不会有人打扰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