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宣王找朕何事啊?”慵懒地将头靠在椅背上,李琰明知故问。
丹凤眸里轻闪不悦,李尔风直言道,“臣来是要带回邹寒梦!”
“哦?”表情不变,李琰的脸上始终挂着淡雅的笑,“寒梦在朕这呆地好好的,宣王为何急着要接回她啊?”
“皇上,邹寒梦是我宣王府的人,您这样不明不白地接她进宫,不符礼数。何况皇宫不是随便的地方,被皇后与娘娘们得知,恐会给邹寒梦带来灾难。”自古后宫多纷乱,女子惨死的例子更是比比皆是,依邹寒梦那天不拍地不怕的性子,得罪人是迟早的事。到那时候,她就危险了。
“李尔风,你真正担心的并非如此吧?”李琰站了起来,走到他眼前,与他对视。那对丹凤眸里,他分明看到了某种漾动的情愫。
李尔风啊李尔风,原来你也难逃一个情字!
“我们公平竞争如何?”他突然道。
李尔风不明就里地拧眉,“什么意思?”
“公平竞争,选择权在邹寒梦手里。无论她选择谁,另一个人都不得置喙。”本来简单的****,在竞争的前提下,会不会更显珍贵?相信他会很喜欢这个游戏才对!
孤身回到王府,李尔风眉心的结难以解开。不为没带回邹寒梦,而是皇上说的话。所谓的公平竞争,他不是不明白其中含义。
可,为什么?为什么要与他公平竞争?他们并不存在共同点啊!
苍龙居的院落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在等待主子归来。
大步走进房间,还没等理清思绪的乱,又一波乱袭了上来。
于嫣儿身着‘清凉’单衣,粉颊腼腆,似嗔非嗔地看着他。何止是‘清凉’,透明丝质的单衣根本包裹不住她的曲线,胸前的傲然若隐若现,引人犯罪。
李尔风眉心的结非但没打开,还有越来越紧的趋势。
“你这是干什么?”森冷的口吻表示他并未被她的‘精心准备’打动。
于嫣儿难堪地站在原地,不敢动作。
深深叹口气,李尔风脱下外衫罩在她身上,“穿的这么少着凉了怎么办?忘了你的病不能受凉吗?”他知道嫣儿的用意,可是在她的身体允许以前,他是绝对不会碰她一根汗毛的。
一滴清泪自眼角垂落,于嫣儿难堪地抽噎起来。
“怎么哭了?”心疼她的眼泪,李尔风轻声劝说,“别哭,我的好嫣儿,别哭!”
“夫君,你是不是不喜欢嫣儿了?”一双水眸勇敢对上他清冷的眸,她执意要个答案。
李尔风不快地抿紧唇,“你怎么会这么说?谁跟你说什么了吗?”温柔地逝去她腮边的泪,不愿不清不楚的泪侮了她的清灵。
“没有人对我说什么。”很小声的辩解,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李尔风太了解嫣儿了,她单纯明净,如若不是他人的蛊惑,她不会做出今天这种事的。
其实,是谁在嫣儿耳边嚼舌根,他不用想也能猜出。王府上下,懂得媚术的就只有四夫人乔盈。想必,嫣儿身上这件衣服也是她的杰作吧?
温柔地抱住她,任自己的唇陷落在她柔黑的发里。“嫣儿,不要顾虑别人怎么说,我爱你,这是你永远也不必怀疑的真实。”
“可是,我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夫君你为何还是不愿碰我?”放弃矜持,今天,她一定要得到答案。
表情有些不自然,李尔风清浅地叹了口气,“晚了,睡吧!”
“我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夫君你为何还是不愿碰我?”嫣儿的问题环绕脑海,他想来想去却还是无解。
他爱嫣儿,这是10岁起就有的信念。他发誓要娶嫣儿为妻,发誓要给他幸福。如今,他做到了,幸福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多。
除了新婚夜,他再无想触碰嫣儿的念头。他一直试图逃避这个问题,今天,如果不是嫣儿先提起,他可能还要逃上一阵子。
为什么?
他也不清楚。只是在面对嫣儿时,没有邹寒梦带给他的欲罢不能,没有想将她吞噬的狂猛渴望,没有属于男人的征服欲想。
住在皇宫已经三天了,这三天,邹寒梦几乎将整个皇宫逛了个遍。结论就是,无趣!太无趣了!
她有些后悔当初听李琰的话,来皇宫小住。根本就什么意思都没有。李琰又是大忙人,一天里只能在临睡觉之前见他一面,还是匆匆几句话,他就要回去休息,以备明日早朝。
她好无聊!早知道就把杏儿带来了,还能有个人唠唠嗑。
这厢,邹寒梦无聊地躺在床上昏昏欲睡,那厢,已经有人蠢蠢欲动,要来‘探望’她这个博得皇宠的女人了。
“梅妃驾到!”属于太监奸细的嗓音传来,邹寒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没一会儿,一道刺鼻的香气扑鼻而来,让她忍不住狂打喷嚏。“阿嚏、阿嚏、阿嚏。”连打了三个,邹寒梦忙掩住鼻子,两手乱挥,企图挥走那抹太过香浓的气。
“奴婢们参见梅妃。”婢女们纷纷下跪问安,给了邹寒梦缓冲的时间。
深呼一口气,确认鼻子可以与‘香气’和平共处,她才放下掩鼻的手。“你好啊!”随随便便的笑招呼过去,算是打招呼。
见此,梅妃瞬间冷下脸来,“你就是邹寒梦?”果然是不懂礼数的野丫头。
“对呀,你找我有事?”看这架势,来头不小啊。那她得小心应对了。
腾地做起来,两腿盘起,邹寒梦睁着一双大眼,很努力地朝梅妃看去。边看还边嘟囔着,“长的嘛,差强人意;脸上粉太多,白的像鬼;耳环太大,项链太粗,衣服太艳,简单一个字——俗!”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