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王爷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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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邹寒晓焦急地等在邹府门前,溅到老爹的轿子缓缓的走了过来,忙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怎么样?怎么样?老姐在宫里吗?”将邹世荣硬从轿子里拽出来,他劈头便问。

邹世荣被他猛力一拽,头不小心撞到轿顶上,不觉痛呼一声,“臭小子,你找死啊?”一着急把老婆平时用来骂儿子的话也说了出来。

邹寒晓没空理会他的‘改变’,急急问道,“你到底看没看到老姐?”

摇摇头,邹世荣一脸失望,“别说你姐,我连皇上都没看到。”听说皇上近来心情不佳,谁去了都不见,更遑论是他这小小的士大夫。

一听,邹寒晓一下急了,“老爹,你也太笨了吧?枉你为朝廷卖力一辈子,结果落个连皇上都见不了的地步,什么用?”

这话正巧被走出来的邹夫人听到,一气之下,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儿子身旁,照着他的宽背就是狠狠一拍,“死小子,有你这么跟老爹说话的吗?给我道歉!”

预料之外的猛击叫邹寒晓欲出口的话不小心呛到嗓子里,他开始干咳起来。“咳咳咳……咳咳咳咳……娘,你要打死我啊?”

邹夫人一点愧意都没有,“打死你最好,省得你气我!”语毕,不由分说拉起丈夫就往府里走,完全对亲生儿子不管不顾。

邹寒晓愣愣地站在原地,待嗓子好过一些,他的心下也有了主意。

快马加鞭地赶到宫门前,邹寒晓大大方方地要进宫去,想当然耳,守宫门的禁卫军会放他进去才怪。

“为什么我不能进去?我有重要的事问皇上!”理直气壮的口吻,却换来侍卫们的齐声嘲笑。

“笑什么?我是真的要急事要见皇上,烦请通禀一声!”

换作其他人,早就离去了,可这小子竟这般坚持。其中一个侍卫没好气地说,“皇上没空见你,赶紧回去吧!”

“你没问怎么知道他没空见我。”邹寒晓亦是倔强地很,既然他来,就非得见到皇上不可。

侍卫们见他如此坚持,好笑之余也特意拿出他们百年难见的‘好心’去找来了禁军统领——宋祁煜。

“什么事?”宋祁煜冷声问。

一个侍卫忙答说,“这个小子一定要见皇上,说有什么急事。”

宋祁煜看向他们口中的‘小子’,不禁挑起浓眉问道,“你找皇上什么事?”

邹寒晓倔强地不肯说,“你只要告诉皇上我是邹寒梦的弟弟,他就一定会见我。”

“哦?”宋祁煜的脸上露出兴味,“你是邹寒梦的弟弟?”那他是不是能劝解劝解皇上,不要再荒废朝政?从断肠崖回来,皇上就不再早朝,镇日呆在与御书房里,谁都不见。大臣们已经开始纷纷议论,再这样下去,皇威恐有损。

不过,要相信这小子吗?他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年纪,能有办法劝得了皇上吗?

给人当‘猴’一样的评来断去,邹寒晓不禁有丝恼怒,不耐地问,“你到底要不要去通报?”

一听,宋祁煜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丢下一句,“等着!”便大步朝宫里而去。

没一会儿功夫,邹寒晓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意气扬扬地走进宫中。为此,皇宫中无人不费解,连当今宰相都不见的皇上竟然会见一个小毛头,太奇怪了!

经宋祁煜带路,邹寒晓直奔御书房而来。

当李琰看到他的时候,总算露出连日来的第一抹笑容,虽然还是有些牵强。

“找朕何事?”

邹寒晓大咧咧地站在书桌前,不行礼也不打招呼,直接道明来意,“我老姐在这吗?”

一听,李琰的脸上顿时露出悲伤的神色,眼也跟着黯淡了下来。

邹寒晓不是笨蛋,看他这样,已经能猜到一些事实,虽然那些事实是他不愿意相信的。

“我老姐是不是出事了?”他沉声问说。

李琰布满凄楚与悔意的脸始终低垂着,这些日子来他处于不停的自责当中。如果当初不是他提议狩猎,她便不会跟去;不是他擅自做主带她去泡温泉,她便不会衰落悬崖。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他自己,是他,陷深爱之人与生死未卜的险境之中。

一切都是因为他……

“皇上,你没事吧?”以前见到的都是意气风发的皇上,怎么今天这般颓丧?

李琰勉强压下心中的痛意,对他一摆手,“坐吧!”虽然叫他再回忆一次当时的事有些残忍,毕竟身为寒梦的家人,他有权知道真相。

于是,李琰便将断肠崖上的事讲述了一遍。

邹寒晓惊诧不已地听完这个过程,心中开始浮现哀恸。脸上青筋暴突,他唯有势力攥紧双拳,才能勉强抑制那波深入肺腑的痛楚。

不,不可能的,老姐不可能死的。上一次喝下毒药,她都可以逢凶化吉的转危为安,这一次也不例外。他相信,老姐一定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坚强的活着。

这时,一道灵光闪入大脑,邹寒晓猛地站起来,惊呼了一声,“啊!”

正在痛苦的冥思中辗转的李琰被他一声惊呼吓了一跳,担心地看着非但不伤心反而还一脸兴奋的大男孩,思忖:他不会受刺激了吧?

“寒晓?”

邹寒晓咻地转过头看他,大笑着对他嚷嚷道,“老姐没死,老姐没死!”

李琰重重地拧起眉,可以理解邹寒晓现在的心情,乍然得知至亲掉落悬崖,至今下落不明,肯定会受不了的。唉……

起身,走到邹寒晓眼前,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李琰沉痛地道,“想开些,我们一定要相信寒梦她还活着,至少在没找到她的……”尸首以前。

他的话,不知邹寒晓是不是听了进去,大男孩还是自顾自地欢欣雀跃,“我姐没死,她真地没死,我看到她了。”

李琰心有同感地叹了口气,他也经历过这个过程,甚至一度进入了假想阶段,就是不肯相信寒梦出事了。

已经无力再劝慰邹寒晓了,他独步走到窗前,将之打开,深秋沁冷的空气猛地扑脸而来,扫走少许的愁思。

“这个季节,梅花该要开了吧?”他总觉得寒梦像极了冬日的梅,清纯可人,简单大方,虽有时无厘头了些,却只是更彰显了她可爱的气质。

思念越发地强烈,他几乎以为自己要窒息了。

这时,邹寒晓又激动地跑了过来,大胆地拍他的背以唤回他的注意,“皇上,无论你信与不信,我真地看到我老姐了,就在一家医馆里做掌柜。”虽然装作不认识他,但他想老姐这么做应该是有苦衷的吧?至少,他能确定老姐还活着,这就足够了。

听他信誓旦旦的口吻,李琰还是很难相信,更何况,他了解寒梦,一点医术都没有的人又怎能在医馆里当掌柜?

知道他还是不相信自己,邹寒晓简直急得想跳脚,“你就相信我好不好啊?我是真的看到老姐了。如果不信,大不了你自己去看喽,就在城郊的‘巧儿’医馆里。”

见他还是一副将信将疑的表情,邹寒晓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不信算了,我可要去看我老姐了。”他想赶快去问问,她干嘛装作不认识他?

邹寒晓走后,李琰的心开始天人交战:一方面,他很想立刻赶去“巧儿”医馆,去看看那里的人是不是寒梦;另一方面,他又怕再一次的落空会给他带来极大的失望。

这些天,他的心情一直在谷底跌宕着,罔顾做为一朝国君的责任与义务,他只是任性地想要靠思念来记住心爱女人的面庞。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相信,寒梦仍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一角落。

可是,如此自欺的后果就是,他现在几乎已经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了……唉……

“哐啷”,疑似碗盘掉落地上的声音在夜晚显得格外突兀。

正要脱衣睡觉的杏儿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新整理好衣服,走出房间。不意外地看到一个满脸胡渣,神情憔悴的男人还在喝着酒,尽管地上已经罗列了十几个酒坛,他却还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王爷,别再喝了!”知道身为丫鬟的自己不应置喙主子的意愿,可她真地看不下去了。

听到声音,李尔风咻地转过个,被酒精染地猩红的眸在夜里显得十分恐怖骇然。

月光下的女人面庞看不太清,仿佛蒙上一层薄纱,给人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望。

李尔风猛地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到杏儿面前,一把攫住她双肩,厉声喊道,“寒梦!是你对不对?你回来了是不是?”语毕,猛地将杏儿揽入怀中。

被这一变故吓傻的杏儿果敢地伸手用力一推,无防备的男人就这样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推倒在地。

杏儿被吓得也不顾主仆之理,转头跑回房间,紧紧地拴上门。

院子里,被推倒的男人有些许的理智恢复清醒,看了眼自己的处境,不解好好的椅子不坐,怎么会坐到地上了呢?

这时,始终在一旁默默守护的史浩从暗处走了出来,扶起酒醉的男人,无奈地劝道,“爷,回去吧。”

其实,他也是多此一问,因为醉酒的男人已经直接昏睡了过去。

即便是眼睛紧闭,意识在梦境里徘徊,他的表情看起来还是很痛苦,嘴里更是不断呢喃着一个女人的名字。

翌日,天一亮,邹寒晓就来到‘巧儿’医馆等候。虽然,医馆还没开门,他仍耐心地等在外面。心里想着,一定要在第一时间见到老姐。

与每日相同,今天又是殷祈早早的起来开馆,打开门就看到外面傻傻站着的少年。

他好象是……

见有人出来,邹寒晓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激动地问,“我姐呢?她在哪?”

被问的一头雾水,殷祈想起了那天,昨天,这个少年来抓药却抓着邹寒梦的手猛叫姐姐的事,为此,邹寒梦还郁卒了半天呢。

“这里没你姐,要找人去别的地方找!”

可邹寒晓哪会因为他一句话就放弃,执拗的少年一心认准姐姐就在里面,趁着引起不注意,一个闪身冲进了医馆。

“呀,你给我站住!”

邹寒晓如泥鳅一样,灵活地左钻又进,终于找到了位于医馆后院的房间。也不管谁的就直接冲了进去。

三两步跑到床前,一把掀开被子,一张陌生的小脸眨着迷蒙的眼看他,然后,迷蒙的眼渐渐的变了颜色,少女惊恐地大喊一声,“啊,有贼!”

听到声音的殷祈气急败坏地跑进来,照着邹寒梦的背就是一击,“臭小子,我妹妹的房间你也敢进,找死吗?”说着,还不忘将被子重新盖上巧荜的身体。

自己理亏在先,被打也是活该,邹寒晓并没计较,而是诚恳地道歉,“对不起,多有得罪,请见谅!”说罢,又急急地跑了出去。

“喂,你要去哪?”紧随着他,殷祈也跑了出去。

殷巧芘一头雾水地看着瞬间消失在眼前的两个男人,百思不解,她错过什么了吗?

手快脚快的邹寒晓从殷巧芘的房间冲出来,又一个猛子冲进隔壁的房间,这一次,没错了,床上还在呼呼大睡的女人正是他要找的人——邹寒梦是也!

“姐,起来啦!”大力摇晃熟睡的女人,知道不这样的话,嗜睡的女人是绝对不会醒的。

“嗯?”迷迷糊糊的女人睁开眼睛,以为又是殷祈,习惯性地不耐道,“知道了,就起来。”

慢一拍地跑进房间,殷祈看到窗前的少年,不禁怒火中烧,“呀,谁准你在这乱闯的?”

听到殷祈的声音,邹寒梦还有些朦胧的意识瞬间清醒。

咦?他才进来,那刚刚叫自己的是……

“啊!”看到床边的少年,邹寒梦吓得惊呼一声,随即迅速向后退去,戒备地问,“你是谁?”

完全不把她惊吓的表情当回事,邹寒晓还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双臂环胸,不以为然地说,“姐,别再玩了,好不好?我认输还不行吗?”昨天回到家里,思前想后,就只有这个可能——一定是老姐在跟他开玩笑。

“谁是你姐?”邹寒梦拧眉啐道,这才想起,昨天,这个少年好像也来到医馆还拉着她叫姐姐,搞得她啼笑皆非。“少年,要找姐去别的地方,你这样随便闯进女人的闺房不好吧?”并非训诫,邹寒梦只是用很平常的口吻对他进行教育。

邹寒晓一听,刚还似笑非笑的表情这会儿变得有些焦急,一把上前拉着邹寒梦的胳膊猛摇晃,“姐,你别再闹了好不好?”

“谁闹了?”邹寒梦奋力甩开他,一个冲步下床,站到殷祈身边,不禁埋怨起他来,“你怎么随便放人进我房间?”

殷祈一听,立刻不悦地竖起眉毛,“谁放他进来?是他自己闯进来的好不好?”

邹寒梦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天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放这小子进来的。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换殷祈不满意了,他也搞不懂这小子为什么就一门心思认准她是他姐姐,她干嘛摆出那副怀疑是他指使的表情。

忽而,灵光一闪,一个可能性在殷祈的脑子里成形……

这个少年难道与邹寒梦过去的记忆有关?或许,他真是她弟弟也说不定!

少年哀怨的眼神看的邹寒梦浑身不舒服,想说点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

这时,殷祈想起什么似的,俯在她耳边细语。就见,本还好好的邹寒梦瞬间变了脸,一副惊恐状,又或许,她脸上的异样表情可看作是期待。

“你叫什么名字?”邹寒梦问,想从最基本的入手。

“邹寒晓!”老姐还要玩下去吗?好,他就索性陪她玩,看她什么时候破功。

邹寒晓&邹寒梦,看名字,他应该与她脱不了干系才对。

殷祈也觉得是有蹊跷,便主动让出地方给他们好好谈谈,顺便将正探头进来的妹妹一并带走。

“你说你失忆了?”邹寒晓大呼一声,不敢置信地凝视她。

邹寒梦点点头,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简单地说了自己掉落悬崖后被殷家兄妹救起的事,因为龙岑对她的身份矢口不提,所以,她对此是一无所知。如果,她是说如果,眼前的少年真的是她弟弟,是不是就代表她可以找回从前的自己?

邹寒晓瞠圆一双大眼,说不出的讶异叫他露出瞠目结舌的可笑表情,而他甚至不知自己先到样子有多好笑。

过了好半晌,邹寒晓才总算找回一丝理智,也相信了她失忆的说辞,因为他老姐没有演戏的天分,装不了这么像的。

可,摔落悬崖,救人,失忆……这也太离谱了吧?短短的数日间,老姐就承受了这么多变故,她怎么受得了?

“姐,你很辛苦吧?”一双与寒梦十分相像的大眼,承载了太多叫心疼的东西。

邹寒梦不禁为之动容,好像一股暖流源源不断地注入她凄凉的心。这就是亲情吗?

“哥,那个人是谁?”医馆里,殷巧芘时不时地伸长脖子向后院看去,却半天都没有动静,不禁好奇地问殷祈。

殷祈闲散地打着算盘,面上表情别有深意,让人摸不着头脑。

邹寒梦央求邹寒晓告诉她以前的一些事,可邹寒晓知道的也只有在邹府的一些事,至于其他,他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不过,有一点他倒是可以确认的,那就是……

“老姐,如果有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来看你,你可别惊讶哦,他呀,可是爱惨你了!”想起皇上失魂落魄的表情,邹寒晓不禁由衷地感谢他这么在乎老姐。要是被他知道老姐还活着,保证他的相思病马上药到病除,嘻嘻……

高高在上?“有多高?”

“秘密!”

其实答案很快就揭晓了,在邹寒晓头脚走后,李琰便骑着马独自前来。

面前挂着个普通的牌匾,“巧儿”医馆就是这了。

漂亮的薄唇溢出苦笑,他为自己的痴傻而感到苦涩。

排山倒海的期待涌上心头,他很想立刻冲进去确认,里面的人是不是真如邹寒晓所说,是寒梦!可,他怕……

怕突然而至的幸福又会在顷刻间灰飞烟灭,怕自己再次沦落绝望的无底深渊之中,更怕他的爱同时也是毁他的利器,彻底将他仅存的理智击垮!

殷巧芘受不了医馆内的窒闷,自己跑出来透气,却看到一个很俊很俊的男人呆呆地注视着他们医馆,一脸受伤。

受伤?他受伤了吗?受伤了就要治病的!

“请问,你是要看病吗?”

一声娇脆唤醒他远去的意识,李琰恍然惊醒,睨视着眼前面向可爱的女娃。

“你是来看病的吗?”殷巧芘又问了一遍,“我哥哥很厉害哦,什么病都能治的。看你好像很难受的样子,赶快进来吧。”

年纪小小的,已经会拉拢生意了,李琰轻轻地勾动唇角,总算叫他僵硬的面色有了些许改善。

要进去吗?心在天人交战,他迫切地想进去一探究竟,却又被莫名的惧意一再地绊住脚步。

算了,还是回去吧!

见他要走,殷巧芘蹬蹬蹬地跑到他的马儿前,笑嘻嘻地说,“你这人很奇怪哦,有病了就要看,不然身体怎么受得了?你明明就是来医馆看病的,怎么不看就要走呢?”

女孩儿的执念叫他有片刻的怔愣,旋即,他跃身下马。

罢了,就去看看!

殷巧芘一把拽住下马之人,蹦蹦跳跳地进到医馆,大喊,“哥,生意上门了!”

进到医馆,李琰紧张而又焦急地四处环望,除了一个年轻男子,再无其他人。空荡荡的医馆顿时叫他失望地长吁一口气,随即对老板模样的年轻男子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来看病的!”随即,转身离去。

“殷祈,有病人来了吗?”医馆连接后院的门被打开,一长相绝美女子走了出来。

这声音……李琰离开的动作一顿,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就怕这一切又是他想望之下的梦幻。

“咦?这位客人不是看病的吗?”又是这个他到死都忘不了的声音,李琰几乎用去全身的力量控制狂涌向心的感动与狂喜。

一点点缓慢地转身,当他终于看清女人的脸时,一滴晶莹的泪珠自男儿脸上滑落,突如其来的惊喜如一道闷声惊雷,将他打的顿时失了声。嗓子里仿佛有千块巨石,将他全部要说的话都汇聚成感激的泪。

当今最有权势的九五至尊,竟像个孩子一般,流下了哀痛与狂喜交织的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