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化做的鸡就叫‘叫化鸡’?那如果是渔夫做的鸡就叫‘渔夫鸡’了?农夫做的鸡就叫‘农夫鸡’了?”小蝴蝶的问题不是一般的多。
某人恨不得把她的嘴堵上:“这道菜不管是谁做都叫‘叫化鸡’。”
“为什么?”
司空小米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你要是再问下去,我就不让你吃了。”想想就郁闷,他司空小米,从小到大,能有幸吃到他做的菜的人,除了他爹娘小妹和他那太后奶奶之外,别人压根就没有这机会。就连当今皇上,虽然明里暗里向他提过多次,想尝一尝他的手艺,可他硬是没有理会。还有他那太子表兄,常常在他身边软磨硬泡,为的就是他能够动手下次厨,磨了多少年啊,阴谋都没有得逞。如今她这个半路捡来的素不相识的野丫头,却捞得这个便宜。
他是真的真的真的很忍她了。
“熟了。”司空小米将火堆下面的泥挖开一个洞,从里面掏出一个黑乎乎的泥球出来,他一挥掌,用内力隔空将表面的黄泥震得粉碎,露出一个用荷叶包裹的东西,他拈起一根树枝将荷叶轻轻拨开,顿时,一阵浓郁诱人的香味扑面而来。
“哇!看上去就让人很有食欲。”小蝴蝶看得眼都直了,嘴巴都忘记合上。
司空小米命令道:“站远点,别把口水流在我的衣服上。”
小蝴蝶赶紧将身子往后挪了挪,可眼睛却没有离开那只叫化鸡半分半毫。
司空小米用手撕下一小块鸡肉,自己先尝了尝,然后点点头,站起身来:“东西在这里,你自己慢慢吃吧。如果连这你也吃不下去,那我就无能为力了。事已至此,我应该不欠你什么。走了。后会无期!”说着纵身一跃,消失不见。
“哇!原来凡人也是会飞的啊!飞得还挺快!”小蝴蝶感叹了那么一丁点时间,然后立即冲那只叫化鸡扑了过去,也不管有多烫,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好吃好吃!我的直觉没错,他肯定能弄到我吃得下的食物。”
就那么一小会功夫,小蝴蝶把一整只叫化鸡吃了个精光,她惬意地打着饱嗝,自言自语地说:“他跑那么快干嘛,我还没有谢他呢!再者,他走了,以后我饿了该怎么办啊?‘后会无期’?他答应了我还没有答应啊。我们以后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红绡帐内,一个柔若无骨的女人如壁虎一般牢牢地吸附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小巧的丁香舌细细勾画着男人的每一寸肌肉,纤纤玉指在那古铜色的肌肤上或圈或点,或轻或重,或有或无,企图引爆出男人体内的原始热情。
男人却似乎有些心不在蔫,自言自语地说:“咦,怪事,这家伙怎么还没有来呢?”
女人有些幽怨地将男人的脸掰过来,星眼如媚地问:“冤家,你说谁没有来?难道你还找了别的女人不成?”
男人轻笑道:“有你小如在这里侍候我,我哪还会用得着别的女人?”
小如故做生气,将身子转了过来,背对着男人,却有意无意地将自己光洁的身子贴在男人的胸膛前,稍稍一动,也能摩擦出惊天动地的火花来。“哼!如果不是想着别的女人,哪还会在这种时候不专心的。我提心吊胆地放你到我的闺房中来,已经是冒了天大的风险了,若是被我爹爹知道,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男人嘿嘿低笑:“你说得不错,春宵苦短,我们的确应该好好珍惜才对。”说完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春色就此荡漾开来。
突然,一把声音传来,在那里低声吟唱:长相思。
最忆是痴缠。
一夜雨露朝即逝。
百日****来年改。
切莫说天长地久。
眼看那桑田已成沧海。
良人啊。
你那恩情在是不在。
帐外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影,气定神闲地坐在屋内的桌子前,一边唱着小曲还一边将桌上的烛火拨了拨,试图让它燃得更亮一些。
“啊!”欢好正浓的女人受到了惊吓,战战兢兢地问:“谁?”
帐中的男子并没有多大的慌乱,似乎他早料到了是谁一般,嗡声嗡气地问:“你早些来或者迟些来会死啊?每次都要挑在箭在弦上的时刻才到。你是故意坏我的好事吧?这很容易让我得内伤呢!”
来人不急不缓地回道:“既然是你找我,我人来了就已经不错了,别管我什么时候出现。”
男人一把挑开纱帐,赤身露体地坐了起来:“小米堂弟,好久不见?你怎么还是那德性?最可恨地就是每次我干柴烈火的时候,你在一边唱那些冷凄凄的曲子,唱得我好像是负心人一样。”
原来那个唱曲的来人就是司空小米,只听他说:“难道你不是负心人?这新曲子是我前几天听到的,觉得不错,送给你的女人正好。爱上你的女人最后都成了怨妇,唱这样的曲子最适合不过了。”
男人哈哈大笑,丝毫都不介意司空小米对他的调侃,反而问他:“我这次的女人和上一次的比起来怎么样?”
那个叫小如的女人裹着被子缩在床角,一脸恐怖地看着屋内的两个男人聊着闲话,司空小米的背对着她,彼此看不清对方的样子。
男人冲她招手:“过来过来,让我的堂弟好好看一看你。如果你能让他看上两眼,我明天就娶你过门。”
“是。”小如慌慌张张地穿着衣服。
男人却语出惊人:“穿什么衣服?就这么过来让他看看。就你那身子,他还不一定乐意看呢。他要是真的看上你,我送你三颗夜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