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小米接过话说:“他不是和坏人在一起,而是他本来就是一个坏人。他先是抢你的仙根,后又与洪家豪勾结,想对你不利。锦纶王子,小蝴蝶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害她?”
锦纶王子面对着二人的指责,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你们错怪我了,我并没有想要害这位小蝴蝶姑娘。我做的一切,都是在做好事,是在帮小蝴蝶姑娘积功德。”
我呸。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司空小米不由得冷笑道:“我很好奇:你做的究竟是什么好事?”
锦纶王子捏起一片花瓣,递至鼻尖,深深地嗅了一下,回首笑道:“小蝴蝶姑娘原本是仙子,自然有着一副慈悲心肠。天下苍生的的苦难,她应该不会坐视不管吧?”
指风起,花瓣落。司空小米收回刚才发出去的那一缕劲风:“我的耐心有限,有话快说。”
锦纶王子将双手背在身后,徐徐说道:“相信狼国的情形,你们也很了解:父王无道,长期沉迷女色与长生之术,对朝政之事却不是十分关心,以致下面的官吏也都只求个人利益,对百姓豪取强夺,弄得怨声载道,民不聊生,更有不少人背井离乡,远离生养自己的地方,去邻国求生。这些年来,司空王朝没有收纳从狼国去的流民,不是吗?虽然大家口头上都不说,但心里都很明白……我父王是个昏君。长此下去,国将不国,百姓的日子会更加难过。”
司空小米听清楚了他话里的意思:“你想取你父王代之,成为新一代的狼主?”
锦纶王子丝毫都不隐瞒自己的想法:“是。如果有朝一日,我能取得王位,必将发奋图强,整史制,振朝纲,以民为本,休养生息,使百姓能安居乐业,不再过这种终日颠沛流离的生活。”
“你就不怕百姓们骂你是狼子野心,说你是一个连父亲都要出卖的蓄生?”司空小米问道,他已经在心里做出了一个大致的判断,眼前的这个锦纶王子如果当上新狼主的话,的确应该会比他父王要英明许多。
锦伦王子不以为意地回答:“与天下百姓的幸福比起来,那点微薄的亲情又算得了什么?成大事者,必须要有放眼天下的胸怀与气魄,以及笑对各种骂名的决心与勇气。父王既然已经老了,昏庸了,就应该换成更有能力地新狼主来主持大局,这才能使国家强盛,否则,有朝一日将会别人嘴时原鱼肉。难道我非要等到自己的国家被外敌攻陷的时候、等到我成为别人的阶下囚的时候,才能够名正言顺地奋起吗?”
历史上,为了王位,父子相残,兄弟相争,君臣相交的事不知道有多少,每一次王位的传递,背后担负的都是无数血淋淋尸体与枉死的冤魂。
世人都说皇室好,不愁吃不愁穿。谁能料想到他们愁的是自己的命。金雕玉缕的牙床装不下一个好梦,绫罗绸缎裹住的只是一颗日日难安的心。
“你想当狼主做明君这是好事,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小蝴蝶有些不明白。
司空小米冷笑道:“他是想将你送给狼主,讨他的喜欢,也好让他放松对自己的警惕,慢慢取得狼主的信任得到一定的权力之后,就发生政变或者兵变,一举夺下王位。”
锦纶王子笑容魅惑无边:“小蝴蝶姑娘,你想想看,牺牲你一个,却拯救了狼国那么多的百姓,这难道不是在替你积功德吗?”
“说到底,你不过是想牺牲别人而达到自己的目的。”司空小米一语挑破锦纶王子这些堂而皇之的谎言,“这次你与洪家豪勾结一起陷害我与小蝴蝶的事,我就不与你计较。下一次,我就不会再网开一面了。”
绵纶王子仰天大笑:“是啦是啦,你是司空王朝的小王爷,狼国越强大,对司空王朝越不利。你不让小蝴蝶姑娘帮我,无非也是出自一片私心。”
“我司空小米是粗人,乞丐头子一个。我只知道,为人处理应该光明磊落,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干出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天理不容。”
绵纶王子竟然鼓起掌来:“司空小王爷还真是正直,让我佩服得很。我想:你今天来找我,应该不是就为了给我讲这些大道理这么简单吧?”
司空小米也不拐弯抹脚,直截了当地问:“易水云在哪?”
“他现在好得很,司空小王爷不必为他担心。”绵纶王子摆明了不打算将易水云的下落告诉对方。
“那含风含雨她们呢?”司空小米曾夜探狼国皇宫,并没有发现这两名女子的踪迹。
锦纶王子的眼睛红光一闪,杀意顿显:“那两个贱女人已经死了。”
小蝴蝶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你杀了她们?她们可是你父王的心腹啊!”
“正因为是她们是我父王的心腹,我才会杀了她们。这样我父王身边才会又少了两个帮手。”
“你……你,你那么喜欢杀人,是坏人!”小蝴蝶嘴拙,不知道该如何指责眼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男人。
“哼,这两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人。死……是她们的报应。我这是替天行道。”不得不佩服锦纶,他在说自己犯下的这些恶行的时候,一直都把它们当成是在做一些天大的好事一般,眼神中甚至有得意的色彩,视自己如正义的使者。
“水云哥哥和念儿姐姐在哪里?他们是不是被你给关起来了?”小蝴蝶最担心的是易水云他们的安全。
锦纶王子的嘴角泛起一丝弧线,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小蝴蝶姑娘,如果你想救他们,就拿自己来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