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是,每个乐团里都几乎有几个消极厌倦的家伙。但我想不通的是,有很多人都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厌倦。这些人在他们年轻时可以一天工作八个多小时,而为什么等事业定型之后就逐渐对年轻时努力追求的事情提不起兴趣来呢?
在这次会议上,我和乐团音乐家们之间的很多误会都得到了澄清。我们又能像从前那样在非常愉悦的气氛下工作和创作音乐。总之,我在纽约爱乐乐团度过了一段非常开心的时光。当我看到这个20世纪最优秀的音乐家如伦纳德•伯恩斯坦、皮埃尔•布列兹曾带领过的乐团,在我任职期间又开始蓬勃发展,我内心无比喜悦。
我在纽约爱乐乐团工作时曾经演奏过很多现代音乐,而现在演奏现代音乐的机会真的比当时少了很多。在我看来,纽约爱乐乐团的设置真的很适合演奏20世纪的新音乐,伯恩斯坦和布列兹就演奏过很多这样的音乐。我在纽约工作的13年里,爱乐乐团一共排演了52部首演新作,其中有30场首演音乐会都是由我指挥的。不仅如此,纽约爱乐乐团五次获得美国作曲者、作词者和出版者协会颁发的奖项。这个协会成立于1914年,旨在为美国的作曲家提供支持和帮助。
如果没有一个助理或是高级管理人员的帮忙,一个指挥家根本不可能有条不紊地整理好自己的日常生活以及演出安排。纽约的这些音乐管理人员是由尼克•韦伯斯特领导,从他的手上培养出了我觉得是最有效率的管理人才。韦伯斯特在方方面面都给了我很多帮助,比如他帮我和乐团委员会沟通,安排旅行演出,组织现代音乐节目,解决乐团成员和我之间的一些私人问题。另外,弗兰克•米尔伯恩(FrankMilburn)也是我音乐上的左右手,特别在安排节目方面,他简直代替了我的音乐感知。他在音乐方面如同一本价值非凡的行动百科全书,他也是我非常好的朋友。卡尔•夏布勒(KarlSchiebler)以及他的前辈詹姆斯•钱伯斯(JamesChambers)。他们两人都是音乐总监们梦寐以求的经理人。一个杰出的音乐助理不仅要清楚每一个音乐家的日常工作安排,还要了解音乐家本人,更要懂得权衡好他们的工作量。另一个给予了我很多帮助和建议的助理是弗朗西斯,他是我们乐团公共关系处的负责人。我和这些优秀的音乐管理人共同工作了13年,如果没有他们替我扫除音乐指挥上的种种障碍,我和纽约爱乐乐团的音乐家们也不可能一心一意地创作和演奏音乐。
我非常庆幸在我的职业生涯中能遇到这样一群有人情味又认真负责的同事。正是因为有了他们的援助与支持,我才觉得我的生活是如此地丰富多彩,在音乐追求上付出再多的汗水和努力都是值得的。我一定要在这里特别地提到这群朋友,比如蒙特利尔爱乐乐团的皮埃尔•贝克以及洛杉矶爱乐乐团的杰伊•鲁班诺夫和欧内斯特•福莱希曼,我真的非常感谢他们。当我在慕尼黑工作时,如果没有彼得•乔纳斯爵士不断地给我鼓励和建议,我真的怀疑自己能否在那里顺利地工作八年。同样,当我在意大利指挥时,多亏了塞萨尔•马佐尼斯(CesareMazzonis)和詹尼•唐古奇(GianniTangucci)帮助我解决与意大利办事机构打交道的麻烦,我才能够比较愉快地度过在意大利工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