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午安,法国香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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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回到了阁楼,香颂连拿钥匙的手都在颤抖,一片钥匙对着一个门孔,她却频频插不进去。

可门突然敞开了。

是武安。

香颂立刻傻了——他怎么脸上有伤呢?那双好看的眼睛下方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破,血凝固成了一道痕迹,唇角和下巴淤青两片。

“武安你脸——”

剩下的话不及出口,她便被他紧紧抱在怀里,那么紧,仿佛要融进他的身体里。

“武安……”她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他不语,她也不说话了,她就任他抱着自己,两手垂在身侧,这个怀抱多多少少温暖了她一路回来时冰冷的心和身体,眼角溢出一颗泪,她把头微微搭在他的肩上,放松再放松,这个男人总有种气质,能够让她放松这么一下下。

好一阵过去,武安放开了她,深深望一眼——

“都是你惹的好事,害我和Eric被流氓群殴。”他大声的骂道。

萦绕在他们周围的暧昧,瞬间消失得比水蒸气还快,香颂的额头掉下几根黑线,“这关我什么事?”

“要不是你和Ella乱跑,跑到那种荒无人烟的巷子里,我们能被打的那么惨。”

“我怎么都没印象?”她小声的嘟囔一句。

“你醉成那样,要有印象,我就觉得是奇迹了!”想到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他就一肚子的火,不气她喝醉,气他自己,为什么没有能力把香颂夺回来,为什么眼睁睁的看着她被童奕磊带走了,追不上。

他凶凶的望着她,香颂低下头,昨晚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儿她压根儿记不得了,原来在遇到童奕磊前,还和武安他们在巷子里碰到了流氓……她抬眸看看武安,瞧他那气急败坏的模样,“被打是你们男人没本事,被两三个小混混给殴了。”

“两三个?”他的眉头竖了起来,要是两三个他能被打成现在这狗熊样,虽说他没有她那么强悍的本事,可怎么说也是从小打架打到大的,如何也不会输给两三个小罗罗。

香颂皱眉,心里有点虚,问:“多少个?”不会是一群吧?

武安是从鼻孔里哼出长气,“懒得跟你讲了。”

他侧过身,“还不进来,想睡在门口是吧。”

“哦。”

香颂迈进门,她刚想往自己的房间走,被武安叫住,“喂,Eric和Ella睡在你房间里,你睡我房间吧。”

香颂的口立刻变成了“O”型,“他跟Ella?”

“知道就好了。”他又指了指桌面上放着的粉红色化妆袋,“卸妆的东西,我都帮你拿出来了。现在还早,你卸了妆,去我房里眯会吧。”

“那你呢?”她脱口而出的问,难道他要……

武安对她投去一个巨大的笑容,“童小姐,觉得我应该睡在哪里呢?”

“……”汗如雨下。

武安顷刻爆发出爽朗笑声,“逗你玩呢,行了,我睡沙发,你睡我房里。”

香颂像是松了一口气,可回头之后,又想到他满身是伤,睡沙发肯定不舒服的吧。于是又转过身来,说:“你睡床上吧,我睡沙发。”

“你是女孩子,传出去,我被人笑死。”武安不肯。

“可是你是伤患!”

武安又笑了,“你关心我啊?”

香颂悠的脸一红,退了几步,“谁关心你啊,这是起码的道德……再说,我在酒店已经睡过了,现在也不困……再说,上午学校还有上课……”怎么说怎么像是掩饰。

武安只是在那里笑,不语。

香颂就来了火,憋的火,“要你睡房里,你就睡房里,啰嗦那么多干嘛!”

“那不如我们一起睡房里吧。”他提议。

香颂当场恍若被雷劈刀,脸变成了焦红,似乎连个吞咽的动作都有难度,愣愣的看着他。他刚刚说什么?哦,那不如我们一起睡房里吧……一起?怎么个一起?

“反正我们又不是没有同过床。”他继续笑道。

香颂更加的僵硬。

终于他憋不住的笑叹口气,手掌嗖的一下拍到她的头顶,“你这个女孩子怎么思想那么不纯洁呢。”

她依然愣在那里。

“你睡床上,我把被子垫在地上睡,貌似应该比沙发要舒服些。”他起身,朝房里走去。

香颂像是重新回到了地球,获得了救命的氧气,她大口大口吸气,暗责自己傻,武安那么明显的玩笑她居然看不出来,晕死人了,还被他哄得一愣一愣的,丢脸丢到家了。

她拿起化妆包,去洗浴室卸妆。

望着镜子里的素颜,脑海里不停回放着酒店里醒来的那一幕,她跟他是否发生了关系的这个问题一直深深令她纠结。听同学说过,第一次一般都会很疼,而她下面没有丝毫的异样感,应该是没发生什么吧。可也有同学说过,如果技术好的话,第一次也就没那些疼痛感,童奕磊应该是属于技术好的那一类,那么说,也有可能真发生了什么。

啊,疯掉了!

她抓抓自己那一窝头发,心想,世界上有测孕棒测孕纸,怎么没哪个聪明人发明个测处棒或测处纸什么的呀!

“喂,你好了没有!”

门外,传来武安的声音。

“快了!”她收拾收拾复杂的心情,不同床同房,外面那个家伙也危险,却还是硬着头皮走了出去,被酒店那么一惊吓,她还真有点困倦了。

进了武安的房,他已经在床旁边的地上扑上了被子,像日本一样的方式。

香颂爬上他的床,被子和枕头上都有他特别的气味,是淡淡的清香,吸进鼻腔,连喉咙都感觉留有余香,“武安,为什么外国人都喜欢喷香水啊,连男人也喷。”她不太相信国内一帮人的猜测,外国人体味很重,需要用香水遮盖,武安身上就没有很浓很不好闻的体味。

“是一种礼节啊,大家都这样做。”他答,双手枕在头后。

“哦。”

接着她又叫道他的名字:“武安……”

“嗯?”

“……对不起哦,我以后再也不喝醉了。”

“怎么,要为我戒酒吗?”他拧过头来,眼里有欣喜。

“谁为你,为我自己!”她转到床的另一侧,背对他,她确实不敢再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