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异界传说之万界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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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不足的部分

成为光之巨人后艾杰的恢复力也得到大幅度的提高,第二天,艾杰身上的伤势以及战斗积累的疲劳就彻底恢复,生龙活虎了。

就算是在最前线,也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发生战斗。昨日刚刚完成救援任务,SHC特别行动队全员得到休息。教官叶凌云让成员们自由行动,而他似乎在土星防卫圈中另有事情。

艾杰先去看望了下一之江,一之江仍然在沉睡中,不过按照医生的检查,估计这一两天就会醒过来。

虽说各种检查都表面一之江身体并无大恙,但艾杰心中总有一层抹不掉的阴影。根据检查结果,一之江长时间沉睡的原因是‘全身的细胞超负荷地完成分裂与复制,导致身体过度疲劳’。按照医生推测这应该是某种怪兽的能力,恐怕是一之江在救援活动中与怪兽战斗,吃了怪兽的能力的结果。

但基亚克塔有这种能力吗?亲自与基亚克塔战斗过,艾杰根本没看到基亚克塔用出过这个能力,这让他心里总有些不释然。

想不通的事情再怎么纠结也没用,转换下心情,艾杰准备履行与贝利亚的约定,打算去拜访下‘前辈’。

通过终端联系,艾杰得到贝利亚的应许,带着SHC特别行动队的其他成员,史彼得、马尔特以及游咲三人,前去贝利亚的住所。

土星防卫圈外表是机械化的基地,内部自然留有具士兵们居住的生活区。为了保证士兵们的休息,防卫圈内部的生活区设计得极为高端,尽可能地便利化,自动化。

SHC特别行动队的四人乘坐着自动驾驶机车,很快就来到贝利亚专门的住所。

贝利亚的住所是在校级以及将军级士官的住所区中,外表看起来平淡无奇,可内部防卫极为森严,若没有贝利亚的应许,除了权限极高的艾杰外,其他人恐怕都无法进来。

四人来到的时候,贝利亚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贝利亚人类形态是位容貌俊朗的中年男子。俊朗的容貌在任何时代都担得上巨星,光是那容貌,就足以让少女尖叫,让美妇不眠。即使时过中年,岁月依然没有在他的脸上刻下印记,反倒增添了几分岁月沉稳与从容。贝利亚举止儒雅得体,平易近人,无法想象这与昨日展现出强势战斗风格会是同一人。

“进来吧,时间多的是,同为奥特曼,我们可以好好地聊一聊了。”

……

…………

“原来如此,你是在这种情况下获得奥特曼的力量啊……”听完艾杰讲述他获得戴拿力量的前因后果,贝利亚眉头紧皱,陷入沉思中。

(高层的那些人有些为所欲为了啊……虽然奥特曼是贵重的战力,但把怪兽放到那个地方,风险未免太高,最近许多计划展开顺利,让他们胆子越来越大了,看来有必要好好敲打下了。)

一边想着事情,贝利亚一边继续和艾杰四人谈话。

……

“奥特曼的力量虽强,但切忌不要什么事情都一个人解决,要善于依靠队友,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基本上都会为每一位奥特曼组建精英小队,小队成员不能依赖奥特曼战斗,要懂得与奥特曼进行联携战斗。”

“达到B级别的怪兽或多或少都有些棘手的特殊能力,这时候战术的安排以及情报的分析就很重要了,这也是什么需要精英小队的原因。”

……

贝利亚说的内容很杂,丰富的经验让众人获益匪浅,就在谈话快要结束的时候,艾杰忍不住将一直压在心底的问题问出来:“前辈,我想知道土星防卫圈这里是不是有我所欠缺的‘另一半’力量。”听到这句话,贝利亚的脸色发生了变化,他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这情报,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强如艾杰在贝利亚锐利的目光下都有些发怵,吞了吞口水,艾杰道:“在执行冰岛任务的时候,我遇到阿古茹·奥特曼,高野藤海他告诉我的,如果想要变强,土星前线有我缺失‘另一半’力量。”

“高野那家伙已经猜到这一步了吗……”托着下巴,贝利亚陷入深思,低头自语:“确实有必要试试看,那东西放着已经十八年了,而且艾杰变身后的姿态……确实有可能。”

沉吟了片刻,贝利亚缓缓抬起头来:“好吧,有些事情你确实有这个资格,也有这个必要知道”

“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到哪里亲眼所见你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贝利亚看了眼史彼得、马尔特和游咲三人:“要去的地方是土星的机密区域,没有许可就是我也无法带人进去,我先申请看看。”说着,贝利亚打开终端,进行一系列的操作。

……

不同于先全面规划再建设的木星防卫圈,土星防卫圈的建设是根据战争的需要逐渐扩大的。因此,区域序号越前,代表着区域的核心程度越高。

A区,处于土星防卫圈的中心地带,如今已经是土星防卫圈的禁区,整个区域全面被厚实的钢铁墙壁所覆盖,外侧还有防护罩笼罩,除了固定的一处大门外,根本没有可进入的地方。

这里究竟暗藏着什么,在防卫圈的士兵中也是很有名的怪谈。

有人说这里隐藏着联邦对怪兽的最终兵器;又有人说A区里养殖着活体怪兽;甚至还有人说里面封印着‘天灾战役’的冤魂……

想进入土星防卫圈A区的申请是要得到联邦高层的批准的,就连防卫圈四大指挥官也只有进入权,而没有批准权。贝利亚发出申请后没多久结果就出来了,看到终端上的申请结果,贝利亚略显惊讶:“咦,早上一个叫叶凌云的人已经替你们申请了,你们已经得到进入A区的批准了。”

众人对视一眼,惊讶道:“叶教官申请的?”

原来,叶凌云大早上去办事就是为艾杰他们申请进入A区的许可,看来他似乎已经预见到艾杰他们可能进入A区了。

贝利亚笑了起来:“叶凌云是你们的教官吧,有意思,看来你们来土星防卫圈并不是偶然,恐怕上面的人一开始就有这个打算了。”

……

得到许可后,贝利亚带着SHC特别行动队的众人进入土星防卫圈A区。进入该区域前,众人得到极为森严的检查,除了机械扫描检测外,还有专门人员进行贴身检查。

检查之严密,防卫之森严,以及钢铁构造的层次防护,这让史彼得想到木星基地下面A72区的情况。史彼得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难道……”

一切完毕后,贝利亚带着四人进入一个大型电梯中,人一站上去,电梯就在缓缓向下移动。

电梯中,贝利亚环视了众人一眼,他忽然问道:“你们对十八年轻天灾战役的事情了解多少?”

“天灾战役?我只知道当年人类战线差点崩溃,集合了人类全部的力量才将怪兽打退到土星外,土星防卫圈也是从那以后开始全面建设的。”

“集合人类全部的力量吗……说没错也没错。”贝利亚俊朗的脸上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可是你们想想,十八年前我们联邦的军事力量远不如现在,科技层次也差了不少,防卫圈的布阵也没建立完毕,当时面对数不尽的怪兽军团,联邦究竟凭什么能打退那些怪兽?”

“这……”众人一时语塞,他们猛然察觉,天灾战役看似理所当然胜利的背后,却暗藏着诸多矛盾。

眼中露出缅怀之色,贝利亚的背影一下子沧桑起来;“他们都说我是人类的英雄,人类最初的光之巨人。”

“十八年前,是我,也是人类头一次掌握奥特曼力量的时候。”

“我是人类最初的光之巨人,但并不是唯一一个,当年掌握光之巨人力量的一共有三名。”

“Belial(贝利亚)”

“Tiga(迪迦)”

“还有……”

咔嚓一声,电梯停了下来,同时巨大的铁门随之缓缓开启。

铁门内部的东西随之映入眼帘,当看清楚铁门内部的东西时,众人的脸因震惊甚至都扭曲起来。

“那、那是……”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艾杰结巴地说不出话来。

在众人眼前出现的是个巨大的石像,石像足有五十多米高,顶天立地的身姿展现出强大的冲击感。

然而,真正令人震惊的是石像表现出的模样,那模样,令人熟悉,让人想到身边某个人光之巨人的姿态……

转过身,双臂张开,贝利亚盯着艾杰的眼睛,一句一顿地将话吐出。

“还有……”

“Miracle Dyna(奇迹戴拿)!”戴拿,这个石像就是戴拿的模样!

一瞬间,众人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他们忍不住看了眼身旁的艾杰。能够变成戴拿的艾杰就在身边,但眼前的石像确确实实是戴拿的身姿。

有着光之巨人等身大小的巨大石像,这是哪个人的恶趣味吗?

惊异过后,细心观察又会发现,石像戴拿的模样和艾杰变身后戴拿的模样虽然极像,但在细节处还是有相当的差异。

最明显就是纹路上的差距,SHC特别行动队的大家都是见惯戴拿模样的,所以一下子就认得出其中的不同。石像戴拿和艾杰变身后的戴拿在纹路的位置和大小上存在区别,明显不是同一个个体。

除此之外,两者的身材也有明显的差异。石像戴拿属于修长的类型,而艾杰变身后的戴拿则显得壮实。

差异明显的身姿,看起来就能感觉到战斗风格的差异。

石像并非只有看起来特别,不同于一般的石像,这巨人的石像有种无法用言语诉说的违和感,看着石像就会感到心惊肉跳,似乎里面潜藏着巨大的存在!

奇妙的感觉让人有些惊疑不定:难道这个石像是活着的吗?

“Miracle Dyna(奇迹戴拿)……”盯着石像,艾杰忍不住走近。自看到石像以来,他体内的能量在不住地跃动,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一直潜藏在体内的能量都有些不受控制,不由自主地涌出,使得艾杰全身冒着淡淡的光芒。

呼应、共鸣。

简直就像最直接的本能,驱动着艾杰,似乎体内的力量在呼喊、咆哮,想要取回属于自己的另一部分……

心里想到某种可能性,艾杰有些不可思议道:“这个石像难道就是本人……”

“没错。”贝利亚点头,眼中露出几分悲伤:“十八年前,我眼前看着她变成石头的。”

一语惊四座,所有人看向石像的目光发生变化。难以相信,强如光之巨人,会变成如此姿态。

史彼得忍不住道:“这样子是死了吗?还是说所有光之巨人都可能变成这样。”

叹了口气,贝利亚低下了头:“她是死了,彻彻底底。只不过她变成这样是特例中的特例,我们人类变成的奥特曼,一旦死亡,会变成光粒子消散,根本不可能还保留姿态的石像,奇迹戴拿这样子,简直就像是十八年前的亡灵。”

“她?”史彼得喃喃着,他注意到贝利亚语句间的关键点。

看了眼史彼得,贝利亚没有理睬,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

……

十八年前,人类面对怪兽大军一败涂地,海王星、天王星连续陷落。眼看着人类宇宙舰队一败涂地,堪称穷途末路的时候,尚未成熟的英雄计划奇迹般地连续获得成功。

这也许是人类冥冥之中的气运,又或是来自星球的意志影响。不管何种理由,确实有三名光之巨人诞生了。

贝利亚和迪迦的诞生非常顺利,但在戴拿诞生的时候,因为意外和种种因素,导致戴拿并不是在完全状态下产生,但即使如此,三位光之巨人所展现的力量也超越了当时人类的想象。

可哪怕有三位奥特曼助力,在压倒性的怪兽大军面前,情况依然是绝望性的。尤其是怪兽大军中存在着极为强大的个体,它们甚至有不输给三位奥特曼的战力。

在这个时候,人类通过某种手段集合了人的意志之光,通过意志之光的促进,诱导出三位奥特曼超越极限的力量,从而有了与怪兽大军分庭对抗的力量。

……

听到这里,艾杰有些疑惑:“人的意志?超越极限的力量?那是什么?”

贝利亚摸了摸下巴:“怎么说,其实具体我也解释不清楚,只是当人类意志统合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我们奥特曼可以藉由那股力量超越极限,具体表现就是全身闪耀着黄金色的光辉。”

“黄金色的光辉?”

“是呢,我姑且将那个状态叫做‘闪耀’。那时候的我远不如现在,但在‘闪耀’的加持下发挥的实力甚至比现在的我的全力还要强几分,‘闪耀’状态对奥特曼实力的提升非常巨大。”耸了耸肩,贝利亚略作遗憾道:“可惜的是那状态不是我们能自由进入的,可遇不可求。”

给艾杰解释了下疑问,贝利亚继续将话题转回来。

……

当时三位奥特曼在人类意志之光的加持下达到‘闪耀’状态,但即使如此,面对强力的怪兽大军仍是一场苦战。联邦当时也是底牌尽出,配合三位奥特曼,与侵入到木星、土星的三位怪兽一决死战。

那场战斗的代价是巨大的。

联邦不知道有多少知名将官死去,被击坠的战舰、战机更是数不尽。

最后,三位奥特曼的结局同样惨烈。

迪迦自战斗后不知所踪,也不知道是死亡了,还是失踪了,十八年来再也没有人看到过他。

奇迹戴拿在战斗中战至力竭,最后被某只怪兽重伤,最后变成石像而亡。

就是看起来好像无事的贝利亚,实际上……

……

贝利亚突然掀开衣服,当看清楚衣服内的情况,众人不由得屏住呼吸。

只见贝利亚的胸膛上有个巨大的伤痕,伤痕从左侧的肩膀边缘延伸到右侧下腹部,伤痕并未彻底愈合,还可以看到内部的血肉,隐隐可以看伤疤处看到淡淡的漆黑光芒游走。那股黑光像是身体中的异物,侵蚀着贝利亚的身体,让他的伤无法恢复。

如此巨大的伤痕,几乎连到半个身体,光是看着就感到疼痛,不敢相信贝利亚是如何做到面不改色地生活,这样钢铁般的意志让人敬畏!

“我在那场战斗中受到永久性的伤,哪怕以奥特曼的力量都无法彻底恢复,也因为这个,我能全力战斗的时间非常短暂,平日能发挥的实力也受到相当的限制。”

人类为此付出的巨大代价,三名人类最初的光之巨人,一伤、一死、一失踪,这就是十八年前天灾战役的真相!给与贝利亚永久性伤害的对手,联想到昨日贝利亚展现出无可匹敌的姿态,能够伤害这样实力贝利亚的敌人,想想就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穿上衣服,盖住身上的伤痕,贝利亚神色自若道:“……就是这么一回事,因为这个缘故,我的力量提升也就到此为止了,所以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们新世代了。虽然不知道那些怪兽会给我们多长时间,但任何时候再现十八年前的天灾战役都是可能的!”

“如果再发生天灾战役规模的怪兽入侵,我敢断言,强度将回事十八年前的数倍!”

众人沉默不语,贝利亚话语中充满太多信息,他们需要好好消化。同时,所有人都从贝利亚的话语中感受到几分沉重感和紧迫感。

这时候,众人多少有些了解,为什么联邦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冰岛搞怪兽实验了。

对联邦,不,对整个人类来说,已经不是可以安稳发展的时候了。

头顶悬着一把利剑,谁能安心下来!

……

“一半的力量吗。”抬头看着奇迹戴拿的石像,想到贝利亚刚才说的话,艾杰不由一阵心神激荡。

变成石像的奇迹戴拿,和艾杰拥有的相似又不同的力量。要有可能,真想去看看,十八年前的戴拿究竟是何等的风姿,其人类形态又是怎样的存在。

自看到石像戴拿以来,艾杰就产生两种微妙的感觉。

一种是对属于自己之物的掠夺感,体内的力量驱动着自己的本能,想要取回力量剩余的部分。

另一种则是强烈的熟悉感和亲近感,这并不只是力量同源带来的感觉,而是更纯粹、更深刻、更密切,那股感觉甚至能和体内涌现的掠夺冲动所抗衡。

从未体验过的两股感觉让艾杰很是茫然,他一点一点地走近石像,最后在石像身前停了下来。

缓缓伸出手,手指在距离石像不要一厘米处停住。

摸上去将会发生什么,这已经不是感觉了,可以说是确信。

是吉?是凶?

是好?是坏?

谁也不知道。

在艾杰靠近石像的时候,石像明显产生反应,以石像胸口中央的宝石状物体涌现出淡淡的蓝光。仿佛是在呼应那股蓝光,艾杰体内的能量也不由得自主运作,以红光的形式包裹住艾杰全身。

一红一蓝两道光芒相互呼应,彼此吸引。

“咕噜。”艾杰紧张地吞了吞口水,他的迟疑已烟消云散,一咬牙,艾杰向前踏出一步,触手碰到发着蓝光的石像。刹那间,艾杰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以手与石像的接触面为中心,石像上的蓝色光芒疯狂涌入艾杰体内。

无关意志,就好比正负极磁石,天然地相互吸引。

整个身体好像要被涌入的能量所撑破,艾杰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要撕裂成两段,浑身传来超出想象的剧痛,意志强如艾杰都忍不住闷哼出声,浑身不住地抽搐着。

蓝色的光芒强势地侵入艾杰身体,丝毫不弱与红光地占据艾杰的一半身体,在周围人的视野中,艾杰的身体难以完全维持住人类形态,过量的光芒让他的身体开始光粒子化,时隐时现的身体一半是蓝色,一半是红色,艾杰的身体时而向戴拿转化,又时而变回来,他的身体完全变成两股力量的战场。

外侧将艾杰情况看在眼里的贝利亚忍不住皱紧眉头,他眼中是浓浓的担忧:“不妙,失算了。虽然过去是同一个本源,但两股力量毕竟已经分离了十八年,又融合了不同的人,性质发生了变化。现在两股力量不想彻底融合,想将彼此吞噬,自身占据主导……”

史彼得握紧拳头,他有不祥的预感:“这样会怎么样?”

“不清楚,不过最糟糕的情况就是两股力量相互交锋,导致容纳两股的艾杰死亡!”

“什么?!”

“现在的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祈祷了……”

……

是自己的身体承受力先到极限?还是两股力量的交锋先结束?

此刻艾杰连思考的余力都没有,他只能勉强引导属于他的红色能量,不至于崩溃。但即使如此,他的承受力也要到达到极限了……

万事皆休,就在这个时候,涌入艾杰体内的蓝色能量产生变化。

……

…………

(不要抗拒、不要害怕,这是属于你自己的力量,完全地接受就好。)似乎有人在耳边轻柔地说话,同时还有种暖洋洋的感觉,柔和、平静,让艾杰有些焦躁的心情平复下来。

明明是第一次听到的声音,却有奇妙的熟悉感,让艾杰下意识地遵从。

睁开眼睛,自身置若于虚空中,下一刻,一名绝美的女子将艾杰温柔地抱住。

柔顺的黑色长发,深邃的黑瞳,从女子面孔看到自身的轮廓让艾杰不由心颤。

(终于……见到你了!)

这一刻,女子笑的,笑靥如花,绝世倾城!

不知为何,面对这名女子,艾杰有种想哭的冲动,似乎在她面前,再坚强的面具都无法伪装起来,只留下最纯粹的情感。

艾杰颤了颤,正想说什么,舌头要好像打结了般,什么都说不出来:“我……”

(孩子,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的事。)

回应艾杰的,是世界上最为温柔的笑容。女子微微点了点头,下一刻,她烟消云散,化为一道蓝色的能量,涌入艾杰体内。这一次,两股能量没有在相互争锋,而是平和地占据着艾杰各一半的部分。

……

…………

在外侧的人眼中,艾杰身上相互交锋的两股能量奇迹般地平静下来,最初是蓝色的能量先变得平缓,然后红色能量也跟着平静,最后两股能量一左一右占据艾杰身体各一半,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这时候艾杰睁开眼睛,众人才发现艾杰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艾杰抬起头看着石像戴拿,突然道:“贝利亚前辈,你能告诉我这位变成戴拿前的名字吗?”

“艾杰,你难道……”贝利亚讶然了下,随即道:“她叫艾汐。”

“艾汐……”艾杰喃喃着:“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