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村中的那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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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们村的队长与他家儿女们

我们浩良河村里有一个队长和一个会计,当时在生产队里的时候,村长和会计也是大伙选的,村公社通过同意的,大队书记可以任命他们就职可以工作了,队长姓仇,叫仇加荣,会计姓孙,叫孙海龙。这两个人有时也换着当。仇队长任职时大伙比较喜欢,而孙队长当职时,村民们就有些惧怕他。

这两个人任职期间都是在一九七几年到一九八几年间的事情,那时候农村农民干活都是一大帮人有人领着一起干的。

我们刚搬到村子里时,村上也就有一百多户人家的生产队。

我们家的后院就是我们的仇队长家。他们家院里有一口井能吃,村里人打水很多都得去他家里挑的。

当时,村上有井的人家就有三家,后院的老王家,有两户离我们都比较远,那时候,村子里吃点水是很困难的。

当时,也有很多村民打井,可井水就是不能吃,我的父亲也在院里打了井,也只能做浇地用。所以,我们从小的时候就学会了用扁担挑水了。

去队长家里挑水也得排队的,他家了那口井出水很快,那是用手能压的小井,冬天里,打完水了,就得拔井抽,要不然就冻了井,井管子冻了的时候,还得用火烤化它,很麻烦的。如果,有的村民忘记了,井冻了,都是仇队长的老父亲帮忙烤和修理的。

仇队长比我的父亲大些,我们都管他叫仇爷,管他媳妇,队长夫人叫仇娘。他的老父亲,我们都叫他仇老太爷。

听村民们说,仇老太爷家是从绥丰河那边过来的,老家有在琥林的。当初刚到浩良河村时,是分到了木材加工厂上班的,仇老太爷会木工活,是一个成手的木匠。他儿子这辈就一个单传的。可他儿子娶了媳妇后,老两口放出话来,让儿媳妇在家里什么也不用干,就是为他家给多生几个孩子。让他老两口给看着。队长夫人可没有辜负了老太爷的希望,一连生了九个孩子,五个女儿,四个儿子。仇老太爷看家里吃的问题解决不了,看当时的农村里能有土豆吃,就把全家带到了农村。落户到了二队,也就是我们的村子里。

仇老太爷的儿子,仇加荣,有些文化,会写毛笔字,又会打算盘。因此,被选上了会计当,后来,他深得民心,又当过村里的队长。

我们当时认识的仇大爷,是个子矮,偏瘦的中年人,他性格很随和,晚上,村民们都爱去他家里唠家常磕,他家住的是三间草房。每天晚上屋里都会挤满了人,村里的男孩子,都愿意去他家里玩。仇老太爷在西屋的偏房住,他也很喜欢热闹。与村民们玩仆克。砍大山。

仇大娘生了那么多的孩子,可她都不嫌烦,村里的人每天晚上都爱去她家里玩,有时都很晚才从他家离开,他家的大门是关得最晚的。

仇队长是个热心肠的人,冬天过年的时候,他也常帮人写对子。当时的农村都很穷,只能买张红纸写对子贴了。

他家里的孩子多,养孩子就有了经验,谁家的孩子得病了,都会先去找他给看看,有的小毛病,他都能给治好了。仇老太爷,平时在村里当木工。村里有用木工活的,他也能帮着干,不过,那时候,他的年龄大了,他也只能做指挥了。他的手艺也只有他的大孙子仇喜贵学会了些。可当日后,他孙子接任村长时,那木工的手艺也就不传了。仇老太爷的下一代孙子都不会木工了。

村民们都爱去仇爷家里玩,可惹得孙队长好不乐意,村里的孙海龙是队长,他也当过几年的官,可没有仇队长当的年头多,他们虽然都是村里的党员。可孙海龙当领导时,不太得民心。换届选举时,他有时候就不被选。

孙队长家里兄弟姐妹五个,男孩中他最大,有姐有弟妹。他娶的老婆是个厉害的婆子。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现在,我们村里的村长就是他家儿子当的。他的儿子可比他爹要得民心,要慈善些。

孙海龙没能当几年队长和会计,也都与他的老婆有关的。

他的老婆是个过日子的好手,勤快能干,可就是不太孝顺,与家里的公婆关系处的不好,而且,她又很傲

气,嘴不饶人,又看不起人。孙海龙就是被她管的,全听媳妇的,在公社里,孙海龙常与社员发火,发脾气,瞪眼珠子。可回到家里,就得乖乖的听媳妇的,也有的村民说,孙队长找了个母夜叉的老婆,

后来,他的儿子,女儿都结婚了,她与她的儿媳妇之间相处的也不太容恰,可他生了个好儿子,他的大儿子是个孝顺的孩子。孙海龙后来得病早早的就死了。剩下他媳妇一个人住着三间房子,她都不愿意搬到她儿子跟前的。她始终都是很特别的一个女人。

村民们爱去仇队长家里,让孙队长心里有了忌妒心,因此,他常拿社员们出气,也暗中与仇队长较劲。

村长有些处理事情上就出现了分歧。

明明有的地块该换粮种了,可仇队提出了,孙海龙当会计时就不给出钱买,有一年,村里的马得了病瘟,大队派人来把得病的马隔离出来,有的拉出去杀了,埋了。可孙队不让,结果,圈里的马都被传上了那个病,后来,很遗憾的,马还是都拉走了。

马圈被清理后,用六六粉杀毒。村里没有了牲口,种地成了问题,后来,又买了些牛养着。

大队发救济款,那年村里庄稼也不太收,农村的日子很艰苦。到过年的时候家里有劳动力的也分不到多少钱的。

仇队长当官的那些年还算可以,他有时组织社员到附近的化肥厂搞点富业,让村民们能挣点外捞。可孙海龙不同意村民们去干农村外的活。仇队还是与当地的化肥厂里给村民们找些活干的,后来,村里人都很感激仇爷的。

仇爷家的大女儿是他家里最漂亮的女孩,从小就订了娃娃亲,嫁给了木材加工厂气车队里周老头的大儿子,周永双。仇爷家里后来得到过他这个女婿的很多帮助,周永双两口子都很孝顺,家里有一个儿子。也学会了开车,到他儿子周伟这一代时,已经成了当地的富二代了。

周永双后来成了车队的队长,领着车队的人去林区拉木头,运木材,后来,车队施行承包制度,他就包了车队。他成了我们浩良河镇上的大人物了,人出了名,也就更有钱了,用车跑运输业,成了镇里有钱的人,

家里养着个不爱干活的儿子,会开车了,家里买了车,给他儿子开着,玩着,又给他儿子娶了媳妇安了家,在镇上买了大楼。他儿子也没有什么职业可干,有时候开车拉几个人,跑出租。不过,他挣那点钱是不够他花的,还得周永双两口子拿出钱来养活他和他的媳妇和他的孩子的。

如今,他们已经早就退休了。仇队长的大女婿是仇娘最喜欢的。她的大女儿可帮了家里不少的忙,周永双是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交人广,处事为人好,特有人缘,

仇爷家里的四儿子当时买车时,他的大姐夫出面,领他去买的,还帮他找活干,领他走向治富的路的。

仇队长家里的几个女儿都长得很出色,就三丫头和五丫头矮些,可她们都是很有心眼的人,很精明的。

队长家里的二丫头,仇喜芝处对象时,仇娘不同意,她二女儿在当时的黑铁社上班,认识了外村大吉星村的社员孙万江。他们都在那工厂里干活,有时候,孙万江就送二丫头回来。可当时,仇娘看不起孙万江,在心里也不同意他们处对象,就让他们站在锅台外面吃饭,孙万江当时是诚心诚意对他女儿的,他一点也不介意仇喜芝的母亲是如何看他的。

仇娘也三番五次的为难过仇喜芝和孙万江,可还是没有拆散他们两个。

仇娘骂过她的二女儿,有一段时间里都不让她女儿去上班了。她女儿不吃不喝的在家里哭着与她母亲沤着气。当时,村里人都知道的。

后来,仇队长慢慢的开导他的老婆,就不想干涉他二女儿的婚姻了,说,今后,她受苦受难都不会管她了。

可天下父母是没有太狠心的,就是当时说说气话罢了。

仇二姐孙万江结婚后,没有地方住,就暂时住在了我们家里西屋。他家有大女儿孙颖出生命时候,就是在我们家里养大的,到了孙颖三岁的时候,仇二姐又怀孕了,后来,在我们家的前方靠大路的村边上盖了两间房子,他们搬那里住了。有了那个住处,后来给他家带来了很多财运。一九九零年,我们村附近就建水泥厂了,孙万江门前就是一天通往水泥厂的大路,他在院里盖了门房,开了个小吃店兼小卖部。家里种着地,又做了小生意,她家的日子过得越来学好了。她的老母亲也令眼看他们了。

孙万江与仇喜芝两口子都是勤快人,能吃苦耐劳,为人和善,与村里人相处的非常好,后来,水泥厂用人帮着大车卸煤干石,他领着十几个人包了活,带着大伙一起干,挣了不少的钱,那几年,我家里的孩子的父亲也随着他一起干活了。我们与二姐家相处得很好。

孙万江家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学烫发手艺,已经结婚自己开了小店。二女儿学外语,念了大学,也有工作了,仇喜芝他们曾经住过我们家里,对我们家很感恩,有时候,我们家地忙不过来时,春天栽苗了,她都过来帮助我母亲干些农活。他两口子很会处事的,

冬天闲着的时候,仇喜芝也到村里的麻将局里去玩麻将。他们都是很孝顺心子女,后来,仇娘一家人兄弟姐妹都对二姐和姐夫很好的。

这几年,他们在镇里买了楼房,搬楼上住了,只是有时种地的时候才能偶尔的看到他们了。

老队长家的三女儿处对象时,可让村里人讲究了很长时间的,

我和队长家里的三女儿,和四儿子都是年龄相仿的。仇爷家的三女儿小花子,比我大一岁,属龙的,六四年生人,他四儿子仇喜民与我同岁,六五年生人,我们成了老乡和邻居,从小一起去念了和上学,与别的孩子一样,放学后去割猪食菜,和鸭草,小时候,我们有什么密密都不藏着,都会向对方说的,我们一起看电影,一起去小河里洗衣服。小花子也是我家搬到二队后的第一个玩伴的。

我每天上学的时候都去她家里找她,等她与她一同如上学的。

记得她第一次来女孩子的月事的时候,她来了,问我有没有来过,可我当时是不懂得的,她就偷偷的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了。我觉得,她比我要成熟得早啊。也许是她比我早成熟吧,就早早的与村里的男孩子处对象了。

她与村上男孩子处朋友的时候,我是不知道的,当时,我要考高中了,正是初三中考的时候,小花子已经不上学了。她第一个对象是村上当过队长的三弟弟孙海权,

因为,村里人晚上都爱去她家里玩,当时村子里有时也放电影片子,都到村公社里去看,村里的男男女女都去看电影,特别是男孩子女孩子之间就有了机会接触了,有感情互相倾慕的姑娘和小伙伴们就会暗地里有了心灵的约会了,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谈情说爱,都是偷偷的做着,

仇队长家里买了台黑白十四英寸的电视机,可成了村上的宝贝。当时就队长家里有那么一台电视机,村里人都会去看的,我记得当时演的射雕英雄传,那可是多少人都愿意看的电影。我的邻居王贵芳挺着个大肚子都跑到他家里看电视那。后来,电视剧还没有演到第一部结尾,小贵芳就在家里生孩子,生了她的第一个儿子谷海龙的。

电视剧里黄荣和郭靖的爱情故事,让村里的男孩女孩在激发感情上有了进一步的进展。

小花子与孙小泉偷偷的搞对象了,那年,小花子没有念完初中就去生产队里干活了。可就在孙海权的家里,他有个弟弟孙海和,与我是一个年级的,我们都考入了高中,可他还没有念完高中一年,就不念了。

原来,在他心里深深的爱恋着仇队长家里的三女儿小花子。

队长家里的三女儿,个头矮,长得一般人,嘴厉害,能说会道的,爱手工刺绣的,会做针线活,她本名叫仇喜荣,可家里人豆叫她小花子,她是个精打细算的人,后来嫁给了老孙家,与孙海龙家里的成了哥嫂的,可有了一拼的。他们两兄弟之间是不和气的,两家关系处得很僵硬。很长时间里,都不互关往来的。

后来,老孙头,老孙太太死的时候,小花子和孙海和是守在父母身边的,帮忙发送的老人。他们孙门府里哥几个之间都是不太和睦的。因为他们每个人家的媳妇都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都太能算计自己的得失了。他们家里,都是媳妇当家说得算的。男人都很听老婆的。

孙海和不念书了,也去生产队里干活了。每天,早晚都去小花子家里,孙海和比他哥海泉处事为人圆滑。长了一张大嘴巴,大脑袋,爱说,爱笑的人,很会讨女孩子喜欢的。自己又爱唱歌,每天里无忧无虑的总是给人一种快乐的神情。他会主动的帮仇队长家里干活,一天天的粘着小花子。后来,小花子的母亲爷很看好他。明明是正与他哥处对象的小花子,转头投入了孙海和的怀抱里。

小花子与海和好上了,与海泉断了关系,闹得孙海泉傻了眼。

村里又人议论说,孙家的弟弟抢了哥哥的所爱。孙海泉虽然后来也结婚了。可他和他媳妇都不与小花子和海和来往了,哥两个闹得很不和气。这是个心结,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能去解开吧。

小花子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心眼多了点,个矮的人心眼都多吧。搞得哥两个都喜欢他,还是因为当时父亲是队长吧。有很多人都是去讨好队长家的。能与队长家里的女儿攀上亲戚那是对自己家里最得力的事情了,

在农村人的眼里就是不一样的。当时,村里有户姓任的农户,那个任老头就想把自己的四女儿嫁给仇队长家里的四儿子做媳妇的,每天里都让她的女儿打扮的漂亮的去村长家里找小花子唠嗑,靠近乎,可她的愿望落了空。仇喜民不喜欢那个女孩。

当时,也有把外村的农户女介绍给村长家的四儿子的。可小民不同意,村上当时买了一台大车,大爷台。有小民开着,有时给村里跑运输业。去山里的白灰厂拉货。在那里,仇喜民找到了自己一生的所爱,北阳村的一个崔户人家的女儿崔金英。

小民与小花子是前后脚结婚后的。

村里分了土地后,孙海和与小花子种地为生,家里有三个女儿,有一对双胞胎,日子过得还可以,孙海和是村里的后起之秀,村里的有能力的年轻人,也是村里办大事小情的说客人。他的嘴太能说了。村里有个啥事,都去找他的。

他们家里后来随仇队长家里都在三队后山那里买了房子。如今,几个孩子都结婚了。每日里,除了种地之外就是玩麻将了。

仇喜民是仇队长家里的四儿子。他是家里的老儿子,仇爷仇娘都愿意与他在一起住的。仇喜民是个有钱的人,家里只有一个女儿,她的女儿很早就找婆家嫁人了。仇喜民与他媳妇金英是有名的会过日子的人,家里养了大汽车,跑运输,挣了很多钱,在镇上买了大楼,可他是出了名的小抠。很少有人能从他手里借到钱的。

仇队长家里的二儿子,三儿子都在绥丰河,三儿子属于到插门入赘女方家里的女婿。家里有一个女儿,生活和日子过得还可以。可就是很少回家来,仇老太爷是很挂念他的三孙子的,就连临死的时候都不愿意闭眼了,都盼着他的三孙子能回来呢。

仇娘,仇大爷最疼他的二儿子和老姑娘的。他的二儿子仇喜才是个长得很标准的男帅哥。他结婚的时候,我还给他当了伴娘呢。他娶的媳妇大高个,也很好看。都是绥丰河那地方的,仇喜才在他姨姨家那边住。在那里做买卖,可他有个胎带的毛病就是总是抽羊脚疯,他的爱抽疯的毛病,他的父母亲总是没有能给他治好。有时候就犯病。很让家里人为他担心。老仇太太最为他操心了。

而他家的女儿也有了遗传的这个毛病,念书的时候就爱犯病。抽疯这个毛病也是最让人发愁的。

他二儿子早些年出国去饿罗斯做生意赔了钱,老仇太太求他的几个孩子帮忙,给他二儿子还了债务。他的二儿子是老头老太太最挂念的了。

最小的女儿小燕子。找个绥丰河那地方的对象,也在那里做生意,有时候也领着她的大儿子回来看她的父母亲。生活和日子过得虽然不太富有。可家里的婆婆和公公,都对小燕很好。小燕的生活过得也很幸福的。

仇队长的大儿子仇喜贵,是个有志向的男人,他娶了我们村上最漂亮的女子。吴红霞。吴老大家的大女儿。

当初吴大霞正在念初中,还是校里的篮球队员。大霞个头高。又漂亮。学校里都可以排上校花了。仇喜贵如果与大霞站在一起都没有大霞高的。大霞的个头有一米七五以上了。可仇喜贵就是追着她,大霞放学了,他就去学校里接它回来。每天都去大霞家里找她出来玩。后来,大霞的母亲看也看不住自己的女儿了,就让大霞不念书了。等大霞与仇喜贵结婚没有几个月,大霞就生了孩子,也就是他的大儿子仇野。仇喜贵后来说,他家的仇野是他与老婆在野地里搞上的孩子,孩子出生后就叫仇野吧。

他们家也住在我们家的前面。三间草房。后来他们又有了个女儿仇玉。那个女孩比较有出息考入了大学。在一家公司里上班,如今也早就成家了。

村里要选村长了。仇喜贵自己应聘入选了。老村长退休了。在家里种着地,老仇头,老队长,每年都爱种香瓜,甜瓜,我们吃瓜都去他家里买。有时候,他也把瓜送给后院的田哑巴,傻六子一些吃。

我的父亲母亲种地,他们也来帮忙,我们两家前后院,可也是亲家。他的四女儿嫁给了我大弟弟,它成了我们老付家的儿媳妇。

仇喜贵当村长那些年,还算风调雨顺的,他任村长好多年,直到他后来身体不好,才退了下来。

现在的村长由孙海龙的儿子,也就是孙海和的侄子接任了。他们都是村里的党员。

村上分了土地,

每家每户都种着地,头些年还交地税,后来不交地税了,还给补贴了。农民的生活真的是好起来了

我们村的土地挨着两个工厂,都受着两个工厂的污染。化肥厂生产时放出的氨气,伤身体又害庄稼。有时放出的臭水太难闻了。而且在刮风天里,化肥厂放出的黑灰都迷人的眼睛,人的身上,脸上刮得成了黑灰人了。让我们叫苦连天,而附近的水泥厂,大烟筒放出的水泥灰都给附近的土地熏硬了地块。

地都种不成了,怎么办,我们村里的人就去找村长和大队的书记反应了这些事情,仇喜贵就代表村里去找厂家协商。

我们村附近的这两个厂子都是我们伊春市的重点企业,都是能向国家交税的大户。是省内重点的保护单位。

可农民的利益受到损害时,也是希望受到保护的啊。

百姓的一再上告,村长也去帮着去厂里商谈,最后决定在每年里,按地受到伤害面积给予补偿。给了农民一个比较满意的答复和安慰的。

后来,仇喜贵还组织村民安上了自来水,这回儿村上吃水用水可方便了。有的人家养马和牛的,有养猪的,还帮他们用粪肥修了天然气,村民们做饭用气都可以省电了。

如今的生产队,变成了村公社和浩良河乡政府,管辖很多村落了。村里有很多农户都买了种地的车,播种的,插秧的,收割的,打稻子的,

农民种地收地可方便了,村公社还设有种子化肥代销店,买菜籽,买农药,都是给老百姓优惠的。农村里生活不比城里差了。

仇队长的四女儿也就是我的兄弟媳妇,她嫁给我弟弟时可不是容易的了。

我的弟弟与仇喜平从我们家搬到二队时,这两个孩子就好上了。那时,小平和大弟都在念初中。他们两个的恋爱过程是很秘密的,谁都没有发现的。

我的大弟弟宝生初中没毕业就去学开大车了,他先去伊春驾校学的,回来后,就在我三叔办的白灰长里上班,给他拉货。

有时候,晚上回家里时也爱去后院里玩。小平就偷偷的与我们弟弟好上了。

家里种的菜,得去市场上卖,小平家里也种点菜,都是小平去卖菜的,我家里有牛车时,后院仇娘家里的菜就放到我家的牛车上,捎带着小平就随我的母亲一起去市场的。

等我家有了四论车时,他们早上把菜放到车上,我的弟弟开车把她们送到菜市场后再回来去干活。

弟弟与小平两个人处着感情,两家人都不知道。

弟弟长到二十岁了,我的父母就让自己家里的亲朋好友给介绍对象,让弟弟去相亲,他说不找,母亲逼他去看姑娘,我的弟弟就说我的母亲:愿意看你自己去看吧,我是不去的。母亲没有办法,一拖再拖的,

小平这边,小平的母亲也帮她介绍对象,冬天里把小平领到了她姨那里。想给小平找个有工作,城镇户口的对像,她母亲领她去了绥丰河。

可小平就是不去相亲,她母亲也没有办法。把她又领了回来。

后来,仇娘听说女儿与我弟弟处对象的事情,反对,我弟弟属猴,小平属鸡,老太太不知道听谁说的鸡猴不到头的说法,就是不同意。可小平同意啊。

后来,仇喜贵的媳妇和小平的大姐找到了我的母亲,对我母亲说:付婶,你还不给你儿子订婚啊,我母亲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有了对象,还说“儿子还没对象呢,”这时大霞对我的母鸡说“付婶,我家的小平与你家的宝生处多少年了,你不知道吗?再不订婚,恐怕都要抱孙子了。”,我的母亲子听乐坏了,小平是我母亲心中的最看好的女孩,大个不说,人心眼实诚厚道。我母亲是一百个乐意啊。

当初她们是不让她的母亲发现,也是怕我的弟弟遭到她二姐夫那样的待遇的,所以没有说出口的。

我们家里给我大弟弟订了婚,订婚就摆了六桌,后来,我的父母在前面大院里盖了四大间砖房,给两个弟弟结婚用的。大弟弟结婚那天可热闹了。家里办了将近四十桌的酒席,全村的人都来喝喜酒了,可热闹了。

大弟弟结婚三年后才有了孩子,一个男孩,那可是我父母的宝贝孙子的,我的父母疼孙子如同自己的生命一样。

水泥厂在村外建成了,占用土地的人家都进厂当工人了。我的两个弟弟也都进了工厂,大弟弟给厂里开车,有时,下班,休息时就帮助我的父母种地。后来,我的父母给他们在水泥厂那边买楼了。我的两个弟弟都搬进厂里住了。

我的大弟弟和小平是最孝顺的人,厂里发了礼品,他都是两家父母都有份的。他对小平的父母如同自己的父母一样爱戴。而我们父母亲也是小平心中最爱戴的人。

我的母亲得病到去世,小平在跟前尽心尽力的持护着。喂饭喂水的,天天不离左右。直到我的母亲离开了我们。母亲的离开,她也是真的伤痛啊,小平是我们付家娶来的好儿媳妇,村里人都说,我弟弟娶了个好老婆。

仇爷仇大娘去世的时候,我没有在家里,后来听说了,我的弟弟一直在他们身边,仇娘很高兴,她养的这些儿子,女儿都是让她自豪的。也都是让她感到安慰的。因为,他们都是孝顺懂事的孩子啊。

我们的老队长和普通百姓一样走完了他的一生,而他家儿女们也都是些普普通通的人,过着普通老百姓的日子。

在我们的小镇上,在我们的乡村里,都是一辈辈子的普通人在过着最普通的生活,在走着最普通的人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