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浩良河二队以前也建过一个小砖窑厂,那个小窑厂不太大,后来因为运水不太方便,那个窑地就被拆迁了。剩下了被拆后的半个窑墙了。那个破窑厂在我们村的二节地的南边,也靠近铁路专业线。小时候,我也常去那窑地附近采野菜,割猪食菜,窑地附近有一个大水泡子,里面还有能抓到的泥鳅鱼泥。可慢慢的那个水泡子的水就变干了,就是下雨天,那里也存不下多少水了。
村里的土地分到农户后,这些年,那块水泡子也被烧荒后,开成了地种上了。破窑厂附近有二队的地也有五队六队的土地,都是因道东道西化成了界线。挨着破窑最近的一个农户就是六队郑生家里的地。他们家本在我们的镇上住。后来因种地远些,就把破窑厂修了修理,搬进去住了。
破窑砖厂是个非常隐蔽的地方。郑生两口子很能干,他们在那里打了井。附近的土地都盖起了大棚,种菜。郑生是个不爱说话的老实人,他们住在二队的村里,可他们是在屯子的外边,他们从来愿不进村里,有事情也轻易不来打扰村里人,更不常与村里人打交道。郑生觉得自己不是我们生产队里的农户,他们是六队的社员,其实,我们村里居住的农户有二队的,五队的,六队的,还有外来人口,都在村里住着,时间长了也都了解了,相互有了来往,也不错的。村民间的关系都在相处啊。后来,郑生两口子也渐渐的与村里的人有了接触了。都是农村出生的人,又都是一个大队的社员。都如同兄弟姐妹的啊,郑生的性格也慢慢的改变了,他与村里人谈起种地的经验时,那是有说有笑的。他觉得自己不是孤独的人了,因为,有我们的村子给他做后盾,他即使住得再偏远些,也不觉得孤单了。我们的大队老书记郭相华常对村民们说:在我们村子里不论是谁家的日子过好了,都是我们村子的荣耀啊。
郑生的媳妇常年在菜市场卖菜,有时候菜不多时,他媳妇就用自行车拖着把菜带到市场上叫卖。
他们家一年四季都种大棚,很多菜都比较成熟的快些,他们住的地方可敞亮了。除了大棚之外,那院里养狗,鸡。他们的院子都是散着的。由于靠铁道近,出门就能看见火车经过的。晚上睡觉都能听到火车的轰轰声的。
郑生的媳妇说话声音沙哑,个头不高,有点胖,她的眼睛很大,在菜市场上卖菜,很多人也都熟悉她的。性格很开朗,不像她的老爷们,有点蔫。
这两口子只有两个女儿,都念书不错。一定是大学的苗子。他们的女儿都在镇里一街的大队后面住,他的父母也住那里。孩子们上学念书很方便,有老人帮着看管着。他们两口子就安心的种着地。
郑生两口子很会过。平时能见到她时,都是穿个普通的干活的衣服。他们都是靠种地为生,两个人都没有出去打工的。郑生为人老实又慢性子,干家里地里的活,没有人逼他,自己慢慢干,不紧不慢的活对于他来说是最适合的。他们家的大棚里春天都系些菜秧苗,辣椒,茄子,西红柿,甘蓝……菜苗长到能入大地里栽中时,他媳妇就拿到菜市场上去卖,镇上的居民有那小片的开荒地的,买菜苗都去他家买的多。他家的菜苗特好,都是重复栽种的两次苗,很爱活的,很多人都愿意去买他家的菜苗的。大棚的菜苗出土后,又可以种菜了。夏菜,秋菜,反复的倒茬口栽种。郑生两口子可很勤快又能干,他们两口子岁数也不算大,都不到五十岁。可他们的能干劲也是很值得我们学习的了。
听说郑生家里兄弟姐妹有三个,他是老二,他大哥郑伟,在西窑砖厂附近住,那里挨着化肥厂水库很近,种了一些水田地。而他的弟弟郑斌也是个农民,不过他这个弟弟成家后,爱去外面打工。他还有个妹子,叫郑晓莲,听说嫁到外村了。哥几个当中属郑生会过日子,不吸烟,有时喝点酒。可也是喝得很少的酒。他不像他的大哥,喝起酒来太恋酒,没完没了的。前几年,他哥哥的媳妇,他大嫂,得了重病。家里都没有钱看病了。郑生与他媳妇商量着,把家里的钱拿出来借给了他哥哥一些,让他嫂子去看病。郑生的心眼好。心又软。虽然平时很少与村里来往。可为人处事只要是求着他,他都会去帮忙的。他家里后来买了台四轮车,用车种地很方便的。他家的地与村里刘司令家的地挨着近。他不太会开车,就向刘司令学习,刘司令喜欢喝酒,他就买些酒菜请刘司令吃饭。家里大棚里的菜也拿给刘司令让他带回家里吃。慢慢的在他心里懂得了。过日子是不能过独门日子的。谁也不知道谁会用着谁,求上谁的帮忙的。村里之间,他虽然在村最外围住,可离我们村子最近,有个啥事情,还是到我们村里求帮助比较方便的。
后来。他也常来村里走动了。他以前不敢到村里边,那是怕我们村上一旦有啥事,怕贪事。他那时对我们村里人不放心,后来,慢慢的也来村里,与那些种菜的农户聊聊种地的事情,交流一下经验,也向我们村里的种菜大户学到了不少知识的。
人啊,总是要活到了学到老的。不论你干哪一行,只要是勤快些,总是饿不着的了。郑生两口子能起早能贪黑的干活,种地,他们过得很简单。上有老,下有小的。可他们却过得很有规律和节奏。生活上不是太富裕,可不缺人短人家的。在我们这里,一家一户的过着每一种不同的生活和日子。他们的生活自己觉得是美满幸福的就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