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窗外的鸟鸣声传进室内,吵醒了床上的宇文捷。她翻了个身,很自然地往身边柔暖的热源挨过去。一秒,两秒,三秒,发现不对劲,她猛然睁开眼,视线对上方东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丫的!她不是睡在沙发上吗?什么时候到床上来了?她掀被而起,低头检视自己,睡裙勉强算穿得整齐,只是细肩带滑到了手臂上,露出一半滑腻的香肩,其它方面总体来讲和昨晚睡着前没有很大差异。她松了一口气,拉起肩带,跳离床铺。
结果脚才一沾地,床上的可恶男人就恶意提醒:“别太早放心,昨晚上我已经把你全身上下里外都摸透了。”
她火速转身,瞪着笑得像个恶魔的方东凌,哼道:“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反正我睡着了,我发誓我什么也不知道!”典型的蛇鸟做法!
不过,方东凌可没打算让她鸵鸟下去,笑咪咪地投下“炸弹”:“你的胸是34C,不大不小,我一手掌握刚刚好。”
丫的!宇文捷僵在原地,除了瞪他还是瞪他。
“你的腰26,没有一丝赘肉,很漂亮的小蛮腰,看得出来平时有煅炼。”方东凌继续笑,表情在宇文捷看来相当欠扁。她瞪得眼睛酸了,就开始磨牙。
“你的臀围34,不算大,但很翘,很有弹性。总体来说,身材果然如我所料的非常有料,虽然不似西方女子的性感,但很迷人,至少迷住我了。”
“你个大变态,色情狂!”宇文捷气得脸都扭曲了,顾不得许多,跳上床,跨坐在他身上,伸手掐他的脖子。“你再说我撕了你这个破嘴,顺便帮你做人道消音处理!”
“噢!”方东凌Shen吟一声,却不是因为被她掐住了脖子,而是因为她坐在他身上扭动时所制造出来的绯色情潮,勾起他强烈的生理反应。
宇文捷也很快发现他身体某部位发生的变化,因为后臀突然被某项不明物体给顶住,而她几乎是在下一秒就理解那项“不明物体”是什么。她火速跳离他身上,缩到远离他的地方,瞠大了眼瞪着他胯间傲人可观的“异物”,表情带着几分古怪和好奇。
天!她那是什么反应?方东凌发誓从来没有和女人在“床上”发生如此令他哭笑不得的囧事。他艰难地坐起来,朝他招了招手。“你过来。”
“干吗?”宇文捷反射性又瞪了他一眼,神情很明显的带着神经质。
“我要上洗手间,你能不能过来扶我一把?”方东凌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在这丫头面前非常失败,忍不住讥讽道,“你放心,拜你的暴力所赐,我起码有一个礼拜不能对你一惩****,这一个礼拜你的贞洁无虞!”
宇文捷偷眼看了看方东凌二度受伤的腿,发现他腿上的石膏比原先的还要大上一圈,不由怀疑昨晚那斯文的男医生是不是故意要整得他“不能行动”。思及时此,她用一种非常同情的目光看着他——真是可怜的男人,连下属都想方设法整盅他。
看见她一脸同情地望着自己,方东凌以为她正准备说点什么煸情感人的话,结果下一秒她大小姐扑哧一声笑场了,弄得他更加莫名所以。“喂,我很急,再不过来你就等着处理我尿床的善后工作。”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宇文捷不得不承认方东凌这次的威胁很够份量。她一边咕哝着老男人也好意思尿床,一边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过去扶他进洗手间,替他关上门。
隔了一会,洗手间内传出方东凌正儿八经的喊声:“宇文捷。”
“什么事!”她不耐烦地扬声。
隔着门板,他的声音再度传来,显得严肃正经。“你为什么对我那么不耐烦?真的只是因为讨厌所有男人,还是针对我、觉得我特别惹人厌?”
宇文捷一愣,仔细想想,实话实说:“讨厌所有男人是一回事,但你特别惹人厌也确实是一回事。”
“为了我的腿能痊愈着想,你就说说我怎么个讨厌法,能改的地方我一定改。”
咦?这劣等生物转性了?怎么突然正经兮兮地跟她讨论这种问题?她狐疑:“我才想问你为什么偏偏要和我纠缠不清?就算要我暖床,说起来你也不缺我这么一个暖床的女人,何况强扭的瓜不甜,这道理你不会不懂。”
“我先问的问题,你先回答,答完换我回答你。”
“好吧,那我先说。”宇文捷干脆往洗手间外的墙壁上一靠说,“首先,你给我的第一印象就差到了十万八千里,这是我对你越看越不爽的主要原因。”
洗手间里来传来方东凌不以为然的插播:“就因为我在船上和两女人欢好?”
宇文捷瞪了一眼洗手间门,把它相象成方东凌那张容易招惹桃花的脸,瞪够了才说:“当然不是!你爱跟多少个女人一起玩只能证明你是个没有道德观的种马而已,顶多让我觉得碍眼,还不至于让我不爽到这种地步。”
“好吧,那我当时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觉得不可饶恕罪大恶极的事?”某男坐在马桶上表示非常无奈。
“你还好意思说?”宇文捷提高声调,“你跟女人鬼混是你家的事,为什么一点公德心都没有,边玩双飞边开着游艇在海上飞驰,你不知道这是玩命的行为吗?你们几个不要命也就算了,干嘛扯上我们?那次要不是我们六人都会点水性,现在还不知跑哪一层地狱去申冤了。”
方东凌坐在马桶上摇头叹息,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原来就为这个破事。“好,我承认,那一次是我一时忘情太乱来了,我掷重向你道歉,而且保证以后不会再犯,行不?”
“还有!”话说到这份上,宇文捷可没打算让他轻易混过去。
“还有?行,你给我数数罪状吧!”方东凌心想,我倒要看看丫头你能罗列出多少条罪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