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他的心居然还会如此的痛?可是,为什么,当在西区海边再也寻不到她的身影时,他居然有种再次失落了珍宝的感觉?
方晓走过来,拉开门,用手示意他赶紧走。“东方先生,时间不早了,麻烦你离开这里好吗?这深更半夜的,我不希望一个陌生的男人留在我的房间里。”
“好,”他倒也没有继续纠缠,只是看着身穿保守睡衣的她,或许因为没有批外套冷的缘故,她的身体居然在瑟瑟发抖。
他嘴里答应着好,可脚步却没有挪动半步,明显没有要走的意思,眼睛也依然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方晓终于是怒了,声音忍不住提高了两个分贝:“东方先生,你要不要走?不走我叫大厦的保安了。”
东方云恒没想到方晓会发这么大火,又看看外边走廊,好像路过的人在朝这边侧头过来,于是赶紧低声的道:“好,我走还不行吗?”
方晓一脸的冰冷,目光紧紧的盯着他,没有再啃声,不过那眼神里却明显的是在赶人。
他最终也还算是知趣,没有再死皮赖脸的站在这里没动,而是转身朝门外走去,只是走到门口时又回转身来对她喊了句什么话。
“砰”方晓重重的关门声音,把他连同那句话一起关在了门外。
方晓以为,东方云恒应该不会再来找她了,因为她觉得她和他之间没有任何的牵连了,他不欠她的,而她也不欠他的了。
而今,她和他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他在天空中自由的翱翔,而她却在烂泥里打滚,谁见过雄鹰总是惦记着烂泥里的泥鳅的?
然而,她这个想法却只维持了一天,当第二天晚上下班,她坐公交车回到宿舍,用钥匙打开自己的宿舍门时,却被房间里的摆设给弄得目瞪口呆了。
原本二十几平米的宿舍,以前放一张一米二的单人床显得还算空旷,她的床甚至都没有靠墙壁放着。
而今,那张床却紧靠着墙壁,而她原本的简易布艺衣柜却不见了,换成了推拉门的木制衣柜,而床和木制衣柜中间空出来的位置,居然放了一张简易的布艺双人沙发和一张小小的玻璃茶几。
而旁边,紧挨着床的地方,一张小得不能再小的,几乎是儿童用的电脑桌带书柜见缝插针挤在那里,当真是把仅有的一点空间都给占用了。
她用手揉揉眼睛,误以为自己开错房间门了,于是赶紧推出去,再抬头望了望门牌号,的确是自己的宿舍门号啊。
心里带着万分的疑惑,再次走进门去,这是洗手间的门被拉开,东方云恒身上穿着一件很随意的睡袍走了出来。
她震惊之余才清醒过来,忍不住愤怒的低吼着:“喂,东方云恒,你这什么意思?这是我的宿舍!”
“我知道啊,”他对她的愤怒无动于衷,在双人沙发上坐下来,拿起茶几上的一罐咖啡,扒开拉手就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