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除了宇文家的叛逆以外,天一教还跟中原新兴的红衣教,和北方的大军阀安禄山有来往。”
“什么!”听到如此多的势力勾结在一起,拓跋易十分震惊。那红衣教是自明教西迁以后中原武林最大的教会,教徒多达数十万,势力更是分布大江南北,隐隐已超过原先的天下第一大帮——丐帮。其教主阿萨辛更是被教众敬若神明,在明教落败之后吸取教训,并没有做出公然对抗朝廷之事,所以当今朝廷也就对其放任不管。
至于北方的安禄山乃是身领三镇要地,总领其军政大权,因勇武过人令当今皇帝青睐,而私下招兵买马,谎称为朝廷训练将士牧边扩土,却与塞外的少数民族暗通早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就是当今皇帝自己浑然不知。
这些势力勾结在一起,自然是不肯屈居人下,中原大地真是风雨欲来,只是不知这大唐盛世还能维持几年。
“有许多人,他们生下来就不甘平凡,想要做出一番大事。本意也许没错,但却往往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做事更是毫无底线,如此行事苦的只能是那些平常百姓,难道这天下大事往往总是如此,盛极必衰,这平静多年的武林恐怕也将迎来一场浩劫。”
慕容追风有些无奈的感叹着,拓跋易也身为赞同,乱世未现却已是群魔乱舞,如此下去这天下如何安定。
“慕容大侠果然高义,此等忧国忧民之心在下甚是佩服。不过以在下愚见倒不必如此悲观,我大唐已武立国,其中更是不乏一些为国为民的仁人志士,即便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贼子有逾越之心,到时候未必没有一战之力,况且到了那时我中原武林各大门派岂会坐视。”
慕容追风点了点头看了看拓跋易,赞许道:“小兄弟你很不错,不过你却忽略了一样东西,人心。你将人心想的太好了,如果那庙堂之上都是些直言敢谏的忠义之辈,想安禄山这样的跳梁小丑怎有容身之处,至于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慕容追风说道此处不禁冷哼一声继续道:“大多都是些名利之徒,又有几人可用。”
在慕容追风这等江湖上行走多年的人看来,对于整个朝廷和武林仿佛都是很不屑,已他的经历来说有这样的感言自然是不无道理,拓跋易必定年轻,又是初出茅庐怎会真正的了解这人心的险恶。
然而倔强的拓跋易却并没有听进去,辩解道:“乱世将至,匹夫尚且怀忧,君子怎堪袖手,别人我不敢说,我拓跋易自认不是什么君子,却也要为天下苍生显出自己一份力量。”
看着一脸坚定之色的拓跋易,慕容追风有些不以为然,却被其慷慨之情所打动,也不想给这等心怀天下之人泼冷水,于是话锋一转,“小兄弟我看你明明是个汉人却怎么有个胡人的姓氏?”
“在下原来只是乡间一孩童,并不知到底姓甚,只因无意间被养父所救,所以就跟着养父姓了。”
听到拓跋易的解释慕容追风“哦”了一声,点了点头,但有突然想起什么急切的问答:“你是说你养父姓拓跋?”
“对呀,难道有何不妥?”
“没有,没有,对了,小兄弟可否帮我一个忙?”
拓跋易闻言甚是吃惊,已慕容追风的本事有何时不能亲为居然样自己帮忙,可是人家刚刚救过自己,要不是不答应的话却是说不过去。
“慕容大侠有何指示尽管说来,只要在下力所能及定当全力以赴。”
慕容追风伸出那裹着黑布的右手,指了指山林伸出。“那你有一个武功高强的尸人,人称鬼无常,我希望你能帮我除去。”
一个武功高强的尸人,已慕容追风的武功他为何不自己除去,居然让他帮忙,拓跋易心中很是不解,本想询问可有不知道如何开口,本来除去这种伤人的怪物自己也是义不容辞,想想过后还是决定答应。
“这等为民除害之事拓跋易自然是义不容辞,只是不知这鬼无常是何模样?”
看到拓跋易犹豫了半天,慕容追风本以为他会拒绝,不料他却答应下来,心中暗道“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
“那鬼无常一身白衣,毛发更是全然白色,你顺着这个方向走个五里左右就能看到一个很大的青石滩,他就在那里。”
经过慕容追风的解说,拓跋易终于明白过来,对着慕容追风抱拳道:“既是如此,那拓跋易就先行告辞了,亲慕容大侠放心,在下一定将那鬼无常的头提回来。”
慕容追风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更是一种神秘之色。
拓跋易觉得这其中有古怪,可有不知从何说起,看到慕容追风如此反应,自己也不知如何是好,索性转身离去,完成此事就算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吧。
正当他回头还没走几步的时候,身后突然想起慕容追风的声音,“拓跋兄弟等一下。”
拓跋易转过身来疑惑道:“慕容大侠还有何事?”
慕容追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终于开口道:“没事,你要小心些,如果不敌千万不要勉强。”
听到慕容追风的关切之语拓跋易露出和善的微笑,“慕容大侠放心,别的本事没有,这保命的本事还是不差的。”
慕容追风从背后抽出一把长剑扔给拓跋易,“这把剑接你一用。”
拓跋易接过宝剑,在手中挥舞一番兴奋道:“好剑,多谢了。”说完转身离去,几息之间就消失在丛林之中。
拓跋易自小在山野中长大,又加上武功了得,在这丛林之中穿梭自然是没什么难度,不消片刻就已经到达了慕容追风所指的地点,一片开阔的青石滩,拓跋易一脚跨过那清凉的溪水,已是站到了青石滩的边上,环顾一周并未发现什么鬼无常,不禁有些纳闷,于是继续向前走去,寻找目标的下落。
足足找了一刻钟,拓跋易始终没有发现目标的踪迹,心中暗道:“难倒那鬼无常已经不在这里了?”就在他疑似目标已经离开的时候,突然一股阴风袭来,拓跋易也发现了危险的来源。
一个潇洒当并不华丽的转身,手中的长剑也及时挥出及时劈了出去。
“当啷!”兵器碰撞之声顿时响起,拓跋易准确无误的挡住了这次偷袭,对于他这种六感被训练的非常敏锐的高手来说,这个并不算什么。
就在这两两相遇的一瞬间,拓跋易快速的打量一下来犯之敌,没错他就是慕容追风所说的那个鬼无常。发肤身体都变成了惨白之色,唯独那嘴唇却红如鲜血,虽是一身白袍,可上面已经溅满了血迹,一眼看去真如传说中地府的无常鬼一般,唯一不同的就是脸上没有寻常尸人那种狰狞的煞气,当却让人觉得更加阴冷。
遇上这种毫无人性的东西,拓跋易自然不可能像上次一样,长剑再次挥出,朝着鬼无常的侧面砍去,可这次遇上的尸人却不想以前仿佛意识到了危险,快速一退脱了过去。
幸好拓跋易心中早有准备知道这次之敌肯定不寻常,也不指望一击即中,当已然得势,自然不会绕过敌人。长剑一指气势如虹,鬼无常虽然动作敏捷,无奈实力却差了很多,只能苦于招架,武学之道,有事时候跟征战之道非常相似,一方一旦势弱,强势一方就会更强,两相比较之下胜负自然就会很快分出来。
拓跋易自然是看准机会,一个佯攻骗取鬼无常全力招架之后,迅速的绕到敌后,双手握剑重重的挥了出去。
厮杀就在鬼无常的人头落地那一刻停止了,那有些单薄的身躯也随之倒下,拓跋易的那一剑很快,就算还是一个人的话也不会觉得痛苦,更可况他已经没有人性了,因此那惨白的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看上去还是那样的平静。
拓跋易不禁微微一叹,“也许这样也是一种解脱。”真如拓跋易所言,于其沦为毫无知觉的尸人,成为他人厮杀的工具,倒不如死掉的好,最起码可以不用再受这样的煎熬。越是看到尸人的痛苦与无助,拓跋易心中越是对天一教憎恨,对于尸人来说他们更无人性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