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酿秋浪甲的那个人酿的时候非常用心,选了八十多种材料,每种材料都是蒸了又晒,酿了三百次,失败了三百次,最终在三百零一次成功了,可是酿出的酒却散发着一股臭气,别人得知他竟然酿出了发臭的酒后都在狠狠地嘲笑他。可是他并没有放弃,他坚信自己酿出来的酒是人间极品,绝对不对是垃圾。他就抱着那一坛发臭的酒等啊等啊,等了十年没了那股臭味;等了二十年,开始有了就应该有的芬芳;等了三十年……”观自在看着透璃,一字一顿地说,“成了闻闻就会醉的绝世佳酿……”
观自在什么意思透璃了然,先前她什么意思观自在也懂,她笑笑回答了观自在:“我没能力等他三十年,我也没必要等。那么长的日子,我何必浪费在他身上,你能等他三十年,等到他酒香满巷的时候,你能么?”
观自在看着还在坟前比着不知名的手势的蓝君湛,笑着:“三十年对一直在在一起的人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而对分分合合或者分离不再相聚的人来说,三十年会变得无比的漫长。”
透璃听了观自在的话很不舒服。在她觉得人生那么漫长,每天都会有新的变化,可能前一天还如胶似漆的两个人第二天就刀剑相向,时间的翻云覆雨堪称举世无双。三十年那么长的日子观自在怎么就这么草率地确定了下来,用这么宝贵的日子来陪蓝君湛这么个恶劣的人。她反驳道:“你是说你们会在一起三十年?”
观自在极为自信的点头:“是的!只要我想!”
透璃点点头,赞同观自在的话;“没错!只要你一直被他这么打压着,他又怎么会不乐意有一个三十年的免费仆从。”
对于透璃的讽刺观自在充耳不闻,他还是觉得自己是对的,而且会一直对下去。这份没由来得信任观自在到死都没有明白。
透璃问:“我们就在这一直等下去么?”
透璃这个问题可把观自在难住了,现在蓝君湛属于炸毛的时候,观自在吃不准现在过去他会有什么反应,万一再逃了可就真没地方找了。可是不过去的话,谁会知道他会在这个鬼气森森的地方待到什么时候,蓝君湛要是一直不走的话,他们俩难道就要一直在这里喂蚊子么?虽然自己不会在乎这个,但是透璃肯定是会在乎的啊。这么想还真是进退两难,所以为了避免出什么状况,观自在决定找个话题混过去。
“透璃,你说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地方去,他干嘛非得来这种鬼气森森的地方,多瘆人啊!”
透璃又怎么会不知道观自在是在转移话题,心里对观自在的犹豫不决无比鄙视但也不可奈何,也只好顺着观自在的话茬接了下去。
“有那么多的地方可去,那还不是被你我找了个遍。只有这个地方……。谁会想到。”透璃说。
额……观自在一愣,有些惊奇的看着透璃。刚才透璃说“这个地方”的时候,环顾了四周,观自在竟然从她眼睛里发现了喜爱?!
多新鲜哪,居然会有人喜欢墓地!
观自在心里偷偷抹了把汗,天下第一美女的品味凡人还真是不敢苟同。
不过抬杠归抬杠,观自在也没有忽视透璃这番话里真正的意思。他忽然变得很受伤,幽怨的表情竟然让透璃看得起了鸡皮疙瘩。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他是一气之下走的,根本不可能在事先就想到要去哪里。而且即使聪明如你我都没有想到墓地这个地方,蓝君湛那么笨就更想不到了……你说得对,他是骗了我,他来过泽州,甚至还来过柑香亭……。”
观自在受伤的语气让透璃有些不习惯,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观自在受伤的样子,之前他误以为蓝君湛失踪,那不过是愤怒罢了。她有些不安,知道自己不该把事情说这么直白,虽然观自在自己也能想出来,但是自己明白和别人点破总是不一样的。
“那……。”透璃想了半天开口道,“你知道他是什么来历么?”
观自在问:“问这个干嘛?”
透璃说:“你知道了他的来历,他为什么来柑香亭这种小地方就好猜了啊。”
观自在听了后闷闷地说:“他是太上止云的徒弟。”
透璃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观自在看了她一眼,“你不信是吧,其实我也不信的,可是通玄剑法总不会是做假的,我和他交过手。”
透璃回忆了一下关于蓝君湛的种种,只能说,凤凰生的孩子里面也还有只孔雀,太上止云的弟子里有这么个人也只能说是他老人家的弟子也不是个个都英勇大气的。
“横云山和洛神族都在砺州,只是我一直在族中出不去,所以也没有去拜见过太上止云前辈,这倒是件憾事……”
观自在问:“那你这次是怎么出来的啊?逃出来的?”观自在做了一个好玩的表情。
透璃白了观自在一眼,然后略有惆怅地说:“才不是!本来身为洛神女的我是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离开洛神族的,这次是大长老和族长力排众议,我才有机会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的……”
观自在悻悻的看了看蓝君湛,明白了自己又是碰到人家伤心事了。明白这时候就该把自己当成哑巴,但是那个好奇的心就是怎么也止不住啊。观自在还是忍不住问了为什么,他也不指望透璃会告诉他。透璃这种独自有个性的女子,可不是蓝君湛那个稍微对他好一点就会把自己的事情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