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又如何?莫非你还不晓得——”故作诧异,夜宕贴近她的耳畔压低声音道,“四弟最爱的女人不是你姐姐,更不会是你,而是个江湖女子。”
江湖女子?莫非就是画像上的那个美人?
“哦,是吗?”垂眸掩去其中的厌恶之色,她扬起唇瓣,玉颜一片璨然,“可是,他喜欢与我何干?”如果他以为这样就可以离间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她对夜宸丝毫没有感觉,就算他明天用八抬大轿把那位女子娶回来,也与她无关。她嫁入王府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出谋害姐姐的凶手!
眼前女子的笑颜灿若繁星,看得夜宕下腹一热,俯身,他迫不及待地朝那张嫣然的唇瓣吻下去。还没触及她的樱唇,下一刻,他只感觉后颈处劲风突起,幸亏他反应极快,头一侧,云初阳的那记刀手便落了空。
“小野猫,爪子倒利,不过我喜欢。”挑眉一笑,他缓缓向她逼近。夜宕生在皇家,身份尊贵,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眼前这个女人男装素颜,偏轻而易举地激起他的兴趣。
这个禽兽明知她是夜宸之妻还敢亲她,今晚非打得他不能人道!
“我怕你消受不起!”白皙的脸蛋上瞬间浮起怒意,云初阳倏地转身,握拳的手猛地朝那张欠扁的俊脸挥了过去。
男子微微退后半步,很轻松就避开了。进攻失败,她再次稳健出腿,感觉到有力的腿带着风声擦向额头,夜宕的目光骤然变冷。抬掌直朝她门面击来,惊觉到她浑身迸发出一种慑人的狠戾,云初阳急速后退,却被男子抢先一步在她的胸前一点,身子就完全不能动弹。
“我就喜欢你这样既漂亮又有性格的女人,虽然你已经被老四用过了,但是我一点儿也不介意。”夜宕嘴角噙着邪肆的笑,俯身贴近她的颊边,暧昧地咬上她的耳珠。
“你个禽兽!放开我!”耳垂上温湿的触感令她抑制不住地战栗,这个男人的触碰让云初阳觉得恶心不已。她暗暗使力,却发现自己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你别乱来!否则夜宸不会放过你!”这个时候,她只能把自己名义上的夫君搬出来,可惜眼前的男子根本不吃她这套。
唇离开她的耳朵,缓缓移到她的颊边,夜宕伸出舌尖挑逗地舔拭着她的脸:“老四曾经在这个地方与另一女子定情,今晚你同样在这园中与我私会,岂不妙哉?”
被他碰到的皮肤顿时泛起鸡皮疙瘩,云初阳心里一阵恶寒,咬牙切齿道:“你个死变态,谁要跟你私会!要不今晚你就弄死我,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等着你的手段!”她嗔怒的模样,更加激起了他征服的欲.望,用力挑起她的下颚,逼她与自己对视,“睁大眼睛好好看着,看我是怎么疼你的。”
就在男子的唇快要碰到她脖子的时候,云初阳瞳孔急遽收缩,绝望地闭起眼睛,她大声叫道:“滚!滚开!你个王八蛋,最好祈祷别落在我手里,否则我一定让你断子绝孙!”
“劝你省点力气,等会儿有你叫的时候!”冷冷勾唇,夜宕大手一挥,暴戾地撕碎她的长衫,肌肤胜雪,在月光下,白得宛如一块上好的美玉,毫无遮掩地呈现在男子眼前,眸色顿时暗了,他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你的身体真美!”
大手搂过她纤细的腰身,他迫使她贴向自己的身躯。俯身,细密的吻掠在她细白的脖颈上,转而缓缓向下。胸前一凉,云初阳脸色顿变,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扯掉大半。
“变、态!”云初阳一痛,咬牙叫骂出声。
手下那样的触感柔软如绸缎光滑似细水,令夜宕心神动荡,她身上芬芳的少女气息充斥在鼻间,他心下一动,手越发放肆起来。
男子忽然邪肆一笑,俯首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羞人的痕迹。
想到正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人,云初阳只感觉一阵作呕,可她手脚都受制于他,丝毫没有还手之力。眼角余光瞥到他贴近自己下巴处的耳朵,眼神一冷,她毫不犹豫地张开嘴巴,狠狠咬了下去,这一下她几乎是用尽了全气。
“啊!”夜宕突然一声闷哼,猛地推开她,大手快速摸上自己的右耳,触手处竟是一片****。他从小娇生惯养,几乎没有受过伤。此刻看着手上鲜红的液体,他顿时火冒三丈:“贱人,你敢伤我?找死!”
大手一扬,清冽的耳光声在空寂的园中响起。他这下没留力道,云初阳被打得摔倒在地,一股腥甜立时涌上喉间,殷红的鲜血缓缓自唇角溢出。
她不呼痛,不求馓,只是冷冷盯着他,半晌后,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下,我记住了,你等着。”迟早会加倍还给他!
“是吗?”居高临下睨着她微微肿起的脸颊,夜宕邪气地勾起唇角,残佞道,“那么接下来,我会让你毕生难忘!”
未及靠近她,突然有一个声音由远及近:“殿下,刚才的声音似乎是从这边传来的。”似乎有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闻声,云初阳暗暗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故意提高音量,总算引来了王府的守卫。
夜宕低咒一声,抬手一拂将她穴道解开,看着她愤恨的神色,心情似乎又好了不少:“小野猫,看来今晚是没办法继续了,下次我们寻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再行鱼水之欢。”足尖轻点,他纵身跃过墙头,眨眼便再也寻不得踪影。
手脚一获自由,云初阳当即把地上的衣服捞起来,快速套回身上。抬手抹去嘴角的血痕,她刚转身,视线便对上迎面走来的男人,他那双阴晴难辨的凤目正幽冷地盯着她。
云初阳脸色不禁一变,幸好那个夜宕溜得够快,要不然被夜宸撞上这档子事,自己岂不是得背上红杏出墙的冤名?尽管自己是被强迫的,不过是个男人谁喜欢被戴绿帽子?只不过这里很偏僻,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来这里?
垂眸掩去神色,她表面上故作镇定,走到近处若无其事地跟他打招呼:“真巧,姐夫夫君也来散步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