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结束了,别人都以为克拉拉·巴东会好好地休息一下,但那些不幸的人经受的痛苦却无法使她忘怀,尤其是那些土兵的亲人,还有许多人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父亲、兄弟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决心去寻找那些失踪的士兵,并把他们的消息告诉给他们的家属。这项工作她做了很长时间。
她已亲眼见过战争了。她知道战争会对战场上的男人做些什么,她也知道战争对后方的家庭意味着什么。当她听说有一位名叫让·亨利·杜南特的瑞士人有一个帮助战争中的士兵的计划时,马上就去瑞士帮助他。杜南特建立了一个名叫红十字会的组织,这个组织的工作人员都佩戴白底红字的红十字标志,以便人们很容易辨认他们。他们被允许自由出入战场,可以帮助所有的士兵,不论他们属于哪种国籍、民族或宗教。
克拉拉·巴东心中又有了新的计划。她回到美国,说服美国政府与其他几个国家一起加入这个为战争中的士兵提供帮助的国际红十字会组织,给它提供资金和物资。
“人类还面临着许多其它灾难,”她说,“比如地震、水灾、森林大火、虫灾、龙卷风……这些灾难的不期而至,会造成许多人的伤亡,还会使许多人无家可归。红十字会应该向这些人伸出援助之手,不论这些灾难发生在何处。”
今天,国际红十字会为全世界数以亿万计的人提供帮助,而克拉拉·巴东这种伟大的勇气、伟大的爱和伟大的仁慈将永远受人尊敬。
意外的重逢
真正积极的人,只能是会爱别人的人,高尚的人。
——车尔尼雪夫斯基
一个炎热的夏日,一对年轻的夫妻带着他们四岁的女儿雪莉到山里去度几个星期的假。没想到,对面车道上有一辆大卡车迎头撞上他们家的小车。
这对年轻的夫妇受了重伤,而雪莉全身有多处骨折。雪莉被送进儿童病房,而她的父母则被送进了加护病房。雪莉不但承受了极大的痛苦,而且感到很害怕,因为她的父母没有在她身旁安慰她。
玛莎是负责照顾雪莉的护士,她是一位单身的中年妇女。她能够体会雪莉的恐惧,每次玛莎下班之后,她都没有回家,而是到雪莉的病房陪她。当然,雪莉也变得越来越喜欢她了,什么事情都依赖她。玛莎常常送她饼干、故事书和玩具,唱歌或者念故事给她听。
当雪莉可以起来走动的时候,玛莎让她坐在轮椅上,每天推着她去看父母亲。在医院住了几个月之后,这一家人终于慢慢复原了。在她们离开医院的前夕,雪莉的父母亲向玛莎道谢,谢谢她这么热心地照顾雪莉,并且邀请她到他们家去玩。雪莉舍不得离开玛莎,她坚持要玛莎和她一起回家,跟他们住在一起,玛莎也不愿意和雪莉分开,可是她在医院的儿童病房里工作,根本不可能离开。
于是,当雪莉和这个充满爱心的护士互道再见的时候,她们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接下来的几个月,这家人一直和玛莎保持联系,不过,因为她们住的地方相距很远,只能用电话联络。后来,当雪莉一家人搬到国外去之后,他们就和玛莎失去了联系。
三十年过去了。这个时候,玛莎已经七十多岁了。那一年冬天,玛莎感染了严重的肺炎,她被送进一家离家不远的医院,住在老人病房里。当时有一个值班的护士注意到很少有人来探望玛莎,于是,她尽可能地给这位老太太特别的照顾,她发现,这位老太太是一位敏感而聪明的女人。
有一天晚上,当这个护士坐在玛莎床边陪她聊天的时候,她告诉玛莎是什么样的机缘让她成为一个护士。她说,当她四岁的时候,她们一家人发生车祸受了重伤,有一个很好的护士全心全意地照顾她,帮助她恢复了健康。当她渐渐长大以后,她决定自己也要当一个护士来帮助别人,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孩,就像当年那个护士帮助她一样。
当她从国外的护士学校毕业之后,遇见了一个从美国来的年轻人。他们结了婚,并且搬回美国来。几个月前他们搬到这个城市,她的丈夫在这里有一份很好的工作,而她自己也在这家医院当起护士来。当护士开始说自己的故事时,玛莎的眼睛流下了泪水,因为她突然明白,眼前这位护士一定是当年的雪莉,当年她全心全意照顾的雪莉。
当护士说完故事,玛莎温柔地对她说:“雪莉,我们终于又见面了,这一次轮到你照顾我了。”雪莉瞪大了眼睛看着玛莎,忽然认出眼前的老太太就是当年的玛莎。“真的是你吗?”她大叫出来,“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想你,我不断地祷告希望有一天能够再见到你。”
当玛莎复原之后,雪莉一句话也不说就把玛莎的行李整理好,直接把她带回家。一直到今天,她还是和雪莉住在一起,而雪莉的丈夫和孩子们也都很热忱地欢迎她,把她当做自己的亲人。
人生应该怎样度过
真正的快乐是对生活的乐观,对工作的愉快,对事业的兴奋。
——爱因斯坦
汉德·泰莱是纽约曼哈顿区的一位神父。
那天,教区医院里一位病人生命垂危,他被请过去主持临终前的忏悔。他到医院后听到了这样一段话:“仁慈的上帝!我喜欢唱歌,音乐是我的生命,我的愿望是唱遍美国。作为一名黑人,我实现了这个愿望,我没有什么要忏悔的。现在我只想说,感谢您,您让我愉快地度过了一生,并让我用歌声养活了我的6个孩子。现在我的生命就要结束了,但死而无憾。仁慈的神父,现在我只想请您转告我的孩子,让他们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吧,他们的父亲是会为他们骄傲的。”
一个流浪歌手,临终时能说出这样的话,让泰莱神父感到非常吃惊,因为这名黑人歌手的所有家当,就是一把吉他。他的工作是,每到一处,就把头上的帽子放在地上,开始唱歌。40年来,他如痴如醉,用他苍凉的西部歌曲,感染他的听众,从而换取那份他应得的报酬。
黑人的话让神父想起5年前曾主持过的一次临终忏悔。那是位富翁,住在里士本区,他的忏悔竟然和这位黑人流浪汉差不多。他对神父说:“我喜欢赛车,我从小研究它们、改进它们、经营它们,一辈子都没离开过它们。这种爱好与工作难分、闲暇与兴趣结合的生活,让我非常满意,并且从中还赚了大笔的钱,我没有什么要忏悔的。”
白天的经历和对那位富翁的回忆,让泰莱神父陷入思索。当晚,他给报社寄去了一封信。信里写道:“人应该怎样度过自己的一生才不会留下悔恨呢?我想也许做到两条就够了。第一条,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第二条,想办法从中赚到钱。”
后来,泰莱神父的这两条生活信条,被许多美国人所信奉——的确,人生如此,也没什么好后悔的了。
病床上的化妆
人生所有的欢乐是创造的欢乐:爱情、天才、行动——全靠创造这一团烈火进射出来的
——罗曼·罗兰
男友的真挚爱情、乐观、幽默帮助苏吉战胜了癌症。
瑞恩走进病房时看见苏吉正在哭。“怎么了?”他若无其事地问。瑞恩当然知道她有充分的理由哭。两天前,苏吉是她所任职的律师事务所“历史上最年轻漂亮的女律师”,老板正考虑请她当合伙人。两天前,她唯一的烦恼是决定下次度假是去瑞士还是冰岛。但就在过去的48小时里,苏吉得知自己左胸长了恶性肿瘤,切除手术虽然成功,但彻底治愈的可能性只有40%。
躺在摆满鲜花和慰问卡的病房里,她只感到绝望和愤怒。她才27岁,难道绚丽夺目的生活这么快就要结束了吗?为什么是她!
瑞恩放下旅行袋坐在苏吉床边,他本来在外地开会,她知道他是接到电话立刻赶来的。轻轻地抚着苏吉的头发,他问:“是不是太疼了,苏吉?”
“不,不是。我……”不想提起残酷的现实,苏吉努力转移话题:“我看上去糟透了。”她指着镜子里的自己边抽泣边说。她简直认不出自己。手术后医生不得不给她用了吗啡。不幸的是她对吗啡过敏,整个人肿得像根腊肠。苏吉的脖子、肩膀和胸前都被消毒液染成棕褐色,而且现在还不能洗澡。她一向引以为荣的飘逸的长卷发现在也在脑后缠成一团。大概有50多人在过去的48小时内探望过她,而他们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棕白相间、憔悴不堪、没化妆、头发像鸟窝、穿病号服的女人!曾经光艳照人的苏吉到哪去了?
瑞恩一声不响地离开了病房,他再走进来时拿着一个小水桶和小瓶的香波,显然是从护士那里要来的。他从壁橱里拿出备用枕头,把枕头垫在她身体的一侧。然后瑞恩从洗手间里接满一桶温水,小心地开始给她洗头。苏吉享受着久违的温暖洁净的感觉,瑞恩的大手和洗发液淡淡的薄荷香似乎有一种神奇的止痛效果。因为怕她冷,瑞恩不断地换着水。最后他用浴巾包好她的头发,把她轻轻地扶回枕头上躺好。苏吉看了看表,这个头洗了整整两个小时。
从来不用吹风机的瑞恩,不知从哪儿找来一部老式电吹风,开始为苏吉吹头发。让她忍俊不禁的是他竟然还编造各种美容窍门讲给她听。当瑞恩咬着嘴唇,万分严肃地帮她绾发髻时(他显然不在行),苏吉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还用热毛巾为她擦干净脸和脖子上的消毒液的痕迹,小心地涂上润肤霜。
然后他不知从哪儿找到苏吉的化妆包,开始给她化妆。从睫毛膏到腮红,虽然顺序、位置完全不对,但他每一样都往她脸上用一点。苏吉永远不会忘记屏气凝神,睁大眼睛让瑞恩用微微发抖的手为她刷睫毛膏的情形。
最后瑞恩从包里拿出两管口红:“哪一个?……草莓紫……还是深酒红?”他费力地念着标签上的小字。一脸惊讶的神情好像在说:“这是口红还是零食?”他像艺术家作画一样仔细地为她涂好口红,然后把镜子举到苏吉面前,自豪地说:“早就说我女朋友最漂亮了!”苏吉又哭了,这次是幸福和感激的眼泪。“噢!不,我的技术没那么差吧?”瑞恩做出痛苦的样子夸张地说。苏吉笑得刀口都疼了。
5年过去了,癌细胞再没出现过,也许是因为她太乐观,不适合它们生活吧。苏吉拥有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并嫁给了瑞恩这个幸运的家伙,而且3个月后就要当妈妈了。这期间发生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困难,她也有过痛苦迷茫的时候,但她从没放弃希望。苏吉认为这该归功于瑞恩的真挚爱情和乐观幽默。在那48小时里,她一度绝望,但瑞恩用自己的行动告诉她任何时候都不能放弃,笑声是对付困难最好的武器。
心 病
一种美好的心情,比十服良药更能消除生理上的疲惫与痛楚。
——马克思
一天,莱德佛恩觉得自己好像生病了,于是去图书馆借了一本医学手册,想看看应该如何治疗自己的病。他一口气读了许多内容,还不满足,又继续读了下去。
当他读完介绍霍乱的内容时,方才明白,自己患霍乱已经几个月了。他被吓住了,呆呆地坐了好几分钟。
后来,莱德佛恩很想知道自己还患有什么病,就依次读完了整本医学手册。这下可明白了,除了膝盖积水症外,自己身上什么病都有。
他非常紧张,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莱德佛恩想:“医学院的学生们用不着去医院实习了,我这个人就是一个各种病例都齐备的医院,他们只要对我进行诊断治疗,然后就可以得到毕业证书了。”
莱德佛恩迫不及待地想弄清楚自己到底还能活多久,于是,就搞了一次自我诊断:先动手找脉搏。一开始他怀疑自己连脉搏也没有了。后来才突然发现一分钟跳140次。接着,又去找自己的心脏,但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他感到万分恐惧。
莱德佛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医生家的。一进门,他就说:“医生,我不给你讲我有哪些病,只说一下没有什么病,我的命不会长了!我只是没有害膝盖积水症。”
医生给他作了诊断,坐在桌边,在纸上写了些什么就递给了他。他顾不上看处方,就塞进口袋,立刻去取药。赶到药店,他匆匆把处方递给药剂师,药剂师看了一眼,就笑着退给他说:“这是药店,不是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