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塔人的筹码
信仰坚定的人是一刻也不会迷失方向的,他的灵魂将冲破炼狱的烈焰,直奔天堂极乐世界。
——温塞特
雷恩作为佛得角户雷斯伊翰湾的守塔人,在这个偏僻的孤岛上已生活了将近四十年。当他还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时,就随他捕鱼的伯父来到了这座孤岛。
雷恩和伯父白天捕鱼,晚上点起篝火,从此,辽阔的大西洋岸边多了一座灯塔。雷恩已记不清楚他和伯父在暴雨的夜里或是在飓风季节里救起了多少人。那些被救过的人偶尔路过孤岛,总不忘给雷恩叔侄俩捎上点什么,但每次都被他们拒绝。叔侄俩在雷斯伊翰湾不知不觉过了二十年。现在的雷斯伊翰湾少了一个人,多添了一座坟墓,在雷恩看来,伯父仍陪伴着他。雷恩依旧白天捕鱼,晚上守候在伯父一生中唯一接受的一台风力发电机旁。雷斯伊翰湾的灯塔不再用掩火了。
十月的雷斯伊翰湾气候格外异常,雷恩整夜几乎都醒着。
他知道,每年的海难事故频发季节已经来临。雷恩的小屋外已是惊涛骇浪,他一遍遍检查,给风力发电机的轴承还加了润滑油。此时的小岛像要摇动起来。雷恩从小屋里走出,像伯父一样敏锐地眺望大海,海面上黑压压一片,浪头拍打着礁石,发出了一声声巨响。突然,雷恩发现远处的海面上有一点亮光,只有萤火虫的光亮那样大。他立刻意识到什么,迅速爬上灯塔,将灯塔里的灯又垫高了很多,并在废弃了的火坑里重又燃起了篝火。
远处的亮点越来越大,渐渐驶向了雷恩居住的孤岛,等亮点到近处时,雷恩才发现灯火是从一艘挪威籍的货轮上发出的。
天亮了,船长约翰带领船员在雷斯伊翰湾作短暂的停留,并打算给岛上的工作人员送去几吨食品,可当约翰走进岛上雷恩的屋子时,才发现雷恩的屋子还抵不上他船上的一个集装箱大。
“我要带你离开这儿。”约翰感激地对雷恩说。
“为什么?”雷恩问。
“不为什么,我至少能给你每月带来两千五百美元的薪水。”约翰继续说。
“十年前,一位像你一样的船长曾答应给我每月三千美元的薪水。”雷恩平静地说。
临别的时刻,约翰紧紧拥抱了雷恩。
有的人几十年如一日,坚持自己的信念和原则,给大家留下一个孤独的背影,却照亮所有远航的人们。
珍惜每一分钟
每个人嘴上都谈到时间的价值,但只有很少的人在行动上珍惜时间的价值。
——切斯特菲尔德
有一次,著名教育家约翰·本杰明老师接到了一个青年人的求救电话,并与那个向往成功、渴望指点的青年人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那个青年人如约而至,看到约翰·本杰明的房门已经敞开了,眼前的景象却令青年人颇感意外——本杰明的房间里乱七八糟,一片狼藉。没有等青年人开口,本杰明就招呼道:“你看我的房间,这太不整洁了,请你在门外等候一分钟,让我收拾一下,你再进来吧。”一边说着,他就一边轻轻地关上了房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本杰明就又打开了房门,并热情地把这位青年人让进了客厅。这时,在青年人的眼前展现的完全是另一番景象——房间内的一切已变得并然有序,而且有两杯刚刚倒好的红酒,在淡淡的香水气息里还荡漾着微波。
可是,还没等这个青年人把满腹的有关人生和事业的疑难问题向本杰明讲出来时,本杰明就非常客气地说道:“干完这杯,你就可以走了。”青年人手持着酒杯一下子愣住了,既尴尬又非常遗憾地说:“可是,我……我还没向您请教呢……”
“这些……难道还不够吗?”本杰明一边微微笑着一边扫视着自己的房间,轻言细语地说,“你进来又有一分钟了。”
“一分钟……一分钟……”青年人若有所思地说,“我懂了,您让我明白了一分钟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情,一分钟可以改变许多事情的深刻道理,所以珍惜现在的每分每秒才是最重要的。”本杰明听完,舒心地笑了。
青年人把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向本杰明连连道谢后,开心地离开了。
时间是无情的,也是自私的。可是,我们去珍惜她,又会发现它是热情的,更是无私的。它只给那些珍惜她的人奖励,它也只对那些珍惜她的人热情。熟知时间的无情和自私后,我们要珍惜时间,为自己建造一座通向成功彼岸的桥梁。
活着就有希望
人生不售来回票,一旦动身,绝不能复返。
——罗曼·罗兰
活着就有希望,哪怕就是苟且地活下去。
这是一本二战时从亚代克集中营带出来的日记本。萨沙花了整整四十年时间为它找到阿德勒安先生。他已经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古稀老人,用干枯的手接过泛黄的日记本时,泪流满面。这次会面让萨沙不得不再次回想起在亚代克集中营度过的两年非人生活。
日记本的主人叫墨妮卡。墨妮卡比萨沙要早到集中营,看上去她和日本兵打得火热,萨沙她们每天必须去种植园干活的时候,她只需待在集中营里给人看病。或者帮日本人缝衣服,读报纸。
墨妮卡貌似神通广大,能通过日本人买到药品、酒,甚至面包和香烟。可在她们眼中她就是条地地道道的狗。因为她可以弄到药品,她们谁也不敢得罪她,只是她的药价贵得离谱,几片退烧药需要一块瑞士手表交换,她则拿她们的钱或东西去讨好日本兵换昂贵的伏特加,每天晚上她都要喝上一杯。她们指责她,她总是不屑一顾:“生存就有希望,有希望便是光明的。”在集中营里,她们不知道她所谓的希望是什么,事实上,她们依然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在萨沙进集中营半年后的冬天,费雷太太的女儿杰茜卡因淋雨高烧不退,求墨妮卡帮她买退烧药。墨妮卡想了想说可以,不过要用费雷太太脖子上穿着戒指的项链交换。“简直就是抢劫!”费雷太太指着墨妮卡大骂,“我们都是美国人,可你拿我们的钱给那些日本猪,你比魔鬼还可怕!”墨妮卡没有任何反应,坐在床边,一口口地啜着酒,冷冷地说:“世界上一切人对我而言,除了加以利用外,没有别的好处。”
费雷太太只好求当地人帮忙从黑市弄药,价钱便宜很多,不过风险很大,如果被日本兵发现,就可能没命。他们约在种植园旁边的原始森林里交易,在回来的路上,费雷太太被日本兵抓了个正着。第二天一早,她们看到她已经被拉到太阳底下跪着,周围插满尖尖的竹片,稍微一动身,竹片就可能把她扎死。所有人都认为是墨妮卡告的密,杰茜卡发疯一样找墨妮卡:“你为什么要出卖我妈妈,那枚戒指是我爸爸上战场前留给她唯一的物品!”墨妮卡没有反驳,冷漠地推开杰茜卡。她的态度更让我们认定就是她告的密。晚上,她领回本要被处死的费雷太太,费雷太太静静地把戒指脱下来给了墨妮卡。
雨季到来的时候,集中营的厕所坏了,日本兵挑中她们这帮身强力壮的年轻女孩去干活。连续几个月,火辣辣的阳光烤得她们浑身脱水。汗水,指甲缝的血水和脚上泡破的脓水一起淌下。而远远地,墨妮卡和在树阴下死盯着我们的警卫调情。
支撑不住的萨沙猝然倒在了沟渠上,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躺在住的地方。墨妮卡说:“你中暑昏倒,最好吃点中暑药。”萨沙见识过这个魔鬼的厉害,使出全身力气爬起来对她吼:“我没钱给你!我不想活了,在这个地狱里死了算了!”墨妮卡甩了萨沙两个耳光:“‘你这个胆小鬼,不管怎样,都要活着出去!”晚上,她给萨沙喂了几片药,还给萨沙一个涂着黄油的面包,萨沙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吃过药萨沙沉沉睡去,整个晚上她感觉有人摸着她的头,伴着浓浓的酒味。
很快日本兵投降,她们要离开集中营,但没人愿意带墨妮卡一起走。最后萨沙和费雷太太决定带她走。经过丛林的沼泽时,墨妮卡不小心掉了进去,泥浆淹到她腰部,她们拼命用树枝拉住她。费了好大力气终于把她弄出来,她们把她背到一个废弃的房子里。
微弱的火光下墨妮卡脸色惨白,双眼深陷。她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戒指还给了费雷太太:“我没把它给日本人,告密的不是我。“接着拿出日记本交给我:“其实我从来都不是医生,战前我只是个哲学教授。如果可能,请把日记本交给我丈夫阿德勒安。”墨妮卡在那个夜晚闭上了眼睛。
四十年来萨沙始终没有放弃寻找阿德勒安。终于通过一个老兵得知阿德勒安的下落,战争结束后,阿德勒安到了佛罗里达州。通过这本日记萨沙才知道,墨妮卡和日本兵拉关系是为了帮她们弄到药,让我们尽可能活着出去。而她的药价那么昂贵是因为她早已患了胃癌,不得不依靠烈酒缓解疼痛,得以存活,给她们带来希望。
生命之所以宝贵,那是因为生命是短暂的,而且非不得以是决不能透支的。朋友,为了你自己,更为你爱的和被你热爱的亲人,好好感悟一下生命吧。学会珍惜生命,无疑是对亲人的尊重,无疑是在尽一份责任!
感悟生活的美
生活中从不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
——罗丹
在亚里桑那沙漠过第一个夏天,布莱克斯觉得自己会被热死的,因为那里炙热的高温都快把土豆烤熟了。
现在刚到四月份,布莱克斯就开始为如何过夏天担忧,三个月的炼狱般的生活马上就要来了。
一天,当他在小镇的一个加油站给车加油时,和主人戴维森先生聊起这里可怕的夏天。
“先生,为过夏天担忧,有那个必要吗?”戴维森先生说,“对炎热的害怕,只能使夏天来得更早,结束得更晚。”
当布莱克斯付钱时,他意识到戴维森先生说的是对的。在自己的感觉里,夏天不是已经来了吗?
“这个该死的夏天,又将是五个月的热浪肆虐!”布莱克斯心里咕噜着说。
“像迎接一个惊人的喜讯那样对待酷署的来临,”戴维森先生说着,找给布莱克斯琴钱,“千万别错过夏天给我们的各种最美好的礼物……”
“该死的夏天,还能给我们带来最美好的礼物?”布莱克斯急切地问。
“难道你从不在清晨五六点起床?你想想,六月的黎明,整个天空挂着漂亮的玫瑰红,就像少女羞红的脸;七月的夜晚,满天繁星就像深蓝色的海洋里漂浮的流水;一个人只有当他在常人无法承受的高温里跳进水里,他才能真正体会到游泳的乐趣!”
当戴维森先生去给另一辆车加油时,站在一旁的一位年轻加油工杰夫笑着对布莱克斯说:“布莱克斯先生,今天你得到了戴维森的特别服务——他的人生哲学,这是你开汽车跑多少里路也学不到的。”
使布莱克斯惊奇的是,戴维森先生的话果然有效。他不再怕夏天了。
当高温天气真的到来时,清晨,布莱克斯在天堂般的凉爽中修剪玫瑰花;中午,他和孩子们舒舒服服地在家里睡觉;晚上,他们在院子里玩游戏,做冷饮,吃冰激凌,真是痛快极了。整个夏天,他们还欣赏了沙漠日出和日落特有的壮观景象。
几年之后,布莱克斯一家搬到北部的克莱米德,不到九月,邻居们就为过冬担忧了。当十二月的大雪真的落下来时,他们的孩子,8岁的吉米和10岁的迈克真是兴奋极了,他们忙着滚雪球,邻居们都站在一旁盯着看这两个从没见过雪的愣头愣脑的沙漠小子。
后来,孩子们坐着雪橇上山滑雪、去湖面滑冰,回来以后,大人、小孩都围坐在家中的壁炉旁,津津有味地吃热小甜饼。
一天下午,一位中年邻居感慨地说:“多年来,雪只是我们铲除的对象,我都忘了它真能给我们这么多欢乐呢!”
几年之后,布莱克斯一家又搬回沙漠。当布莱克斯开车到加油站时,新主人告诉他戴维森先生因年事已高把加油站卖了,在不远处又经营了一个小型加油站。
布莱克斯开车到那儿,拜访戴维森先生,并让他再给自己加油。他更瘦了,满头银发,但是他那愉快的笑容仍然那么灿烂。
布莱克斯问:“戴维森先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一点不担心变老,“他说着从车篷下走出来,“在这里光欣赏生活的美都欣赏不过来呢!”
戴维森先生边擦手边说:“我们有五棵果实累累的桃树,卧室窗外还有一个蜂鸟窝,想想还没有我指头大的美丽的小鸟,看上去真像一只小企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