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睡了多久?只觉一阵阴凉的风袭来,七焰缓缓睁开双眸,只是眼前悠地红光一闪,一张俊美无比的脸凑到了她眼前。
七焰一惊,急忙退开,只见来人肤色白皙,剑眉如飞,鼻子高挺,红唇皓齿,一双凤眼微勾狭长,一袭红色薄纱长衣,风情万种,整得跟个妖孽似的。
七焰看清来人是谁,不由失声喝道:“南宫红枫,怎么是你?”怎么是南宫红枫这厮?这人真小气,她为他摆平了那么多个杀手,又砸坏了她的青花五指瓶,就算拿了他一块“破”玉,“小小”的欺负了他一下,也不用一直追踪她至此吧?果然是个没风度又小气的男人,心眼小得连根线都穿不过。
而那南宫红枫闻言却是邪气的勾了勾唇角:“娘子,今日是我俩的洞房花烛之夜,为夫不在这里,又该去哪里呢?”
娘子?洞房花烛?为……为夫?这人脑残啦?七焰讶然,就算她抢了他的玉,也不至余受刺激至此吧?唉!真是可怜了如此一个“如花似玉”的美男,就这样报废了!真是可惜啊可惜。
虽然有些可怜他,但原则不可废,七焰指着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麒麟血道:“带钱来了吗?如果价钱让我满意,你祖传的麒麟血玉倒是可以买回去。”
虽然这麒麟血玉看起来漂亮,但对她来说不过是块石头而已,哪有黄金白银来得重要。如果这小子出得起钱,她倒不介意“卖”给他。
谁知,听她如此说,那南枫红枫却是轻轻一笑,缓步向她走来:“这麒麟血玉是我南宫世家世代相传的定情信物,既然送给娘子了,那以后就归娘子所有了?”
定情信物?七焰大骇,不过什么“送“?明明是她抢的好不好?怪不得她抢的时候这小子死命不同意,脸色都变了呢?原来是他南宫世家世代相传的定情信物啊?那她可不敢要。
“我不要了!你现在有多少钱?我把这麒麟血玉给你就是。”再怎么说也给她捞回点本吧!她可不想白忙活。不过现在,能捞多少算多少,只要这灾星快点走。
南宫红枫闻言又是一笑:“娘子,在这洞房花烛之夜,你非得跟为夫谈论银子的事吗?”可真是个财迷。随之他展臂一笑:“你看看这新房,还喜欢吗?”
新房?七焰呆愣,环目一扫,红烛高照,果然触目的红,而她竟然一身鲜红嫁衣正躺在鲜红的喜床上,红色的纱缦垂下,这不是古代传说中的洞房婚床又是什么?
七焰的双眸无声放大,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切,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七焰头痛了,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在“梅若居”,然后累了睡着了!醒来就见到南宫红枫这厮,梅若薰衣跟金环呢?他们又去了哪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趁自己沉睡,南宫红枫把自己绑来了吗?可依自己的身手,警觉性应该没那么底才对啊?不然早死不知道都超生几百回了!真是莫名其妙。
七焰眉头一蹙,很是不悦:“南宫红枫,你究竟要干什么?”
南宫红枫瞪着她,缓绽出一抹邪笑:“洞房花烛之夜,你说我要干什么?当然是要与娘子入洞房了!娘子不会连这也不知道吧?”话落,他带着高深莫测的表情,脚步竟然缓缓向她逼来。
呃?入洞房?入你ma的头,这小子的脑子不是给门板夹了吧?抽的什么疯?七焰眉头死锁,掏出匕首一个旋身翻下床,刀尖指着他的鼻子怒声喝道:“南宫红枫,你再敢胡言乱语踏前一步,你信不信我真一刀杀了你。”如若不是对这小子的身份有几分顾忌,就凭先前他砸了她的青花五指瓶和害她性命,她早把他给一刀解决了!还用等到现在?
而南宫红枫依然面不改色,向她逼来。七焰心中一怒,当下再不客气,手中匕首一挽,幻起道寒芒,带起股森寒的杀气就向南宫红枫要害剌去,此时她已被激怒,管他是什么来历,捅死他再说。
南宫红枫见状,一双狭长的凤眼中突然闪过凶光,随手一挥,七焰手腕刺痛,只闻“当”的一声响,匕首落地,随之她只觉得眼前一花,“碰”地一声大响中,她被狠狠的甩在了床上。
七焰眼前金星一阵乱闪,她被摔得头晕脑涨,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散架了!而最让她悲催的是,这南宫红枫的身手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她在梅若薰衣手中过不了一招也就算了!现在这混蛋还要来打击摧残她的意志,这賊老天到底还让不让她活了?而最为让她恐慌的是,她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张无形的网给束缚着,她使出的身手就连平日里的十分之一都不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样?这下可以跟我入洞房了吧?”
七焰惊骇的抬眸,见南宫红枫俊美的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意向她逼来,在红烛的映照下,竟然说不出的诡异。
他那双狭长漂亮的凤眼中,竟然闪动着野性的光芒,带着丝恨意,让人渗得慌,恨不得把她分尸几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