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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小约翰·施特劳斯的音乐之路

圆舞曲之王小约翰·施特劳斯早在6岁的时候,就能在家里的钢琴上弹奏出他自己构思的圆舞曲。然而,儿子的音乐才能,却令老施特劳斯感到大为不安,他禁绝了孩子一切的音乐活动。一次,老施特劳斯回家,看到儿子正在练习小提琴,竟蛮横地用鞭子狠狠地打了他一顿。

但是孩子的母亲安娜却为孩子在音乐上的早熟而感到骄傲,她悄悄地记下了孩子的处女作,并从微薄的家庭生活费中省出钱来请教师,给儿子上音乐课,期望着小约翰有朝一日能超越他的父亲。

小施特劳斯进入音乐界后,老施特劳斯让他的经纪人赫希传言警告维也纳城内各大舞厅,倘若有谁接受小施特劳斯在此处演出的话,那么他本人就将从那家舞厅绝迹。小施特劳斯被各大舞厅拒之门外,只好到城郊的一家咖啡馆的花园里去举行露天音乐会。好事者将小施特劳斯乐队排练的消息传给了他的父亲。盛怒之下,老施特劳斯宣布在同一天晚上他也将举行一场音乐会。但到后来,他得知自己音乐会的票在黑市上还不如他儿子那边的票吃香,则又取消了举行音乐会的计划。老施特劳斯狂怒不已,终于病倒了。

忠心的赫希深为老施特劳斯的健康担忧,居然想出了一个富有戏剧性的计划。他组织了一些人打算去小施特劳斯的音乐会现场捣乱。

演出的那天到了。人们早早地出城,向郊外的咖啡馆蜂拥而去。一大群没有买到票的人聚集在场外,急着要挤进去,以致地方当局只得出动骑警把咖啡馆围了起来。和他父亲在巴黎的首场音乐会一样,小施特劳斯这天的第一个节目也是法国作曲家奥柏的一首歌剧序曲,这似乎是遵循了一种家庭的传统。小约翰并没有为听众稀稀落落的掌声而感到沮丧,他知道人们来这里是将他当作一位作曲家而和他父亲相比较的。

接下来演奏的是他创作的一支圆舞曲——《母亲的心》,这是小施特劳斯献给他妈妈的一曲颂歌。美妙的乐曲使得听众欣喜若狂,压倒会场的掌声淹没了赫希那一伙人的嘘声。人们爬上椅子,挥舞着帽子、披肩、手绢,掌声、喝彩声经久不息。而另一支圆舞曲《理性的诗篇》,在如痴似醉的听众们一再要求之下,竟然反复演奏了十几次之多,这真是从未有的事。

使帮手们困惑不解的是,连赫希也兴高采烈地鼓掌欢呼起来了。诚然,赫希是老施特劳斯的朋友,而且还与之有着经济上的关系,但是他更忠实于音乐艺术,对于任何真正的艺术家,他不能不表示衷心的欢迎。

最后,在成功的喜悦之中,小施特劳斯神采奕奕、容光焕发地示意,请大家安静下来,乐队重又奏起柔和的乐章。当轻柔的乐声在夜空中回荡时,听众们面面相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这不是老施特劳斯最负盛名的那首圆舞曲《莱茵河畔的迷人歌声》吗?在这首乐曲的抒情部分,小施特劳斯又加入了这么一种柔情蜜意……随着乐曲的展开,听众逐渐明白了这段插曲的深意。小施特劳斯演奏他父亲的这部作品不仅是作为子女对父辈的敬意,也是作为一种祈求,请求他父亲的宽恕。这使听众们不由得热泪盈眶。

读故事,悟道理: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新老更替是世界发展的规律,这是阻挡不了,也是无法改变的。小施特劳斯的声名之所以在其父之上,除了体现于他的音乐造诣,更体现在他对亲情的敬重、对艺术的包容等高尚的品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