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自然是要去前厅一处吃的,虽然华夫人知道自己的女儿有没有受委屈,起码萧府没有丢了华府的面子,这礼数上足够叫华府挺直腰肢,即便是做了妾那也要看是什么样的人家,若是天家那便是一个家族的荣耀了。
华夫人扣着华玉瑶的手进了花厅,除了主位上的华老爷,另几房的妾氏子女也都在,华夫人端着头颈高傲地走过去,当初瑶儿执意要嫁给萧子墨的时候,那几房人多少带着看笑话的心态来的,但是今日回门,萧府送上的礼数,即便是对着正室来说那也不算差了。
所以她们母女俩自然该挺胸抬头着进来的。
华玉瑶从小就听娘亲的话,绝不低下自己的头颈,尤其是在不如自己的那些人面前,加上刚才娘亲的话,华玉瑶心底也懒得去管那些事情。娘亲并没有告诉她会如何行动,华玉瑶知道,娘要做的必定是滴水不漏的,而她只需要知道,沈曼那个孩子留不得便好,别的根本不用去担心,只是,经过了这几日所见,她却不敢那样轻易的肯定。
一如赢得萧子墨的爱情一般。
华玉瑶用过午膳后便睡了会儿,倒不是她如何,只是身子实在乏力,何况娘还有事要交代,而那些事情是不需要她参与的。华玉瑶知道,娘亲这样做,到时候即便是事情揭发了也不会连累到她身上。
但她毕竟姓华,真要追究起来也躲不开关系,除非那人有心庇护自己,只是那可能吗?华玉瑶曾经以为自己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但是现在她却不敢轻易肯定什么了。
她没有问环儿什么,而且就算是问了娘亲估计也有交代过,定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与其这般自讨没趣,华玉瑶不如什么也不问,只当做什么也不知道,而且她也的确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吗?
这样一想,华玉瑶心境非但没有轻松起来,整个人更是闷闷地难受,所以等萧府派来的马车等在华府门口要接华玉瑶回府的时候,华太太是百般不舍得却也没办法,嫁出去的女儿总归是泼出去的水,她就是再舍不得瑶儿现在也是别人家的媳妇了。
华太太能做的便是将府中的珍贵药材尽可能多的让华玉瑶带回去,虽说萧府定不会亏了瑶儿,但女儿毕竟是她心头唯一的宝,不是吗?
坐在马车上,看着娘一直站在府门口望着自己这边,华玉瑶说不心疼那是假的,这一次回门她什么都没开口,但是娘却瞧得明明白白,将来要走的路娘也替自己选了,她既然咬牙选了这条路那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也许会等到春暖花开也不一定,何况现在,不止是她一个人的感情,更是牵扯到了华府一门的兴荣,她不能再任性了。
本就身子不算大好,且又一直劳累着,昨晚又担着心思着了凉,等华玉瑶回到萧府,正拜见秦氏的时候,整个人脸色一白竟然昏了过去。
这一来,自然闹得秦氏这边是人仰马翻,匆忙喊了府里的大夫过来号脉,只是华玉瑶的脸色实在是难看,秦氏也担心对亲家那边不好交代,只是没等秦氏开口问大夫自己这媳妇身子究竟如何的时候,秦氏眼尖地发现大夫脸色似乎有些凝重。
秦氏是什么人,叫环儿在一边伺候自己的主子,另一边就叫了大夫去外间说话,却没想到多了一个心眼的环儿跟在后面,身子半贴着门缝将外间的对话听得个一清二楚。
在门外没多远站定,秦氏目光定定地看着眼前脸色有些白的李大夫,心底虽有些忐忑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李大夫是萧家的家医,医术了得那是自担,尤其是对女子一支更是精通,不然也不会请在后宅里面专为女眷看病,秦氏实在想不通是什么能叫李大夫面色发白。
李大夫也算是秦氏的心腹,对着秦氏自然不会说假话,但这件事毕竟可大可小,李大夫有些难以把握,秦氏看出李大夫的犹豫,身边只留下了张嬷嬷,“李大夫,你在萧家也有些年了,对着我哪些话是你不能说的?”
秦氏的话也算是变相给了李大夫一些压力,李大夫微微躬身,眼睛却不敢看秦氏,“老夫适才帮小夫人把脉,除了看出小夫人邪风入体之外……”李大夫顿了顿,“还看出小夫人脉象清越,身子骨净透……”
李大夫开口说了什么秦氏只是拧着眉,片刻后失了耐心,对着李大夫声音也有些严厉,“李大夫,老太太我不曾学过医,烦请李先生将话搁明白点说。”
“……小夫人还是处子之身……”
比起家国大业,华玉瑶依然保持处子之身这样的事情的确可大可小,秦氏明明有验过那帕子上的血。对于李大夫的医术,秦氏自然是信得过的,何况这样的事情闹开了便是对谁都没有好处,那么唯一的解释就出在自家儿子身上了,萧子墨啊萧子墨,你难不成就为了一个沈曼打算守身如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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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萧子墨是打算去门口迎回华玉瑶的,只是刚好那个时候砚台传来消息,说是菊园的南凡净醒了,相比较来说,萧子墨自然是去了菊园。
等萧子墨看到脸色褪了毒气,却显得无比苍白的南凡净嘴角一勾,“总算是醒了,你不知道珈蓝这两天为了奔波了不少。”
南凡净虽然身子弱,但却依然轻哼了一声,转过头,对站在萧子墨边上安静如画的沈君安点了点头,“沈公子,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用得着南凡净的地方,便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无休是帅大叔,是小半仙,至于阿曼肚子里的宝宝,叫啥名字好呢?征求中,哇哈哈,都说了俺是亲娘,你们还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