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面前几个人的神色都开始变得不对劲,而独独那大宗主的神色如常的时候,沈君安才想要开口,大不了这沈家他扛了,反正他与沈曼谁得了都没什么差别,与其让云笙成为卡住萧子墨与阿曼之间的那根刺,倒不如他来接手这一切。
可就在沈君安马上要应承下来的时候,萧子墨冷哼了一声,原本俊朗的身姿借着金色的光似乎一瞬间伟岸且高大起来。
很多年以后,阿曼躺在某人身侧,想起那个瞬间总是会嘴角轻然的笑,她说,子墨,你看你那个时候多好看,我大概就是那个瞬间,开始知道自己爱上你了的。而那个某人却是笑得眼角起了皱纹,轻轻扣着阿曼的手腕,从那年以后,谁都没有变过,容颜未变,心也不曾变过,多好。
沈曼听见,萧子墨口吻中带着一股毋庸置疑的力量,“我敬你一声大宗主,因为阿曼毕竟姓沈,如若不然,就是谁也要看配不配落我萧子墨眼里,而你沈家,我知道有张底牌,但绝不会是我萧子墨的王牌。沈家急着脱手,若不嫌弃,就直接归我萧子墨好了,反正阿曼的便是我的,我的便是阿曼的,只要阿曼想要,我萧子墨就是刀山火海都去取来,大宗主可千万别碰了我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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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萧府的马车上,沈君安领着身子显得有些单薄瘦削的砚台坐在后面一辆马车上,而前面那辆马车里面坐着的自然就是萧子墨与沈曼了。
反正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她是女人的事实,也没什么好瞒着,难得娇贵地听从二少奶奶的建议,逾规地爬上马车与大公子同车而坐,怀里还被人好心地塞进了一个暖手的炉子,砚台想,眉儿真是个好姑娘,长得又甜美娇憨,日后定会嫁个好人家来着。
砚台想着像是为了加深肯定,小脑袋一骨碌就点了点,沈君安正好盯着砚台瞧见了这个动作,止不住嘴角轻笑出声,似乎,有些可爱呢。
砚台倒是不好意思地蹭了蹭怀里那个手炉,往自己小腹的地方靠了靠,舔了舔自己有些干涩的唇,每回来葵水砚台总是有些过分难受,痛倒是不怕,顶多死扛着身子不乱动就好,而且要喝很多的热水,就是喝到小肚子都撑起来了也还觉得不够。
她也知道这样肯定是不对劲的,但却怎么也改不过来,每回葵水来了就不停喝水蹲茅房,若不是遇上二少爷作孽,她总还是能养养的,但遇上二少爷作孽的时候,苦的就只有她了,连着自己初七来葵水都能给忘了,可都是因为这二少爷啊。
哎,想来想去还是跟着二少奶奶最可能些也最舒服些。
砚台想了想,挪了挪臀,靠着沈君安那便转了个方向,结果小肚子不知道哪里不对抽着疼了一下,砚台小脸一僵,扭曲了。医者都是有自己的本能的,瞧着砚台神色不对,沈君安一把拽过砚台的手就搭在脉门上,只一沉思,沈君安俊白的脸上就浮现出一丝红潮,指尖忍不住连着颤了好几下,眼神往边上乱瞟着就是不敢看砚台,原先碰过砚台手腕的那一处指尖燃了火一样地疼起来。
瞧着沈君安这几分扭捏的模样,砚台原本的三分羞涩也缩到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去了,将身子往沈君安这边倾了倾,眼神中射出的光芒带着有趣的意味在里面,哎,变坏了变坏了,她居然也学着二少爷开始有恶趣味了……
沈君安心底默念,“带下经水不利,少腹满痛,经一月再见者,土瓜根散主之。”
除了沈曼,沈君安极少替女子看病,就算他学医主就是为了阿曼的身子,行医游学的时候也替乡里乡亲看治一些小病小痛,但基本不碰女子。遇上这砚台倒是难得出手,结果就遇上了这样的尴尬场景,还真是自作孽来着。
砚台嘴角一咧,“大公子,我这……病,咳咳,能治么?”其实砚台也很想去瞧瞧大夫的,萧府里面的那位就精通女术,可惜她是砚台,是少爷的贴身侍童,若是为了来葵水这种事情去找大夫,是会引起萧府大院恐慌的。
砚台如是想着,结果这边的沈君安倒是稍稍定下心来,只不过是个女病人罢了,所以……“土瓜根半两;栝楼根半两;甘草半两,炙微赤、锉;枳壳半两,麸炒微黄,去瓤。上为散。每服3钱,以水1中盏,煎至7分,去滓温服,不拘时候。”
嗯,这说的是药剂嘱方?砚台眨了两下眼,大公子真的是……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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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前面那辆马车。
马车里面的沈曼微微靠着身子,不说话,只是懒懒地垂着眼,心里想着什么萧子墨也瞧不见,倒是叫萧子墨有些隐约头疼,这才几天功夫,自己当着她的面表白过,现在又当着沈家那群老骨头的面又给表白了一次,真是……有点小不爽。
萧子墨曾以为喜欢一个人,那是一份专属的秘密,只需要对方慢慢地用心体会出来就好,可现在却不是,谁叫他偏偏喜欢的就是沈曼这个女人呢?萧子墨想,自己遇上的,总是需要挑战的,但他希望战无不胜啊!
“要不要喝点热茶?”萧子墨实在没话好说,只能伸手倒了杯茶在马车里面的小茶几上,结果沈曼眼睑稍稍动了一下,声音细细的,“大哥说,有喜的身子不宜喝浓茶。”
(悲催的俺在群里跟轻云讨论痘痘问题,然后发现俺无药可救,病入膏肓,成剩女了……PS:白天老板请客泡茶馆,二更三更顺延至晚上,咳咳,这章我写到了凌晨一点,真是……敬业啊。所以,留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