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这一回南凡净不准备跟珈蓝争口舌之快。
南凡净自己进了竹园,爬上暖炕后南凡净见珈蓝还挂着一张清冷的脸给自己端架子的时候,再也忍不住吆喝起来,“你这是给咱摆啥架子呢,我也就是知道你快要发配了,不然你以为我这么吃力不讨好,撑着个病身子过来,我容易嚒我?”
其实珈蓝也就是面冷,端着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私底下的人倒是知道,这样的人其实闷骚极了,而南凡净恰好是那几个私底下人中的一个。
珈蓝之所以这样,并不关南凡净什么事,相反的,看见南凡净自个儿能摸到竹园过来也觉得相当开心的,只是心底就是跟藏了块疙瘩一样的不舒服,因为某块砚台。
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对砚台那份调笑心思是怎样的,可那时候他们之间也没别的人,顶多就一萧二少在里面冷言冷语来着,现在呢?只一眨眼的时间,砚台身边似乎多了个人,并且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砚台其实是个女人,这之间的变故,犹如一夕间自己所有的用心经营轰然倒塌,他变得有些暴躁与不安,但却依然无能为力。
这样的感觉糟糕透了,而正好凑上来的南凡净正好撞了上来,只能自认倒霉了。
“你说这砚台多机灵一孩子,没想到衣服一换就成了大姑娘?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让砚台照顾我了,我被人看了没事,可人家一大姑娘,以后可怎么嫁人呢……”南凡净与砚台倒是相处得不错,可惜对着砚台那张木头脸实在没多大兴趣,不过嘴上倒是啰嗦了两点,但却正好踩到了某人的死穴。
珈蓝那双红褐色的眼眸里显然有怒火在翻腾,但是因为视线的关系,南凡净只顾着自己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没去看珈蓝也才让珈蓝眼底的怒火烧得更加不自觉。
“哼,还不就是那张小黑脸,就是抹了胭脂也还是只猴屁股……”珈蓝还想说什么还拉低砚台的样貌时,南凡净动了动嘴,最后还是闭上,已一种高深莫测地笑看着珈蓝无敌地发泄着。
直到珈蓝觉得有些异样转过身的时候,正好看见萧子墨领着砚台端着什么正好站在门外,哑仆倒是不在边上,否则以哑仆的动静他早就能听见了。
萧子墨原是不想的,但现在身边一下子也找不到合适的人,干脆还是领着砚台过来了,权当做是送行了。
结果等走到住院门口正好听见珈蓝嘀咕的,“抹了胭脂也还是只猴屁股?那大公子那两盒胭脂不是白送了?”
又一针正好刺中某人死穴,珈蓝恨恨地甩了一眼砚台,正好看见砚台往后缩了缩脖子,很好,这点自觉还是有的,不然他就……就能怎样呢?
再也没有人会比珈蓝他自己清楚知道他们之间的不可能,从一开始他就把握好了两人之间的度,调笑着却从不敢彻底地靠近,但他却是真的不能肯定,对砚台是怀着怎么的心思,这样的不确定是不是才是一切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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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的沉默,砚台端着手中的清酒,前主子没说,但是她懂,蓝公子就要离府了,只怕用不了多久就变天了,到时候,只要前主子能得偿所愿,那么蓝公子就要回去西域了。砚台并非短见识的女子,珈姓,琼珈的皇族。
“少爷,外间冷,不如进到屋里再闲话家常?”砚台想这壶酒算是白温了,若是前主子还打算站在门口看自己笑话的话。
萧子墨倒是不准备放过砚台,目光绕着砚台的小脸扫了好几个来回,点了点头,“珈蓝这话倒是说得贴切,不如这样,再送盒水粉吧,这样就不像猴屁股了。”
这话一出,南凡净那厮已经笑趴在茶几上,砚台的确是用不着什么胭脂,若说起来,这水粉倒是真可以用点,不然蜜色的脸上画了两团胭脂也的确叫人觉得发笑。
等萧子墨真的走到屋里的时候,砚台将水酒给搁到茶几上,也不去看南凡净或者是珈蓝,只是对着萧子墨一字一句很平板地回答,“二少爷,砚台这还要回沈园复命呢,这便告退了。”惹不起你这妖孽前主子,我砚台难不成躲到新主子哪儿去吗?
切!
一提到沈曼,萧子墨想着这日后还得靠砚台多机灵点,立马就挥手放人,反正人他是很厚道地带回来了,也不能说他是完全偏向大舅子的,珈蓝这边他虽不看好,但感情这样的事情,用心经营总是能出些成果的,比如说自己,不就快等到春暖花开了么?想着刚才感受着阿曼肚子上的柔软,他就难以相信,那里面竟然孕育着自己与阿曼的骨血,现在正悄悄成长着,萧子墨就觉得幸福得不可思议。
只是那样柔软的一块地方,却带给了异常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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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萧子墨收回心神的时候,南凡净正偷偷摸摸给自己倒酒,顺手将他倒出来的酒一口给干了之后,不去管南凡净脸上肉痛的表情,萧子墨替珈蓝倒了一杯,才慢悠悠开口,“珈蓝,情势有变,本好打算让你迟两日过了年再走,现在看来是不行了,这次对凡净动手的的确是老皇帝那边的人马,若没猜测,或许我们一直忽略的也是条大鱼也不一定。”
“哼,动手准备吃了人家,你就别这么伪善地说话。”珈蓝现在见着谁都想要发一通火,若是到了这儿还瞧不出不对劲,那就真是白瞎了。
“珈蓝……你是不是喜欢人家砚台呢?”
(叫你们不过450啊,嗷嗷嗷嗷,你们自己说,想今天加更要啥条件?鲜花过九百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