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正妻不安于室:皇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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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沈君安不知道为什么自家的小妹会哭成这样,只是心却是一样的疼,小丫头虽然脾气倔强但却从未受过这样的苦,沈君安只能放低了声音,“阿曼,别哭,孩子没事,真的没事,有大哥在,怎么会让阿曼的孩子有事呢?”

沈君安的一句没事却让沈曼哭得更加厉害起来,一个呼吸不顺畅就咳嗽起来,一手撑着身子,慢慢坐起身来,另一只手才慢慢颤着覆上自己的小腹,直到触摸上那温热的隆起,沈曼的嘴角才松开,眼底是温暖的笑,只是那抹笑里还是含着一抹无言的哀伤,沈君安看不懂,却没再问。

听见屋里的声音,一直等在门口未曾离开的秦氏连忙走了进来,一边的张嬷嬷帮着打起帘子,秦氏看到沈曼拢着被褥抬起头,眼底是湿润的,面色苍白,秦氏只觉得胸口一软,嘴角的笑意是柔软且温暖的,秦氏走到沈曼身边,叹了口气,知道有人陷害,却完全找不到怎么下的手,这样的事谁都觉得委屈,好在孩子没事,这样就好了。

秦氏坐到沈曼身边,搂过沈曼的身子到自己的怀里,只觉得怀里的沈曼是那么的纤细,看着似乎丰盈一些的身子,只这么一折腾,人却像是一下子瘦下去了很多,秦氏看了也心疼起来。

“好孩子,不怕,娘在这里。”

当身子被秦氏搂紧怀里的时候,沈曼知道自己心底有一个地方变得柔软了,如果娘还活着,一定就会像现在的秦氏一般,搂着自己的吧。

“娘,我好怕……”

当身体里面的热流涌动成一片红的时候,沈曼一直不敢想的那件事却在心头逗留,她害怕自己留不住这个孩子,留不住……在她喜欢上这个孩子,在孩子第一回与自己打招呼的时候,她舍不得,更加不能弄丢了这个孩子!

秦氏看着自己这个素来清冷的媳妇哭得这般,心底再有别的也终究是不忍心的,“阿曼,不怕了,娘在这儿,阿曼累了,睡一会儿,睡醒了就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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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台等到确定了夫人无碍之后,身子才彻底放松下来,肚子上一绠一绠打结一般地疼起来,咬着牙往外走,砚台掐紧了手心里面的那张小条子,这是写给前主子的一份密报,从云城将密报送到雁城需三四天的路程,她不敢想这信送到前主子手里的时候,自己的五两银子还能剩下多少,砚台想想就觉得晦气,尤其,竹园那只红眼睛的妖孽又回来了……

祸不单行,等砚台被人拦下来的时候,她已经彻底没有想法了。

派人拦住砚台的人,砚台跟在前主子身后去请安的时候见过很多次,面无表情,是府里内院的大管家,老爷子的人。

“大管家,二少奶奶身子已无碍,这是点小事,无须担心。”砚台知道,这件事,还未查出身后下手的黑手,倒是不宜宣扬出去,就算对方是府里的大管家,一言一行甚至可以代表大老爷的这位。

大管家眼神如古井深潭,看着这位由男变女的砚台,眼底稍稍闪过一点波动,“老爷子有请。”

这一句话叫砚台觉得受宠若惊,老爷子这样的人居然要见自己这个一个侍女,还真是不能不受宠若惊,忍着肚子里翻腾的纠结打颤,砚台捏紧了手心里的蜡丸,跟在大管家身后。

萧府的大书房。

砚台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等大管家再次出来的时候,砚台深吸了口气抬脚走了进去,宽敞明亮的屋子里面就看见萧老爷背着手站在窗口,屋子里没有任何取暖的炉子,砚台打了个哆嗦,身子缩紧了一些,弯腰。

“砚台见过老爷,给老爷请安。”

萧老爷只是背着身看着窗外天边的云,云城的云是他觉得最美的云,他戎马一生,年轻时候也算是足迹踏遍大半江山,但却没有一处的云比得过云城,天是湛蓝色的,而云却总是大团大团,如同此刻,初春时候,江南的草长莺飞不一定有,但这天际的云却比任何一处都要来的大团又漂亮。

“砚台,你来萧府,几年了?”

来萧府几年了?砚台没算过,但应该是从懂事起开始算吧,她是真的没算过,若真算起,她的命,是该从到了萧府,跟在前主子身后起算起的。

砚台的沉默换的萧老爷一阵低低的笑声,“当初知道子墨领了个乞儿入我萧家的时候,老夫派人查过你,知道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倘若没这件有趣的事情,子墨定是不会领你回萧府的吧。”

砚台知道萧老爷嘴里说的有趣事情,那是她熬着身子的疼痛忍来的一个机会,一个别人眼中与众不同的地方,对于砚台来说,那便是生命最后的一次放手一搏了,明明只是绝望尽头的一次置气,却赢回了现在才有的砚台,她是幸运的。

“那是砚台的福分,更是老爷子的仁厚。”砚台将身子弯得更往下,她不是白眼狼,她知道报恩,否则依着前主子那样克扣自己月俸的事,换了别的人早就爬墙了……好吧,她只是从外墙爬到了内墙,墙也分好坏的。

萧老爷转过身,眼底却是定定的看着朝着自己的脑门,只需要稍一动手,她的命或许就这样死了,也没有人会深究,不是么?

“萧府对你,如何?”

“砚台愿为了二少爷肝脑涂地。”只要他不再随意克扣她月俸,她只是个小女子,做一些伺候人的活还是可以的。

萧老爷听到那一句为了二少爷肝脑涂地的时候,嘴角勾了一下,眼神一眯,“今个儿的信还没送出去吧?”

砚台手心冷了一把,既然都能将她拦在这里了,那么肯定是有了消息的,砚台倒也不瞒着,将手心里的东西摊开,萧老爷却只是扫了一眼,状似不在意地捏了捏自己的袖口,“砚台,既然二少奶奶已经无碍了,你这信是不是该重新写一封了?”

(我在厦门飘啊飘,哎呦喂。乃们要是不留言我就咬死你们,我放贝壳咬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