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眼睁睁看着沈曼慢慢地离开大厅,只觉得心口微凉着,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对着阿曼看是不失态的,但是除了阿曼说的话,云笙不想去看别人说了什么。
也正是因为这样,云笙知道他们刚才说的话肯定与自己有关,因为他看到阿曼快速地脸色一白,然后偷偷看了自己好几眼。也就是这几眼叫云笙觉得心里暖了一些,好歹,不是真的对自己无动于衷了,这样,对他来说就已经够了。
满月宴散席的时候,云笙被沈君安给拉去了菊园。
半路上云笙顿了顿脚步,菊园离开沈园实在太近,这样的时候,云笙不认为自己留宿萧府是个明智的举动,所以若是有话说,这儿就够了。
沈君安原本是要拽着云笙才问个清楚的,但是云笙此刻忽然停下来的力气叫沈君安忽然想明白过来,为什么要问?用什么立场去问呢?阿曼已经嫁人了,而且现在与萧子墨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好,这样的时候,他有什么资格要求云笙等着阿曼?等着阿曼做什么?
沈君安忽然就松开了自己的心,转过身对着云笙动了动嘴皮子,不出声,他知道自己刚才一路来指不定招了多少下人的好奇心,倒不如用他们三人习惯的唇语。
等两个人简单地看好话,沈君安沉默地送云笙离开萧家,他只希望,云笙过得好好的,不然他总是觉得不够圆满,就算阿曼已经找到了一个疼她入骨的夫君。
云笙说他不知道什么叶家小姐叶如凤,也是,沈君安从认识云笙起就没听云笙说过这事情,只怕当初云笙爹娘根本就是瞒住了,沈君安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一段缘分,但他真的希望云笙能够遇见一个更好的女子,而云笙也能够不再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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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子了?”华玉瑶伸着自己纤长白嫩的指尖在烛火下看得仔细,这双手,十指不沾阳春水,从未做过半点粗活,也不曾真的害过什么人,但这一回,是沈曼你逼得我不得不这样的,所以,怪不得她。
适才散席了之后,华玉瑶派了环儿跟过去,却没能听见他们到底说了什么,环儿也不知道两个人之间交流过什么东西,但是看情况,她想就是江云笙也不知道自己与叶家有一门亲事?只是这事与小姐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这事的确与她没什么关系,只是有可能叫叶家上门退婚罢了。
清水去了妆容的华玉瑶带着一抹天成的娇懒,但那眉宇之间的冷凝却毁了这一场风华绝代,面上每一寸细致的肤里泛着苍白的冷,“要你找的东西,找着了么?”
要找的,其实不难,只要银子多,而这东西定是上不去台面的,深闺之中的华玉瑶自然是弄不到这样东西的,但是接着环儿的手却是一定能找到的。
华玉瑶要的东西花了不少银子,但却还是拿到了——合欢。
合欢合欢,玉露相逢*****短,若不行男女之事,男者终身不举,女者体血逆流而亡,欲林第一的奇葩。
这药自然是不能让萧子墨吃的,华玉瑶是想要一个萧子墨的孩子,但她要也要正大光明的,要萧子墨心甘情愿地与自己圆房,却绝不是用这样卑劣的药,这药是送给沈曼的,她要成全沈曼的痴恋,成全这一对青梅竹马。
若是他们好好的,那么萧子墨遇见了自己,爱上的人也只能是自己,难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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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曼先回的沈园,但是等萧子墨散了席回来的时候发现沈曼靠着床头却没有睡。
萧子墨看着沈曼那略微失神的样子,心底一口气呕着倒是怎么都觉得不舒服,自己解了衣裳扣子也懒得打招呼。
只是萧子墨不出声,沈曼就一直这样懒懒地靠着,萧子墨胸口闷得不行,动静却是整得更加响了,不等萧子墨自己折腾好,结果膝盖猛地碰上桌边摆着的梨花木凳子,气不打一处来,结果惹得膝盖上抽着疼起来。
这点动静总算将沈曼从沉思中拉过来,连忙穿上鞋子下了地,“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屋里灯火点暗了?”
其实萧子墨习武,刚才那一下,初时的确是疼,加上萧子墨是真的没准备好,但是等沈曼赶过来的时候,这疼早就无所谓了,搓上两下子,比不得女子娇贵,但萧子墨想肯定乌青了。
这也不能怪萧子墨,只是萧子墨生来就随娘秦氏,生的一副极好的皮相,就是这肤色也是极好的,操练过后的皮那也是细嫩的,看着沈曼此刻的关心,萧子墨想起了那件被自己珍视如珠如宝,甚至不准任何人碰的铠甲,里面那个小隔层,还有襟口绣上的那一枝梅花,萧子墨想着,他是不是应该借题发挥一下?
就在萧子墨还在犹豫着的时候,这边沈曼已经扶着萧子墨坐到床边,褪下萧子墨的靴子,卷起白色缎的裤脚,果然如萧子墨想的那样,膝盖上一大片的乌青,但其实是真的不疼了,萧子墨眼底眯了一下,依旧冷冷一哼,沈曼头皮有些发麻。
“想什么这么出神呢?”想也肯定不会是想他的,萧子墨就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能这么给自己添堵呢,明摆着的事情一定要阿曼亲口说出来才行。
沈曼手心推热了药油,一点点用掌心里的柔软按着萧子墨膝头那一块乌青的地方慢慢按着,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手上的力道,沈曼脸上的神情却带着一抹了然,“二哥,你想问什么就直说,倒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呢。”
(饿继续奋斗,但是不保证不闭眼,若是没有了,亲们等待晚间的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