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求凰花魁烟凝的闺房内。
奢靡的麝香顺着男欢女爱之后的一抹妖娆散到了房里各处,余下的只能听见粗重的喘息声,烟凝感觉得到,他还留在自己身子里面,柔软的身子覆在凤歌精瘦的身子上大口大口地呼气。
她刚才听见他问,京都里的那个傻子皇帝?
“爷在烟凝心底,无人能及。”烟凝的身子是极致欢愉之后的倦懒,听到烟凝的声音,凤歌一把将烟凝推倒在自己身下,狭长的丹凤眼一瞬间闪亮无比,夹杂着一抹癫狂之后的恨意,“那若凝儿是那个早该死的景帝,凝儿喜欢谁?”
烟凝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但脑海里却有种破至于出的答案,眼底闪着一点柔软的光,烟凝修长的指尖爬上凤歌冠玉的脸庞,声音嘶哑却带着一丝不可思议的温柔,“当然是爷,爷在凝儿心底,谁都比不上呢。”
仿佛褪去了所有的力气,凤歌的身子轰然倒在了烟凝洁白的身子上,一股温热滴落在枕巾上,凤歌喃着唇动了动,烟凝听见他说,“他死了,到死,都没有选我……”
又或者说,那个躺在帝陵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云城凤求凰里,还有这样一个风华绝代,与那睿帝独孤奕不同风情的男子。
卐◆☆◆卐◆☆◆卐◆☆◆卐◆☆◆卐◆☆【彼▍岸▍繁▍花】☆◆卍◆☆◆卍◆☆◆卍◆☆◆卍◆☆◆卍
萧子墨站在房门口,嬷嬷有些尴尬地想要请萧二少爷先到雅间里等等,毕竟里头的声音实在是……尽兴极了,但萧子墨却只是挥手要嬷嬷先走,等到屋子里静了下来之后,萧子墨才抬手敲了一下门扉。
“凤歌,我在莲亭等你。”
莲亭,凤求凰后院一处极为别致的地方。
夏风拂过,在这沧桑的西陲之地硬是生出一片接天莲叶无穷碧的江南景致。当初凤求凰到了凤歌手里的时候,凤歌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买下了隔壁的地,让人硬是挖出了这片池塘,引来了活水,将江南才生的莲给种了进去,只长叶子却从未开过莲花。
嗅着鼻端下那一阵阵荷叶香气,萧子墨面无表情,等听到那随行悠闲的步子走到身后不远的时候,萧子墨转过身,眯着眼看清面前之人衣裳不整的样子,敞开的衣襟甚至只用了一根衣带子绑着,人未到,却有一股腻人的香味冲散亭子里的荷叶味道,萧子墨笑着摇了摇头。
“凤歌,你这样放荡不羁,我实在不敢带衍儿过来让你见一次呢。”
凤歌倒是咧了口白牙,自顾地坐到石凳上,石桌上是丫鬟才沏好了端上来的凉茶,抿了一口润过喉咙,凤歌才开口,只是那强调中的慵懒迷人却是怎么也散不去那一股浓浓的*****味道,“啧,不就是看不起咱们秦楼楚馆之人,萧家二少爷若是真不让见,那就不见呗,至于这么酸牙地讽人放荡不羁嚒?”
若比起毒舌,萧子墨早就知道,没人能抵得过凤歌,旁人只是见缝插针,而凤歌若是真起了心,那便是冷嘲热讽里叫人不容鄙视的冰冷,这样的凤歌,萧子墨许久未见了。
萧子墨叹了口气,撩了衣袍坐到凤歌对面,也抿了口茶水,对面的凤歌耷拉着脑袋凉凉地瞥了一眼,“呦,怎么,不嫌弃咱们勾栏里的茶水脏了?竟然喝了?”
萧子墨眼底跟着一冷,就是再好的性子也受不住凤歌这样的夹枪带棒不是,萧子墨也知道凤歌心情不好,但人都死了这么久了,他还至于这样念念不忘不成!!
“凤歌,你闹够了没有!若实在不痛快,我陪你打一仗就是了!”萧子墨咬着牙瞪了一眼凤歌,他这段时间忙着阿曼还有衍儿的事情,才松口气这边校场里又是满满的事情,而且他也知道凤歌的事情,除非自己想开,否则谁都没办法,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衍儿都过了满月酒了,这边凤歌竟然还没想通,甚至还越走越偏。
听到萧子墨那带着怒气的声音,凤歌也忍不住眯了眯眼,看到萧子墨眼底那不容置疑的坚持,凤歌忽然没了声音,只是不去看萧子墨,目光懒懒地投到那池荷叶上面,萧子墨忍不住摇了摇头。
“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今个儿吃了人家烟凝,打算怎么办?”
“大不了娶了人家,反正都不是什么清白人,凑活着过过日子,好歹能落个赏心悦目,不是吗?”
有些人总是要背负着枷锁过一辈子,他忘不掉,忘不掉那些个伤害,因为那场他所不知道的命运抉择,但那又如何?谁来怜悯他?
除了冷眼看着红尘颠覆,他还能做些什么?
卐◆☆◆卐◆☆◆卐◆☆◆卐◆☆◆卐◆☆【彼▍岸▍繁▍花】☆◆卍◆☆◆卍◆☆◆卍◆☆◆卍◆☆◆卍
萧子墨从凤求凰回来的时候,心情算不上大好。
原本是打算去跟凤歌约定个时间,几个兄弟一起聚一聚,更主要的是想看看凤歌最近过得怎样,却没想到凤歌到底是过不去自己心里的坎,这一点萧子墨却是真的没有想到,只是有些心结只有自己才能打开,而凤歌,萧子墨对他有信心。
萧子墨眼下最愁的是后天的祈福。
这两天,萧子墨军营中事务繁忙,连着两日都睡在校场里面,才得空一点就想着晚上能够暖玉温香一把,却没想到这过两天阿曼就要带着孩子上云间寺小住,真是该死的。
萧子墨想着倒是急着往家里赶去,算了,这也算是为了孩子跟阿曼求的福分,省不得,只希望日后能够平安喜乐就好。
等萧子墨回到萧府,才要往沈园过去的时候,被老爷子的人给请到了书房里去。
老爷子很少请人过去,基本上都是人自己有事找上门的,萧子墨想,这一回的事情估计有些大了。
(嗷嗷嗷,昨天悲催了,努力加快步伐,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