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傻子,江山社稷到了他手中指不定成什么个混账样子,倒不如能者居之。景帝在世时候大司马手中的权势才刚开始有点势头,却绝对抵不过左丞相手中的权势,等景帝死的时候,他倒是暗地里将一切都备至妥当了,就等着将左丞相一门给打压下去,他不是什么善人,也做不来什么善心的事,虽然手段血腥了,那段时日,便是不出家门都能闻见城里的血腥味道,但他却觉得高兴,一种从骨子头阴蛰而出的兴奋,他想要吞噬这一切,而左丞相死了之后,他更是肆无忌惮地袒露自己对权势的*****,他要将整个栾凤皇朝掌控在手心里面,他要做皇帝,做最尊贵的人!
但是现在,这一切却被云城萧家给扰了步伐,原先想要拖住萧家的意愿反而被他们借力使力,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竟是将自己逼到了思路。
擒贼,擒什么贼?是他们握木儿的蛮夷还是将自己这个贼给擒了去?真是讽刺,一个傻子万事不懂,只那一张脸还有几分姿色,但男儿家生那样出众做什么?可偏偏这样的人做皇帝就是名正言顺,而自己呢?满手血腥,明明满朝文武都在他掌控之下,但若想要做这个皇帝偏偏就差了那么一步。而现在,却又是他的手将萧家推前了一步,成了自己的敌手!
这样的局面,怎叫他不觉得难看?而偏偏这个傻子皇子长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此刻竟然掐着姿色困顿?在他为了大事烦恼的时候,这人居然还有心情在金銮殿上打盹?
大司马阴毒的眼神直直地瞪到了独孤奕的身上,这个傻子,早晚将他给收拾掉!
“皇上,萧家军日益做大,下臣担心到时恐制不住他们。”大司马在殿前是除了皇上独孤奕之外唯一能够坐着上朝,坐着商议国事,根本连大臣进殿朝拜向睿帝朝拜时下跪,他也是端坐在高椅之上受之,俨然这个皇朝的又一位皇者。
而事实上,依着目前的局势来看,他的确是最靠近皇权的人,只要他自己觉得时机对了,那么整个京都的人都掌控在他手心里面,要做皇帝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是他也想占个好听的名声,不是吗?
不如挑动独孤奕下旨定萧家军为叛军,进而名正言顺地绞杀他们,反扑之下,独孤奕也会不得民心而下台,两败俱伤的时候,他的出现犹如神主,不是吗?
只是大司马忘记了,他在算计的两个人里,一个是傻子,一个又是那么骄傲与聪明的人,怎可能如了他的愿?
再者说了,老天,总是那样出其不意来着,不是吗?
大司马也算是梁朝元老了,少小年纪入仕朝堂,谁都曾匍匐在一些人的脚下,但有些人或许便习惯了一辈子的仰望,只是大司马不是,他也曾想过励精图治,让这片大地更加和乐富强起来,但是这样的朝堂根本不可能容纳得下污浊。
他为了上位,不被人踩在脚下,他付出了那么多,甚至自己的青梅竹马,所以他一定要上位,要做人上人,他是一个书生,但是因为野心,他成了朝堂里的刽子手,原本利用他成为棋子的人,反过来却被他给屠杀掉了,能有今时今日的他,注定了沾满了鲜血与枯骨。
只差了最后一步,他怎么可能放弃?萧家军的主心骨不是萧老爷,他老了,就算曾经有野心与*****,现在的他也只是个被年岁打磨的人,在萧家里真正正军心的人是萧家二公子萧子墨,这才是最主要的,如果要打败萧家军,不用动别的手脚,只需要让萧家二公子出事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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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位上的独孤奕虽然是傀儡皇帝,但却每日还是要被卢公公请上朝,只是朝堂实在无趣,所有的事情都由大司马决定就好了,哪里还用自己每日早起?
他也问过卢公公,抱怨过,每日都睡不饱,实在是太累了,反正都是大司马决定的,倒不如他也不去了,但是那次卢公公第一回冲着自己板起脸,独孤奕吓得整个人脸色刷白,但等卢公公软化了神色,他只能乖乖地上朝去。
就像今天,他正睡得觉得有些累的时候,这边大司马忽然又将话问到自己头上,眼睛里面迷蒙上一层水水的睡意,朝堂下的大臣虽这些日子见惯了独孤奕,但却依然还是呆了呆,实在是太美了。
“啊,大司马说了什么?”独孤奕稍稍晃了晃头,头上戴着的金黄粒米碎串子发憷悉悉索索的声音,红唇轻轻咬了下,似乎想要更清醒些才行,卢公公搭着拂尘一言不发,面色沉静。
大司马眼底含着冷笑,这样一个傻子,丢大姐上供人亵玩还差不多,若说要坐镇朝堂,就是连景帝那装模作样的功夫都没有,当真是污了这金殿威仪!
“皇上昨个儿没睡好?”
独孤奕眼底一亮,才要点头称是,希望能将这早朝的时间改改的时候,卢公公站在御座一边轻声咳嗽了两下,独孤奕抿了抿红尘,硬是将话收住,只用委屈的眼神看着独孤奕。
独孤奕倒是连嘴角的冷都肆无忌惮地发散出来,“既然这样,那明日起,皇上就留在内廷好生休息,这前朝的事情,交给下臣来处置妥当,皇上觉得意下如何?”
栾凤皇朝元贞329年春,睿帝被软禁,皇朝诸事彻底交由大司马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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