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需要时间,何况是两只原先并没有任何接触过的军队,这一点上就需要一个彻底懂的人才能做到,沈曼帮不上忙,这一处只能靠他们自己,好在这个时候二哥每天清醒过来的时间也越来越久,只要不下地,倒是能处理商量一些重要的决策事宜了,而对于卫皓然的去留,两边相持。
照着林之泽他们的想法是,虽是个人才,但实在难以驾驭,何况他底下的兵多少不服气萧家军,若是他留下,到时候一个不合,后果不堪设想,但也有觉得他需要留下来的,就像原先林之泽他们所说的,龙城的兵还未训服,带他们最好的将领也就是卫皓然了。
萧子墨也不想用卫皓然,只是这一回,他问了沈曼,“阿曼,你说,要不要留?”
沈曼正在替萧子墨换药,虽入了夏,但是龙城还是很热,伤口小半日就需要拆开来重新上药包扎,像上次从柴郡出来,耽误了上药的时间,结果等晚上沈曼帮二哥换药,那伤口已经隐约涨得有些泛白了。
自此,沈曼再不敢掉以轻心,每天的伤口都是自己亲自打理,而且照着三餐的来,就担心伤口恶化,到时候又高烧不退就麻烦了。
听到萧子墨这么问的时候,沈曼正往萧子墨伤口上抹药膏,每次看到那块凹进去的伤口,沈曼都觉得心口一抽一抽的疼,这就是战场,鲜血淋漓,它不管战场上的人心底有没有眷恋的人,也不管那人被多少人眷恋,被人多么的眷恋着,总之,刀戟枪矛扬起砍下来的时候,去他的身娇肉贵,去他的阴谋诡计,直面死亡的人,总是平等的,而沈曼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加想要保护身边的人,保护自己的……二哥。
“不留,更何况他若是有心权势,就不会白白交出龙城十万军马,二哥心中有数,还问阿曼做什么?”沈曼没看萧子墨,只是小心地将药涂上去,药效散出来的时候,凉丝丝地有点疼,但更多的是爽快,火辣的伤口上这样子一抹,真的很舒服。
“哈哈哈……”萧子墨的笑声响起,但萧子墨总是没有病人的自觉,这么一笑扯得伤口猛地一缩,疼咧!拧眉龇牙,沈曼瞧着心疼了一下,但嘴巴上还是忍不住责怪他,“知道自己有伤动不得,尽知道自个儿折腾,这伤口什么时候才好得了!”
萧子墨低下头看着阿曼爬在自己胸口涂药的葱白指尖,抿着唇一笑,眼底的桃花千树万树开得浓艳,“阿曼,我想要你……”
阿曼,总是能给自己这么多的惊喜,他不曾见过那个俯瞰战场杀戮时候的阿曼,他们说,那一刻所有人心悦诚服,再没有一个人能将白裳穿得如此超尘脱俗,宛若仙临,那一瞬间,看着他们眼底的钦佩与仰慕,萧子墨怦然心动,好在,她是他的,他一直都知道他的阿曼,他一直用力喜欢着的这个女子,不简单,只要她想,她能够征服所有的人,他庆幸,自己在第一眼的时候便为她心动,并一直喜欢着她,从不曾想过要放手,就算她那时候心里住着另一个人。
而此刻,他想她,用着最直白的身子感官去要她,真的很想,从未曾这般渴望过,他想告诉自己,这么甜美的人儿是他的,一直是他的,这一生一世,更不可能放手,而这片天下也将知道,她是他的女人,不能被任何人所窥视,她姓萧,萧子墨的萧。
这般*****平白的话语,一瞬间叫沈曼红透脸颊,这人……色字当头一把刀!
横了一记眼刀过去,但是软软的,根本没有半点力度,萧子墨眯着眼睛慵懒地享受着,他的阿曼,这样想想,就叫人觉得通体舒畅,再没有比这样子更叫人觉得幸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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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皓然到底是没留下,只是依然还是龙城城主,而龙城这队人,萧子墨叫给南凡净去操练了,龙城这队兵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一点小道消息,说是这新来的总教头在自家城主手里落过马,至于这之后发生了什么,萧子墨与沈曼很厚道地没去问,但是林之泽与珈蓝倒是茶余饭后就抓着南凡净假模假样地关心训练进度,换得南凡净冷冷一笑之后,珈蓝倒是摸着鼻子,“呦,你这花和尚,上上窑子也就算了,这回连杀戒都开了,啧啧……”
林之泽倒也配合,“珈蓝兄这话说早了,南先生早就开杀戒了,这回倒是毒辣了,竟是对自家兄弟也下手了呢。”
南凡净抹了把脸,他最近被那群猛兽一般的兵给训出了斗志,哪里有空理这两个玩世不恭的败类,他还要赶去校场呢,那群人被自己训得午饭还没吃呢。
萧家军在龙城休养生息,而萧老爷那边倒是打败了余部,将军队给撤回了云城,而萧子墨这边却是因为身子原因,将部队盘庚在龙城里面,距离京畿不过百里,大司马坐卧难安。
卢公公看着从宫外送来的绢纸,眼底黯了黯,果然是颗废棋,大用不得,上回南凡净能顺利逃脱就觉得奇怪了,到底不是自己人,而那人像草原上的狼,如风,为自己争得最大的权利,却是谁都利用不得的。
若是当初他们将所有的筹码放在他身上,那就真的永无翻身之日了,好在,先祖英明。
“让底下的人传话出去,就说萧家军反了,我就不信他大司马坐得稳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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