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墨还记得,那晚,如果不是沈曼先开口,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动作,萧子墨记得,那晚沈曼端坐在床内,罩着红盖头,声音低低的,她唤了一声,“夫君。”
萧子墨记得那种身子酥麻后的感觉,直直地走过去后竟忘记了用金秤去挑那红盖头,直接用手去掀起,红盖头下的容颜借着胭脂显出六分妖娆,但却怎能盖住那眼眸之下的轻灵隽秀,萧子墨觉得自己如同掉进夏日午后温暖的湖水里面,不愿醒来。后来,萧子墨才想到,那秤果然是彩头,如果当初他用了那秤,后来是不是可以不用多了那么多磨难?
那时候的沈曼叫萧子墨觉得恍如隔世。萧子墨是初夏时节迎了沈曼入门的,结果入冬时却又依着沈曼的心思娶了妾氏进门,萧子墨觉得,一切如同一场闹剧。
萧子墨是很挑的人,无论对什么,凤歌的凤求凰里美女多得是,但他不要,他总觉得不干净,也或者说,没有那种契合的感觉多少尴尬,萧子墨如果要了便是一生一世,但这不代表他不懂女子的初夜都是疼痛的。
牵着心仪许久的佳人,萧子墨小心翼翼地扶着沈曼坐下,如同放在手心里的珠宝,萧子墨甚至大气都不敢喘,桌上摆着两杯合卺酒,递了一杯给沈曼后,萧子墨自己端了一杯,手腕交缠的时候,萧子墨清楚地听见自己心底花开的声音,拜过了天地,现在又喝过了交杯酒,阿曼便真的是自己的人了。
合卺酒虽然苦,更重要的一点是里面加了点催情的药在里面,这一点,他们谁都不知道,萧子墨知道沈曼不认识自己,也许听过自己的名号,但却绝对不曾见过自己,而自己,也都是躲在一边看着她,萧子墨知道自己心口发烫,却想好好地对阿曼。
两个人连着衣襟下摆就这样坐在床边,沈曼低着头不说话,萧子墨手心里面捏着汗也不知道如何开口,犹豫过后,“你……我帮你把头饰取下来吧。”
新娘子的装饰是华丽繁复的,尤其嫁的又是萧府这样的人家,萧子墨不等沈曼开口便将沈曼的身子背过去,双手颤着扶上沈曼发髻,当抽出那一只发簪,如墨色瀑布般的青丝从萧子墨的手尖流泻下来的时候,萧子墨的呼吸忍不住加重。
萧子墨绕着指尖将青丝归拢到一侧,目光下白玉瓷一般的修长颈脖甚至能够看到下面若隐的青色脉搏,萧子墨如同受了蛊惑般低下头吻了上去,察觉到怀中人身子的僵硬,萧子墨忍不住叹息。
掰过沈曼的身子正对着自己,可惜沈曼却是不看自己,萧子墨却真的抑制不住浑身汹涌的情潮,那种倔强中透出的羞涩如同致命的毒,混合着合卺酒里的药叫萧子墨迫切地想要得到沈曼。
反过身将沈曼压在自己身下的时候,萧子墨试图努力克制自己的情潮,他害怕自己汹涌的情潮会吓到沈曼,可对着身下自己渴求了许久的人儿,萧子墨根本就克制不住,他能做的便是带着沈曼一起陷落进去。
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描摹过沈曼的眉眼唇线,看着那低垂着的眼睑如同扑翅的蝶一点缓缓挣扎着,萧子墨眸色加深。
带着魔人的温柔解开喜服上的盘口,当那诱人的胴体一寸寸曝露在灯火下的时候,萧子墨清晰地听到自己吞了口口水的声音。
那时少年情动,却也成了一场最缠绵的梦,只可惜,萧子墨才知道,入梦的人只有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