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凡一路狂追而去。只见马车慢悠悠的沿着山间小路前行。陈羽凡眉头一皱道:“跑了三五里路,终于被我追到了。”一跃而起,飞落在马车前面。老马见主人返回,停下了脚步,连打数声鼻响,像是埋怨,为何离去那么久。
“架,架。”赶车的人挥舞着马鞭抽打在老马屁股上。边打边叫:“快走,快走。”
陈羽凡手轻飘一起,夺过马鞭道:“喂喂,你是何人啊,为何拦我去路。”这时才打量起赶车的人。只见赶车人原是一位女子,只见她一身武士劲装健美女郎,腰带三尺长峰,一脸刚毅坚强之色,皮肤如成熟小麦般康健的肤色,乌黑的秀发在顶上结了个美人髻,一撮刘海轻柔地覆在额上,宛如瓜子般娇嫩脸颊上满是细小的汗珠,显然是赶了相当时间的路,眼角微微倾斜高挑,那对眸子宛如一湖秋水的大眼睛怒视着陈羽凡。
陈羽凡瞧她风资绰约的姿态,暗道确是罕有的美人儿,不比昨夜所见的白衣女子差。
女子怒喝道:“你是何人,为何抢我马鞭。”陈羽凡先前一手夺鞭手法,让女子大为惊颤,她丝毫没有看清楚陈羽凡出手招式,只是眼前一花,马鞭落入陈羽凡手中。感道面前男子实力不俗,不敢轻惹。
陈羽凡摇了摇头道:“喂喂,女士,你抢了我的马车,还说我拦你去路。”指了指对陈羽凡表示亲近的老马,轻抚着老马马头,老马舒服的打了几声响鼻。明眼之人都可看出谁才是马车的主人。
女子脸色变换不定,眼睛一闪一亮,片刻后抱拳跳下马车道:“这位兄台,我以为此马车是无主之物,借用充当脚力,在此多有得罪,对不住了,请您见谅。”陈羽凡大致明白女子的想法,既然马车是人家的,况且有打不过,不如直接承认。好接个善缘。
“嗯。算了。”陈羽凡见她是位女子,有有道歉的意思,心想自己再过深究,最多让她赔偿些许银钱,又不能真的把她怎么地了,显得自己很是没有风度。道:“你要去那里了。”
女子柔声道:“我要去附近的云康县。”她不知陈羽凡有和想法,从车上拿下了自己的物品。一个小包裹。
“我们一路,如果不怕我是强人的话,可以结伴。”陈羽凡登上了车道。
女子想了一下道:“恭敬不如从命了。”
女子刚刚登上了车,便听见了咕噜咕噜声。女子低头一瞧发声之处,乃是陈羽凡的肚子,忍不住的捂嘴笑出生来。
陈羽凡一听自己肚子咕咕在叫,脸色微微发红,没有注意女子掩面而笑的动人风情。而是老脸一红的说:“让你见笑了。一路上,干粮都吃的差不多了。刚打了一只野兔,也没有时间来烧烤。”
女子瞧见陈羽凡所打得野兔,肥硕不已,足有好几斤重道:“好大的野兔啊。”说完女子肚子也跟着微弱叫了叫。两人对视一眼哈哈一笑。
陈羽凡无奈的笑了笑道:“你可知道云康县还有多少里路啊。”
女子笑了一下说:“还有三十多里路。不过前方不远有一处山林酒肆,我们可以去那里暂时休息一番。”
陈羽凡点了点同意道:“好,我们去哪里吃点东西在赶路。”说完赶着马车往前方驶去。
当陈羽凡驾车来到山间酒肆时,往来于栈道的行人越发多了起来,酒肆内坐着三三两两围坐着十几个客人,酒肆乃是一家祖孙三代人经营。占地不大在乡间道路一边,共有六七张方桌,十几张椅子。酒肆以贩卖面食,酒茶为主。妇女在一旁大锅之中,煮面,炒菜,温酒。男人们则是招呼往来与此的客人们。
陈羽凡见状叹道:“好不热闹啊。”正要入座,小二走上前来,低头哈腰道:“对不住了客观,店内已经坐满了。”
陈羽凡瞧了瞧对身旁的女子道:“我们来的有点晚了。”店内坐满了人,陈羽凡可不想和不相干的人坐在一起。
女子瞧了一眼,微微笑道:“兄台看我去请出一个位子来。”握着宝剑,正要走进酒肆内。陈羽凡挥手阻拦道:“人太多了,我喜欢清静一点,我们还是坐在外面的好。”指了指一旁的空地。
女子瞧见陈羽凡所指的空地,一片树荫之下的草坪,整齐干净道:“就应兄台的。”
陈羽凡从车中取出芦席和小型桌椅。女子拿着野兔交给小二道:“洗剥干净炒好送上来,店里有什么好吃的一并送来。”
小二道:“好的。”
陈羽凡手指一旁的椅子道:“坐下来休息一下。”
女子见椅子外层封有一片薄薄软皮虽然不高不过一尺有余,却胜在轻巧,桌子虽小便于折叠道:“好轻巧灵活的桌椅啊。”坐在上面感受着椅子的柔软道:“好舒服啊,这是你做的么。”
陈羽凡笑了笑道:“不是。”这时小二端着一壶酒和花生蚕豆牛肉,放在小桌子上,微笑道:“让二位久候了,野兔,内人正在处理,稍后变好。”
陈羽凡看了一眼酒壶道:“麻烦在给我们送上一壶凉茶来。”
小二放下摆好道:“好嘞。”
女子听陈羽凡又要了一壶凉茶,不以为然道:“兄台,先前多有得罪,再次赔礼道歉。”将陈羽凡面前酒杯斟满。又给自己倒满。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陈羽凡笑了笑的说:“没事,不知者不为罪么。”稍微浅饮了一滴酒,感受着酒水辛辣感,感到辛辣并不强烈,可惜胃部不喜这味,连连发出抗议之声。
女子手拿酒壶刚要在给陈羽凡满上时,发现陈羽凡酒杯几乎没有变化,不解问道:“兄台,此地只有这种酒水,待到云康县,我再请兄台喝上上等美酒。”女子以为陈羽凡不喜欢这种劣酒。
陈羽凡连忙挥手道:“你会错意了,我是不爱饮酒。”又转移话题道:“一路上没有问你姓名。请问小姐尊姓大名。”
女子听后哈哈一笑道:“我那是什么小姐啊。一个到处流浪的女孩而已。”又饮了一杯酒水,喝的过快有些咳嗽。
“慢点喝,没人跟你抢。”陈羽凡劝解着,递给她一张丝质手绢道:“擦一擦。”
女子接过手绢擦拭嘴边道:“谢谢。”抬头瞧着陈羽凡道:“敢问兄台大名。”
“陈羽凡。”陈羽凡道:“你叫什么啊。敢独自一个女子,在野外上走。不怕遇到歹人么。”陈羽凡和她交过一次手,随意一手抢夺过女子手中的马鞭。不认为女子能有多强武力。
女子掩面一笑,随手抽出宝剑,虚空处一划,一道微弱的剑气切断了树荫旁两株野花。
“剑气么。”陈羽凡眯着眼睛道,将她的剑气和昨夜白衣女子相比较。白衣女子的剑气好过她数倍。面前的女子水平大概和昨夜的领头大汉相同的水准。不遇到太厉害的高手,一般的都能应付。
女子收回宝剑,嘴角流露出迷人的笑容道:“我叫辟沉鱼。见过陈少侠。”
陈羽凡连忙摇手道:“我那是一个少侠啊,只是一个行走各地的脚商。”少侠,辟沉鱼把陈羽凡当成了那家名门望族的族中子弟了么。
小二端着菜肴和面汤走了过来道:“两位客官,这是炒野兔肉,馒头,面汤,凉茶。”将食物一一摆在桌子上道:“还有什么需要的么。”
陈羽凡尝了一口炒野兔肉,野兔肉入口即化,味道肥美非常合胃口,微微一笑道:“味道不错啊。”掏出钱袋道:“总共多少钱。”
小二算了一下道:“三钱五银子。”
“不用找了。”辟沉鱼掏出半两银子丢了过去。
小二连忙收好银子,作揖感谢。
陈羽凡见状说道:“怎么让女士掏钱啊。”
辟沉鱼微微一笑道:“算是,我先前不请牵马的赔罪。来,喝。”她这会给陈羽凡满了一杯茶水。
陈羽凡举起茶水道:“我们从此算是朋友了啊。”一口喝干了茶水,辟沉鱼一口饮干了杯中酒水。陈羽凡心中警惕之意大生。虽然此世界,男女之间大防交往之情没有明清时期那种规矩,但是见了一面就能跟你喝酒的女生此时,陈羽凡自认为应该不多。最起码,他到处行走经商时,很少见到有女生到处走街串巷。
陈羽凡感叹道,应该是辟沉鱼因该小心陈羽凡才是。而辟沉鱼却对陈羽凡如此用心。问东问西,谈天说地,话语不停。辟沉鱼无论举手投足,均媚态横生,陈羽凡却是实属无睹。
换做前世时,能有如此美女和自己聊天,陈羽凡一定会是认为做梦,可是如今有一位看说是沉鱼落雁般的美女坐在自己面前,陈羽凡没有一丝爱慕心思。毕竟古代不比现代,现代可以使用人工手段进行后天改良,古代只有先天的。有道是十个美女九个是富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