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了,羡慕嫉妒恨。中国人第一次,终于hold住了,实属不易,多少文学家为之奋斗了很多年。曾有不少中国的文学大师走到了瑞典文学院的边缘而被人PK掉。不少人认为扬眉吐气了,为泱泱华夏增光添彩,莫言光宗耀祖了。
莫言获奖,他出生的家乡,他上过的幼儿园、小学,所在部队,他的家乡山东高密一下就跟着火了。与莫言相关的,都以莫言为荣。这就是中国式获奖。
有人认为莫言获奖了,表明中国文学开始进入繁荣的时代,达到一个全新的高峰。这就是看法,这只是个人或者是部分人的看法。
眼见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有些人心里很不是滋味。有人跳出来,对莫言获奖不屑一顾。认为瑞典文学的评奖尺度以及眼光都有问题。并振振有词地道出很多理由。比如说莫言的作品主题都在写计划生生育和苦难,而且表现力极为暴力,写得非常现实,并无文学的美感。
说莫言的作品虽然荣获了诺贝尔文学奖,但他的书就是不好读,市场号召力不咋的。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这是别人的看法,莫言就是没辙,若莫言非要较劲,别人来火了放一句暴言出来,准把莫言从凳子上一瞬间吓到地上。“谁叫你获奖出名了,当名人还怕被人说啊,真是的,还没练就名人的金刚之身吧?干嘛那么急就获奖?”这又是一种看法。
看法很重要,有时候甚至超过了宪法,看法大于宪法。宪法是由很多看法组成的,看法在前,经过看法的组合而成宪法。
看法是个什么东西?看法就是对客观事物所抱的见解、观点,各种意见,看问题的方式或方法。
看法,无处不在。有人的地方就有看法,人有意识后就产生看法。
看法好像一箩筐,什么都可以往里装。看法在某些领导眼里,等同于宪法。他说你行,你就行。不行,就不行。你行也不行。不行可以行。所以说,看法重要吧,在日常工作中,无处不在,应用自如。领导可以不懂各种法,不会运用各种法,但一定会娴熟运用看法。
身在官场与职场,无数人深谙看法的重要性,运用看法的重要性,玩转“看法”,你就在官场与职场立于不败之地,任凭风霜雪雨,傲然挺立。
看法与印象相似,谁谁的第一印象好,那就一直受宠,要是印象坏了,那就好像失宠的皇妃,被打入冷宫。宪法、刑法等等各种法显得冰冷森严,倒是显得不可怕,只要遵纪守法,做个好公民,这些都好像形同虚设。但是看法就与每个普通老百姓形影相随,无法躲避,除非你生活在真空里。看法好坏,决定你与他人的关系如何,对你看法好,关系融洽。看法坏了,分道扬镳,形同陌路。还有人极言说撒尿都不朝你这个方向的。要是领导对你的看法坏了,你再怎么勤勤恳恳,极力扭转都无济于事,或许一辈子都碌碌无为。
很多人生活在别人的看法里不能自拔,戴着面具生活,甚是难受。官场的表现尤为突出。有位女秘书去做个发型,不是为了自己,也不是为老公,而重要的是领导喜欢什么样的发型。领导的看法决定着下属的做事方针。领导不喜欢卷发,秘书一定会弄一个飘逸的长发出现在领导面前,故意晃悠,让领导发现。领导喜欢秘书穿露大腿的裙子,秘书绝不会穿包裹严实的牛仔裤。领导喜欢秘书穿粉红色的套装,秘书的衣柜里这种颜色绝对较多。跟领导久了,身边的人都有领导的气质,许多看法,许多语气都相似,写的文书也是领导的口气。领导说这是一种气质,一种修养,其实就是围绕领导的看法在做事。
在生活中更是不胜枚举。有女人买了一件衣服,穿出来后,总在打探别人对这件衣服的看法,若大家都认为好看,觉得漂亮,那人绝对会心花怒放,比吃了蜂蜜还甜。若是有两人以上说这衣服不合适,顿时好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明天那衣服就不会再次出现。领导捐钱两百元,下属觉得不能超过领导的数字,超过了那就是对领导不尊敬。买车时,有人觉得自己开什么车才与自己的身份吻合,因为谁谁谁都开的是什么品牌和级别的车。实在太多,不胜枚举。
还是继续谈莫言。有人认为莫言长得好丑,没他帅气;有人认为莫言小时候受了很多苦,吃不饱穿不暖,自己却出生在城市,比它幸运多了;有人认为莫言只会写小说,却写不好杂文……从很多角度出发,不少人在莫言面前显得很有优势,终于找到了聊以自慰的理由。其实莫言不及很多人,因为很多人总是拿自己的优势与莫言相比,为何就不跟莫言比比写小说呢?
和莫言一样优秀的当代作家,或者比莫言更优秀的当代作家都没有得奖,但是莫言得奖了,诺贝尔文学奖是不是有一定的偶然性?至今尚未平息的争论。诺贝尔文学奖18位终身评委之一马悦然认为:“诺贝尔文学奖不是颁给世界冠军的,这个奖是颁给一个好作家的。世界上的好作家可能有几千个,但诺贝尔文学奖只能颁发给一个作家。什么标准才算一个好作家?没有什么客观的根据说,完全是主观判断,我认为莫言是一个好的作家。”
这就是诺贝尔文学将组委会的评判标准,这就是他们看法,他们认为莫言是好作家,愿意颁奖给他,你有什么办法?任凭你有千条理由说莫言的种种不是与不足,都无法改变诺贝尔文学奖组委会的看法,因为别人掌握着看法,你没辙。
看法有随意性,不确定性。游走在制度、道德规范、法律、法治的边缘,只有看法有标准可依,有根据可查,才不能随意得出看法。
2012年12月于何求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