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杀器
老贺一边在山洞中踱步，一边指着地上的物品说道：“这里共有早期制造的玻璃珠子四大箱，大号的有茶盏大小，中号的有孩童拳头般大小，小号的也有人眼珠子大小，共计一千九百多颗。”
楚毅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按照楚福给大小珠子定下的价格来算，光这四箱玻璃珠子就能够卖出去二十万两白银，而且还是有价无市的卖方市场。
老贺讲起来就停不住了，再次踱步到另一堆物件边上，讲道：“剩下的这些是学徒们做了模子之后制造的玻璃制品，小的有杯盘碗盏，大的有花瓶水缸，共计九百余件。”
好嘛，只要在费些心思贩卖出去又至少是十万两往上的利润。
此时楚毅听的脸上的笑意止也止不住，赵青山和剩下的家丁们也是笑呵呵的合不拢嘴。
“贺师傅，你继续说，这里不止是这些玻璃物件儿吧。”楚毅其实看惯了玻璃物品，楚毅只是渴望着玻璃所能带来的利润，对玻璃本身并无甚喜爱之意。
“公子爷且听老朽一一道来。”老贺继续讲。
“这里还有上好的精钢刀剑，都是靠着山谷内里边儿的一个瀑布修建了水力锻打机械才能打了这些个利器。”
楚毅上前拿起刀片查看，发现就是一个光秃秃的刀片，刀柄和刀鞘都不见影子，铁质的刀恪倒是用箱子装了许多。
“公子爷，这里一共有横刀二百多把，说是横刀啊，其实只是样子一样罢了，真正的横刀锻造技术老朽实在不会，也是用上了上好的钢材打造，想来威力也差不离多少。”
“青山，过来试试看。”我叫赵青山上前试试这伪横刀的威力。
“是，少爷，少爷且退后两步。”赵青山上前用衣袖包裹着光秃秃的刀柄，然后将自己的老式明军制式佩刀刀面朝上置于一块平整的石头上。
只见赵青山手持横刀高举在头顶蓄力，我们一群人后退了几步。
“啊，呔。”
赵青山先是怪喝一声，接着以力劈华山的姿势向着自己的佩刀砍去。
楚毅清楚的看到横刀劈在石头上察出了一溜的火花。
小跑着上前查看结果，发现赵青山的佩刀已经变成的两截儿，人们都用削铁如泥来形容武器锋利，可是这也太夸张了吧。
老贺捡起一截断刃打量了几眼，说道：“公子爷无需惊讶，这个结果也不奇怪，军户的兵器质量低劣也不是奇闻怪事，若是碰上精制一些的兵器就难以达到一刀两断的结果了。”
老贺这样说了我也就不惊讶了。
楚毅问：“那贺师傅，您是内行人，您说着这样的横刀在您眼里能得个啥样评价。”
老贺先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才感慨万千的说道：“公子爷，同样的铁料，要是没有高炉，俺老贺也打不出这样的刀子来，都是高炉的功劳啊。
这样品质的刀具已经胜于俺曾经费劲心理打造过的戚家刀了，整个天下除了公子爷无人可以将如此质量的刀子大批量打造出来，这样的刀子在朝廷里都是高等武官才能配置的。”
我点点头，如果这武器质量连这个时代的高等水平都达不到的话那还搞个屁啊，不如回家当个混混沌沌的地主少爷好了。
“这些刀具的数量如何？”我再问。
“一共横刀样式的有二百多把，长度有少爷制定的一米长；戚家刀样式三百七十来把，长度在一米二；长柄朴刀三十把，威力巨大无匹。
还有三柄刀剑是请来的铸剑师一时技痒亲手打造出来的，堪称神兵利器啊。”老贺一一讲来。
我听到神兵利器的时候就来了兴致。
“快带我看看这神兵利器长个啥样子？”我有些兴奋。
我随手拿起一把光秃秃的长剑，只见剑身上布满了折叠锻打形成的花纹，仿佛把人的心神都能吸引进去，整把剑的重量并不比普通的刀剑重，但是剑身却显得略薄一些，波浪纹的剑刃上微微泛着寒光。
我拔下一小搓家丁的头发，把头发置于剑刃上重重的吹了一口气，发丝随即变成了两半，我惊讶于书上记载的吹毛断发的神奇一幕出现于我眼前。
“公子爷，其实水力锻打出的刀具已经冠绝当世了，这些精制刀剑有些鸡肋了。”老贺在旁边淡淡的说道，他是军户出身，心里总想着为军队大批量制造，这些产量极小的神兵利器难以使他动容。
楚毅还没有说话，赵青山却是发言怼了过去：“你个老家伙，安敢如此轻辱神器？”
赵青山对着老贺怼了一句之后就眼巴巴的看着我手里的宝剑，我当然明白赵青山的意思，我看得出这个把火枪当老婆的汉子对于这些刀剑也是爱极了。
楚毅先没有搭理赵青山，反而对着老贺说：“贺师傅，青山是粗人，您不要和他计较。”
老贺笑呵呵的说：“大家都是粗人，俺岂会在意，更何况赵小子比我儿子还小一岁呢。”
赵青山听到此处又是对着老贺一阵怒目。
楚毅接着又安抚赵青山，我说道：“这些刀剑的柄和鞘都没有安，你急个啥嘛，等安装好了一定有你的份。”
赵青山听到楚毅明确的答复后才收回了瞪着老贺的眼神。
老贺还是一副笑呵呵的表情，说道：“公子爷，这山谷里缺木匠啊，这木制品确实弄不出来，请公子爷恕罪。”
楚毅完全没有在意，回了一句：“无妨，术业有专攻嘛，木匠活不归你们管，我自己带回去请木匠做就好了。”
楚家招来了上百位帮忙修屋子的人，木匠可不缺。
“老贺，你这儿不会就这点东西吧？还有啥好东西都亮出来啊。”赵青山又开口催促了。
“俺这就给公子爷汇报呢。”老贺慢吞吞的讲着。
“少爷，我们可不是就弄了这些个冷兵器给您交差呢。还有长柄新式‘桑梓’式鸟铳一百杆，短柄手铳三百只，虎蹲炮十一门，红夷大炮一门，飞雷炮一门。”
老贺一脸的傲气，赵青山已经长大了嘴巴愣了。
楚毅一把拍醒赵青山，赵青山马上就炸了，讲道：“老家伙，你吹牛皮也不怕把牛皮吹炸了，那么多枪你这们三十多个匠人就能打出来，还能打出炮来，虎蹲炮就不说了，还红夷大炮？吹吧你。”
被赵青山怼了的老贺也收起了一脸的傲气，走到一边掀开了一次黑布，一个高昂着脑袋的大炮就正对着赵青山。
这时赵青山瞪着大牛眼再也讲不出话来了，家丁们甚至有人被惊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