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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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他是我一个孩子的父亲

这天,我和科室里的小王一起在玫瑰餐厅吃饭。我们科在局里不是重要部门,一不像组织科有权,二不像财务科有钱,我们是舞文弄墨、耍笔杆子和嘴皮子的宣传科。我们科里有五个人,科长一名,副科长两名,没有职务的就是我和小王了。这两天,小王正闹心呢。那是周一的事了,局长到市里开会,需要一篇讲话稿。平常,局长的讲话稿都是科长亲自写的。这次,因科长家里有点事,就让小王写了。小王年初才从外单位调到科里,对局长的口味不了解,下笔千言离“题”万里。科长被局长批了,小王被科长批了。小王不干了。她心说,给局长写讲话稿本来就是科长的事,自己只不过是帮忙而已。写好了,功劳是科长的,这没写好,挨批……不公平。今天,我这个科室里的老大姐特意请小王吃饭,给她说说话,解解她的心气。

我们吃吃说说,说说笑笑。女人嘛,一起说话方便,三、四个回合下来,小王的气已消了一半了。这时,我突然见小王目不转睛的看着西厢房,原来科长进去了。科长也是来这家餐厅吃饭的,好在人家是领导,一般不到大厅就餐,要不然碰到一起还不知道生出啥事端。

“哎,姐们,刚才进西厢房那位是w局的科长,他是我一个孩子的父亲……”

我们回首看见,西南角一个餐桌上坐着三位三十来岁的少妇。其中,一个穿戴入时三十挂零的少妇喜笑颜开地说。

由于我们离她们有段距离,后面的话听不大清楚,但能看见她们边说边笑,很得意、很开心的样子。

我们科长年轻有为,刚三十出头就已是正股级干部了。他的相貌也非常出众,在我们局里也算“白马王子”一类的。在八年前,他刚到我们局不到半年就把老局长的千金追到手了。不过,听说这两年夫妻俩过得不怎么样,传言科长有风流韵事。过去,我们是左耳听,右耳出。今日亲耳所闻,科长是人家孩子的父亲,我们不得不信了。我看了小王一眼,见她的眼里露出了诡异的笑意。难道,这丫头……吃完饭,我特意嘱咐小王,今儿听到的事别外传。小王没言语,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没料想,没几天,在我们科里、局里传得沸沸扬扬。有的说科长养了好几个“小三”,有的议论科长有三个“野孩子”。这些传言,也传到了科长的耳朵里。科长害怕了。时下,许多公务员、当官的都因“女人”“小三”下马了。科长自知自己一不贪污,二不受贿。小三嘛,虽然从未养过,可风月场所——歌厅、舞厅还是有进的时候。特别是刚参加工作那个时候,还是单身的他对酒吧、歌舞厅是进的比较勤的。科长心里犯嘀咕:难道是哪次自己在酒吧喝醉了酒后……还是,那次在歌厅……

这个小王,我得批评她。当我正准备找小王时,听说科长的媳妇找局长来了。在科里,我是他们的老大姐,这事我得管管。科长的媳妇刚从局长屋里出来,我就敲开了局长的门。

原来,科长媳妇是在她同学那里得到消息的。她同学那天也在玫瑰餐厅吃饭,也亲耳所闻。她同学还说,那个说科长是她孩子父亲的女人就住在他们小区。科长媳妇知书达理,没有找科长打闹,直接找局长来了,请求组织调查处理。

局长是一个干工作麻利的人。他当即决定:组织队伍,秘密调查。我把那天所见所闻向局长做了汇报,于是由我和组织科刘干事、保卫科张干事组成三人调查组。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先让科长媳妇那个同学偷着指认本人,尔后拿着照片去物业了解那个女人的家庭、工作、生活情况。

这个女人,姓蒋,是城关小学的一名教师。蒋老师为人正直,连续多年被评为先进工作者。校长告诉我们,在学校从未听说过有关蒋老师的半句讽言冷语。我们还是不信,尤其是我那天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我们几人商议后,决定采取单刀直入法。由我和刘干事找蒋老师谈话。刘干事也是女人,我们都是女人谈话方便。

蒋老师,个子不高。小巧玲珑,身材匀称,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属于勾魂的那种。我们相互介绍后,我直接问那天在餐厅蒋老师说科长是一个孩子的父亲,这句话是啥意思。

蒋老师听完,稍微回忆了片刻,笑着说:“你们呀!想到哪里去了。”蒋老师接着说:“那天,我和我们学校的几个老师一起吃饭,当时聊到了学生家长,正好梁科长朝西厢房走去。我告诉她们几个,他是我一个孩子的父亲……我是梁科长儿子的语文老师。”

哈哈,这么回事。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不过,听说现在科长对媳妇特好,他也不进酒吧、歌舞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