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了?”
男人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烟,看见许初瑶回来,眉头不耐烦地紧皱。
许初瑶在玄关处换好了拖鞋,像是行尸走肉般回到自己的房间,仿佛沙发
上的男人根本不存在似的。
“我他么问你去哪了?”
蓦地,沈畔暴怒,将烟掐掉,随即手臂一挥,将桌上的茶具,花瓶,果盘全部都甩到地上。
砰!!!!
伴随着清脆的声响,玻璃碎裂,如
同许初瑶的心一般。
但许初瑶的的确确因为这一声声巨响,稍微回过神来,本来将要走上楼梯的前脚顿住。
许初瑶缓慢地转过头,淡漠地望着男人,嘲讽了一句:“毕竟这也不是一个人贱人爱的社会,你还是收敛一点的好。你以为自己是太阳呀,别人都得围着你转。你要知道宇宙之中也就一个地球,可能还让你的气焰烤爆了。“
眼前这个男人,她爱了很多年,更
是恨了许多年。
内心五味夹杂,说不出的滋味。她也不想在和他有其他多余的交谈,说完话便转身上楼。
却不料这个男人比她预想当中的更
为暴躁易怒,就在她刚转过身的那一刻,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毫不怜惜地拽住她的头发。
许初瑶试图挣扎,但却无济于事,咬着牙忍着痛,任凭对方将她拖到沙发上。
沈畔并未放过她,再次伸出大掌,扣住女人纤细的脖颈。
“我看你就是找死!”
许初瑶没有反抗,尽管男人的力道逐渐加深,她的脸憋屈地发红。
窒息的疼。
那又如何?她不怕死,也本该死,苟延残喘地活着对她而言都是一种耻辱。
她不配活着。
许初瑶犹如一具毫无灵魂的躯壳,男人顿时没了嗜血的想法。
大掌松开。
“沈畔,杀了我,你倒是杀了我啊,为什么停手?”许初瑶大口喘着气喊道。
男人动作的停止,许初瑶立即急红了眼,硬是吼出声,伴随着一阵阵咳嗽。
“死太便宜你了。”
女人的应激反应惹得沈畔十分的不爽,令他烦躁得扯下领带。
没有任何感情,沈畔将许初瑶野蛮的拽进她的房间,毫不客气地将她扔在床上。
只将她当做发泄工具。
很疼,撕裂般的疼痛,不禁使许初瑶冷汗涔涔。
老天啊,我许初瑶只不过爱上了一个不爱我的男人而已,何罪之有?
她想逃离,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徐奶奶需要昂贵的医药费,沈园需要大量的资金来支持。
她没有钱,她需要钱。
逃离沈畔,找到合适的工作,别开玩笑了,她试过这个办法,只是最后没有一家公司愿意录用她,甚至戏院也没有。
许初瑶对自己的学历及才能十分自信,弄不明白这其中原由。
直到后来才知道,一切都是这个男人从中作梗。
她终究无法逃离被他掌控的命运,笼中鸟依旧是笼中鸟。
一整晚,沈畔没有半点放过她的意思,一夜旖旎,攻城略地,寸草不生。
许初瑶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便浑身疼得厉害。
屋子里早就没有了男人的气息,她也没多大感触。
脱下被扯得面目全非的衣服,随手扔进垃圾桶里。
许初瑶吃力地从沙发上起来,看见桌上的那张支票,心一揪,苦涩地扯唇笑了笑。
想不到她越来越爱钱了,只要价格合适,就算被羞辱,似乎也没什么在意的了。
她许初瑶居然也有如此视钱如命的时候啊。
果然,人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地变换性格。
她小心翼翼地将支票收好。
走进卫生间,拿起挂在墙上的毛巾随便擦拭了脸,便看着镜中的自己。
这还是她吗?
镜中的她非常憔悴,皎洁的面容,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吻痕以及或轻或重的淤青,衬得更加可怜。
她伸出白嫩的小手,腹在微微浮肿的脸上,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似乎在安慰着自己。
没关系的,再撑几年,一定可以熬过去的。
一番洗漱后,她便回房间,随意套上了一件卫衣,再戴了一顶可以遮住脑袋的帽大子,毕竟她的额头淤青了一块,不想让人看见。
从抽屉的暗格处拿出那盒药,合着水吞了下去。
许初瑶瞒着男人吃药的事,不为别的,只因她不想留关于他的一切。
这个孩子绝对不能出现,许初瑶已先一步料到。
沈畔会如何拿孩子作为报复的工具,会如何让这个孩子成为威胁她的下一个利器,她不想让那个孩子成为最后一个徐奶奶,一个就够了,就够拴住她了。
今天的天气是暖阳洒满的场景,但着实还是有些冷。
许初瑶刚出门,便被这凛冽的寒风吹得有些打颤,看样子,今天的气温可能比昨天的还要低。
她倒也不是矫情,只是一想到去见江月年和林芷娴,如果穿得少了些,他们或许就会开始啰嗦个没完没了。
许初瑶知道那是心疼,是来自朋友的关心,索性便重新回到房间,给自己在披上了一件外套,才款款走出门。
这几个月沈畔像是放松了对她的囚禁,并没有找人严格看管她不让她与外界联系。
……
不像刚开始的时候,许初瑶只能在暗无天日的房间度日如年,所有通讯工具都被收走,窗子被木板钉的严实。
沈畔一回来,定要许初瑶唱《钗头凤》,笼中鸟一遍又一遍歌泣,沈畔却好似开心,但是用错了方法。
对许初瑶来说,那不是她爱了前半生的戏台,而是后半生的凌迟台。
沈畔无法正视自己的心,只能逼迫她做她自己喜欢的事,还为许初瑶在后院搭建了一个戏台子,观众则只有他一人,认为这就是对她的自由。
导致许初瑶的嗓子现在是真的没有以前那般活泼空灵了。
她很排斥,却不得不讨得他的信任,来换取自己些许的自由。
现在,沈畔允许许初瑶短暂的自由,因为他知道她跑不了,也逃不掉,既然瑶瑶喜欢,就让她去。
因为刚开始时,黑暗的囚禁,让许初瑶像发了疯想出去,身上也因此受了很多伤。每当许初瑶想要逃出去时,沈畔就会更加暴躁的在她身上发泄。
后来,许初瑶就习惯了他的暴躁。
对于他突然地放自己出去也没有太大的感到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