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凉了,我在为夜施主续上一杯。”
灵慧说完,便想将夜临安身前的茶端过来,不料一只手负在上面,意图明显。
:“大师在劝别人放下的时候,先想想自己能不能放下,您说呢?康~德~王~爷。”
夜临安一双丹凤眼如鹰般死死盯着对面的灵慧大师,不放过他的任何反应,:“王爷出家三十余载况不能放下,又何苦惺惺作态劝别人放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灵慧大师手下的茶杯渐渐出现一条条裂痕,鲜血和着茶水流下也置若未闻。
夜临安讥讽的望着一脸痛苦隐忍的灵慧,继续道:“当年王妃香消玉损时,王爷不也同本座如今这般”
“够了,不要再说了。”
此刻的灵慧大师那还有什么出家人的姿态,双目通红,满头大汗。
夜临安依言,也没在说下去,进退自如他还是懂得的,不然把人逼急了,他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那才叫得不偿失。
:“天机不可泄露,我只能告诉你,你比我幸运,你们的命运终究会交织在一起,但结果如何,就要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老衲累了,夜施主请吧!”
说完,也不管夜临安如何,径直朝屋内走去,手上的鲜血流了一地。
将剩下的茶一饮而尽,尽管茶已经凉了,有了灵慧的这番话,他就敢肯定,他做的一切都没有白费。
百里荣月,我终究会找到你的!!!
等夜临安回到伯府时,秦伯早早的就在院外等候,说是许深准备了一场宴会为他接风洗尘。
夜临安本想一口回绝,毕竟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但余光瞟到路过的百里荣月,又改变了注意。
他去可以,但是百里荣月也要出席。
当百里荣月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她爹先发制人给她送来了一套浅粉色宫装。
淡淡的粉色里又透出些浅黄,两种颜色交织在一起,竟说不出的好看。
笙歌间错华廷宴,菜传纤手青丝细。
描写的,估计就是现在的伯府,笙歌四起,美酒佳肴不断,歌姬们伴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这仗势,不像是来办公,倒想是来享乐的。
因为还有别的官员,所以百里荣月被安排在帘子后面。
夜临安身份最高,坐在正上方,她爹坐在右边,许韩咏坐在许深的下首,就只有百里荣月一个人坐在角落,烛光暗淡。
但此刻她可没闲着,两只眼睛滴溜溜的望着跳舞的歌姬,就差没流口水了。
桌上的山珍海味也挨个被她祸害了遍。
上首,夜临安百无聊赖的斜靠在椅子上,提不起半点性质。
桌上的美食也一道没碰。
许深见状,示意秦伯,歌舞又换了一批。
许深举起酒杯,朝夜临安的方向敬去“大人,臣敬你。”
说完,先干为敬,以示诚意。
夜临安眼里透着不耐烦,明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他还是来了,举起酒杯,辛辣的酒顺着食道滑入胃里,不仅没有麻痹他的神经,还让他越发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