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川的袋子里只有两百个币,抓完这些远远不够,他扫了眼周围,从衣服里掏出钱包拿出五百块钱,“兄弟,帮我买五百块钱的币,回头我教你怎么抓娃娃。”
那个男生看起来也是十七八岁,旁边站着一个女生,看样子抓了很久都没抓到。听到祁川的话,他笑笑,“成,那我去了。”
其实相较于相信,更多的是幸灾乐祸,青年更觉得祁川八成是在夸海口,今天这儿的老板又要发财咯~
祁川把装游戏币的袋子交给她,“管家婆,帮我拿着,我给你抓娃娃啊。”
林予恩脸上火辣辣的,拍了他的背一下,“你可别叭叭了,动手吧。”
俗话说,君子动手不动口。
这一点在玩游戏的时候真的是太合时宜了。
祁川第一次并没有抓到娃娃,周围多了些唏嘘声,他听到后嘴角却勾起了一个弧度。
见他没抓到,林予恩并没有在意,毕竟,她一次都没有抓到过。
第二次,没有抓到,一些人走了,林予恩也没在意。
第三次,没有抓到,又走了一些人,林予恩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半弯着腰,她能很轻易地拍到他的肩膀,“兄弟,没事儿,我一次都没抓到过,”
正巧,那个换游戏币的青年回来更好看到这一幕,“兄弟,你的游戏币。以后,自己做不到的事不要夸海口。我呢,也不用你教我了,这就当我日行一善。”语气间满是幸灾乐祸,说完拉着他的女朋友就走了。
旁边围着的吃瓜群众更少了,寥寥无几,祁川看向林予恩,“我没抓到娃娃你是不是也很失望?”
“没有哇,我一次都没抓到过,而且,我信你。”她笑嘻嘻地说着最温柔的话,眼睛里是坚定的光。
“好。”
再一次,他抓到了一个小羊肖恩,不愧是小羊,大概是这一台机器里最小的了吧。不是林予恩指的,但她还是开心得像是自己抓到了一样,拿着它爱不释手。
他笑着,再次操纵操纵杆,这次的目标是林予恩指过的派大星,粉色的玩偶,拿出来的时候林予恩简直要蹦起来了,她也真的蹦起来了,搂着他的脖子跳。
现在人少了,她才不用端着。他记得林叔说过她有些社恐,肯定是不愿意被很多人围观,那就只好麻烦他一点咯。
他一只只地把娃娃从机器里解救出来,每拿出一个,林予恩就欢喜地赶紧抱一会儿放进袋子里。
她有很多娃娃,但是从来没有抓到过,别人也没有把抓来的娃娃送给她,今天她真的很高兴。
即使他动作很快,但还是没抓完就又被一大群人围观,林予恩也捋了捋头发站好,做一个合格的、只会装娃娃的机器人,只是她的嘴角眼角一直翘着。
一共七百币,没用完,附近几台机器差不多清空了,只余下了她不喜欢的。
林予恩收到了几大袋的娃娃,真的像是进货回来,剩下多少币谁也没数,她随手送给了一个小孩子,那个小孩子笑嘻嘻地把另一只手里还没吃过的糖葫芦给了她。
林予恩逗小朋友的时候,她家未来男朋友走向围观人群,青年脸涨得通红,祁川没说什么,从他拎着的袋子里拿出纸笔,写下几个公式给他,“用这几个公式计算,准确率能提高70%,剩下的就是你的个人水平了。”
说完,他弯腰把几个袋子系在一起,一手她,一手娃娃,两个人有说有笑地离开。
回家路上,林予恩突然凑过去,“我请你吃东西吧。”“好啊,你要请我吃什么?”他揽着她的肩,避过来往的车。
“秘密,回去你就知道了。”
低头看着她红润的嘴唇,“那不如你给我吃口糖葫芦?”
“只剩下半个了啊。”糖葫芦只剩下半个了,她忘记也给他吃一个了。
“没关系。”附身去咬走剩下的半个糖葫芦。
看着他吃完舔嘴唇的动作,她咽了口口水。
在下电梯的时候,她才突然想明白,为什么他前几次抓不到娃娃。
害,她的未来男朋友,真的很好。
回家的时候,林寒山正在沙发上看报,年年窝在他身边安静养神。
眼镜一滑,眼神一瞥,“买这么多?”
“什么啊,这些都是祁川抓的。”说着就开始掏,许久,掏出一只小马宝莉,“这个,送你的。”
他真没想到还有他的,别说,这只...嗯还挺好看的。林寒山有些欣慰,“今年过年,多给你些零花钱吧,别亏待自己。”
多得一笔意外之财,林予恩蹦蹦跳跳地上楼把那些娃娃背靠背放好,现在落地窗前地地上摆满了娃娃,摆好后她拍了好几张照片发朋友圈:“我的小宝贝们,爱你哦”
祁川站在房间里往她那边看,正好能看到那些娃娃整齐地排排坐好,以及一个傻了吧唧的林呆呆在冲他招手。
接着手机消息提示音响起,祁林予恩:半小时后见!
他再一次对着窗户举起双臂比了个爱心,林予恩:......
下楼直奔厨房,就被她爹眼尖看到,“崽崽,你这次又想做什么好吃的?”
林予恩除了数学,其他的事情都做得很好,现在有了祁川,相信数学也将不成问题。
“华夫饼。你要吃吗?”厨房里传来答案。
“多做点,我今天中午没吃饱。”
阿姨:......是谁因为闺女跟别人出去,念叨了一上午连饭都吃不好的?
“知道啦!等我半小时。”
林寒山嘴上哼起了小曲儿,旁边的年年忍不了跳下沙发去找林予恩了,谁知道刚进去就被赶出来,“爸!你快把年年带走!”
二十分钟后,厨房传来香味儿,她挑了一些样子好看的、完整的装好整齐地放在一个纸盒里,剩下的装在盘子了就给林寒山端了出去。
两个对比太大,包装盒上的logo太显眼,实在让林寒山想忽略都忽略不掉,“崽崽,这个,是给祁川那崽的吧?”
“嗯?这么明显?”洗手间里她正照镜子,看看哪里还有没有要补补妆的。
林寒山:...算了,还是不说了,饼干堵得住他的嘴。
他就这样看着他家崽打扮漂亮地去找祁川了。
一个字都没提醒她,忘记带了最重要的东西——饼干。
一边吃还一边念念有词,“哎,这风水呐,它轮流转!”
“喵!”对!
祁川正坐在自家阳台看书,眼神瞟到楼下有个一蹦一蹦的人儿往这边来,也揉了把脸,起身下楼。
“祁川!我来啦!”
祁少禹和闫袖今天中午就飞走了,家里那边还有一堆事情,实在是走不开人。
“好好好,你先坐,要请我吃什么?”看着她兴冲冲的样子,他有些好笑。
“华夫饼可以吗?”
“当然可以。”
“呐-”
话音戛然而止,她似乎忘记带过来了...
“你等我回家把饼干拿过来吧...我好像落在我家客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