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打架的,一个老头子跟一个小混混在马路上滚来滚去的,还不停地打着嘴仗,真是太稀罕太热闹啦。如果五百块钱一张参观票,肯定卖出好多张。
“老家伙,我真急眼啦!”
“别逗啦,我认出来啦,你就是那个被女屠夫暴打过的窝囊废!”
“今天被废掉的是你!”
“小混混,你若是再给我捉只公金凤,我送你个鸡蛋大的夜明珠!”
“别来骗小孩啦,还再给你捉只公金凤呢,那玩意儿说捉就捉么?把我当成你们家的长工啦?”
两人又在马路上滚了好几圈儿,爬起来时身上都是泥土灰尘。这时一个身体瘦削的美女跑过来:“爷爷,你又跟人家打架啦,你不是前天才发过誓,不再打架了么?”
这个美女一身综黄色皮衣,十分俊秀,但是杨凡被弄得十分狼狈,心情正烦,没有心情欣赏美女。
“这位小哥,感谢你没有同我爷爷动真格的。不过,你如果真成了我们家的长工,还真是你的幸运……”
“别闹啦!破老头把哥按在地上真是使上了老劲,如果不是在这马路上而是在草地上,哥我早就被他按进土里活埋啦!成了你们家的长工,你爷爷还不得整天弹哥我的裤裆?”
美女听了脸一下子红啦,而毕依依感觉滚了半天,大事儿并没有解决,又要走上前来,被孙女牵着胳膊拖走啦,他仍然火气未消:
“我提醒你,给你两周的时间,再给我找一只公金凤!”
“公金凤绝对没有!老娘们我倒能给你找几个。”
“小流忙!”
“老不要脸!”
“明天再让老夫撞见,我把你按在下面按你半天,把你压成片片!”
“如果我跟你孙女打架,躺在下面被我压成片片的肯定是她!”
靓丽小妹又气又急,生怕毕依依闹出大事来,把塞进女版兰博基尼里,车子飞走啦。
周围的人不怎的,忽得一下子全跑啦:这小混混招惹的竟然是毕家的老太爷还有宝贝女儿!毕家那是什么人家呀,那是三大旺族之首,呼风唤雨的存在呀!小混混啊,你还想在潍门住么?
杨凡心里很是不畅,一摸肚皮:大鲤鱼没有钓到,还被老头扑到在大街上,现在饥肠辘辘,到哪里蹭顿饭?
“剩油条,两块钱一斤啦!虽然是早餐剩的油条,但口味还好呀。”
杨凡摸摸口袋没钱:看来只能砸顿油条吃啦。
“两块钱一斤?不给钱能吃么?”
穿着白大褂的油条店老板,早就看见那个跟毕依依打架的走了过来,知道是个惹不起的主儿。
“小哥想吃油条,那是给我面子。”
杨凡坐下,一小竹筺子油条就端在眼前。
“现在自来水多少钱一方?”
“三块五。”
“大豆呢?”
“两块一斤。”
老板是个聪明人:这个坏家伙想喝豆浆!于是一大碗热豆浆放在他面前。
杨凡嘴里衔着油条站起身来,径走进油条店里面的柜子前,这把老板吓了一跳,意为是油条不可口要砸他的店,谁知杨凡从柜子上摸了纸笔,写了些字丢给老板,又坐到门口喝豆浆。
老板用颤抖的手展开那纸一看,他有些看不懂。
“老板,跟你打听个事儿,刚才那个美女……”
“她是女子车王……哎呀,刚才跟你打架的是美女的爷爷毕依依!你应该找他算帐……你打听那个美女做什么呀?”
杨凡听了就要摔碗,还是把持住啦,把碗里的豆浆一饮而尽:“什么脑子呀?冲你这智力水平,干脆,你把我刚才在纸上写的宫庭油条秘方,还给我吧,你继续炸你这老虎都啃不动的老油条吧。”
宫庭油条秘方!
老板也算个行家,现在他恍然大悟,又仔细看那纸上写的配方,一遍一遍越看越感到金贵,兴奋得就要跳起来:真的是宫庭油条的配方!这个小伙子说话吊、做事烂,竟然是个人物!
十分钟以后,好酒摆上,又让隔壁的酒店送来四个好吃的菜。老板本想陪杨凡喝几杯,又怕他喝多了暴打自己一顿,于是坐得远远的看着他喝酒、吃菜。
杨凡感觉特爽,很有做人的感觉。
宋腊腊一边走,一边留神后面的人,她经手过不少棘手的案子,得罪的人她自己也数不清楚。
她早就感觉自己被人盯上啦:他们竟敢在大白天的下手!这种不合常理的做法,是因为白天人的防范意识差,铁了心要制她于死地。
果然,一把锋利的匕首带着风声刺向她的右肾,她一弯腰躲过那雪亮的匕首,紧接着一个侧踹,踹断了那人的两根肋骨。
杨凡正坐着喝酒,发现了这一幕感觉十分过瘾:这美丽的刺猬还真有两下子。
一般情况下过招,要先消除对自己有威胁的因素。也就是说,她应该先击落或夺过那把要命的匕首,再进行反击,可她根本不把歹徒手里的匕首当回事儿,躲过匕首后直接反击,一脚就把那人的两根肋骨踹断啦。
围观的群众吓得四散而逃:这年月好吃好喝的,血糖普遍高,连美女也是暴脾气!
“太好啦,太好啦,比看电视好多啦!”
杨凡感觉十分带劲儿,高兴得直拍手。
宋腊腊感觉还没有打得过瘾:妈的,青天白日之下竟然当街偷袭本姑娘,让你们知道一下本姑娘的利害!
眼看着又一根橡胶棍抡下来,她轻蔑地一笑:拿着这种软绵绵的家伙,还想要我的命?
她不躲闪,而是抬腿迎了上去,那软绵绵的警棍打在了她的大腿上。哪知这根警棍是再加工过的,分明就是个暗器,那警棍暗藏一颗细钢钉,那钢钉不偏不倚,正扎在她的大腿内侧的暗穴位上。
她浑身像受到雷击一样,周身发麻,大腿上受伤的地方疼得钻心,汗珠在几秒钟内湿透了她的衣服,她已经无法移动半步。
突然,从停在路边的面包车里,又跳出两个人来,那车火未息,两人人守一把雪亮的长刀冲着她就奔过来!她暗暗叫苦:这几个人虽然黄皮肤却不是炎夏人,他们非要她的命不可!
她心急如焚,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一块砖头,不偏不倚砸在一个袭击者的手臂上,手臂咔嚓一声响,两骨尽断,那大长刀摔在地上发出一阵脆响,远处的杨凡大声叫好:
“哈哈哈哈,让哪位大侠扔的?怎么是常山赵子龙一般的人物!”
又有几块砖头飞来,猛砸在那停在路边的面包车上,那另一个手执长刀的人,还想把近在咫尺的宋腊腊砍掉,却见无端地飞来的砖头,就要把他们借以逃逸的面包车砸烂,于是丢掉长刀,抱着那受伤的跳进车里,那车飞快就逃跑啦。
“哈哈哈哈,看得真过瘾呀,是谁这么伟大?砖头扔得这么精准?”
油条店的老板听这笑声放荡又轻浮,红着脸冲着杨凡说道:“你别再从我的店墙上抠砖头啦,我的店要塌啦。”
杨凡不停地大夸其词,是不让别人知道是他丢的砖头。
宋腊腊浑身发麻,腿部疼痛难忍,目光呆滞,正束手无策之时,杨凡穿着白大褂、戴着蓝口罩跑过来,那只大手一下子掐上了她的大腿。
这是哪里来的坏蛋啊?竟然趁火打劫、见缝插针,摸我的腿!
正想挣扎着一掌劈断他的脖子,竟然感觉那大手按在她的腿上后,她全身那种疼痛难忍的感觉没有啦,精神变得清晰起来:他竟然是在给我按摸穴位、医治创伤呀。
“哎,真是太难为我啦,因为我还是个处男,让我做这种男女之间不好意思的事情,我的损失真是太大啦,一分钟之前我还是清纯度达百分之百的处男,但是现在,清纯度只剩下百分之六十啦。”
看上去有些难过,那只大手却十分放纵。
她正想积攒一下力气给他一个耳光,因为她不太相信,这个混蛋会助人为乐、真心实意地帮助她。她又意外地发现,他按摸的竟然是身体暗穴,能按摸暗穴的人在大夏真不多见!
在大夏,无论是特种兵还是特勤人员,都有穴位快速自救的手法,也就是说对穴位、经络都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但暗穴相当于身体体内接近体表处的高级神经节,以生物场状态存在,是很难找到的。即便是通灵水平的内家高手,也要在特殊的场态下才能感应到,暗穴无影无形。
宋腊腊想:可能冤枉他啦,他穿着白大褂,也可能是个专业医生吧,要不,能有这么高深的手法?
“其实作为一名正直的医生,我失去了很多,由于跟众多美女在医院,本着治疗的需要进行超深度的接触,年年月月、月月年年,对爱情的渴求从大到小、由小到无。我的心理受到严重的扭曲,我不再憧憬爱情,我们家的香火就要断送在我身上。”
宋腊腊知道他是一号油嘴,却也有些感动:果然是个医生,我得看看他是哪个医院的,真是要感谢他啦。正要由衷地说声谢谢,感觉有些不对头。
“按摸错啦!我受伤的是右腿,怎么按摩到左腿上去啦?”
“哎,我昨晚值大夜,先后做了八例心脏搭桥手术,现在竟然分不清左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