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老板就拉着秦羽大步走了进去,里面不出意外,院子里杂草丛生,有些石质的地板竟裸露出来。这里的房子应该是马上要拆的房子了,年久失修,每一寸都破的不像话,但是奈何这人不肯搬走,开发商也很是无奈,不过反正这人马上就要死了,也就尽管在这里耗着。
这样的房子地段不好,又加上附近修建的高楼大厦,挡的连光都透不进来,这里的住户也是陆陆续续的就搬走了。而且这些房子荒的厉害,像是电视剧里的哪种破庙的感觉,这种房子甚至还有好多地方的屋顶是有漏洞的,一到下雨阴冷潮湿,那也真是想都不敢想,怎么会人有住在这种房子里?
这样的房子在S市倒是随处可见,类似于B城的四合院的设计,却也有自己的韵味,但是这样破旧的房子秦羽倒是很少见过,更别说还要住人了。
这院子里还有两棵枣树,长得弯弯曲曲的,但只可惜这两棵树已经死了,进来以后这么一股朽木的味道直冲鼻子,实在怪不舒服的,闻的秦羽也是直想打喷嚏。
再等老板打开直对着他们两个的那扇已经发灰的木门,那味道才叫冲鼻子,男人的汗味、尿味、屎臭味、还有各种不同的东西夹杂在一起的味道,简直快是要将人给熏个半死,秦羽一开始闻到的时候差点将自己肚子里的隔夜饭给吐出来,随后紧紧的捏住了鼻子,只是老板像是什么都没闻到一样,大步大步的走了进去。
在里面在床上躺着的是一个胡子拉碴头发脏乱的中年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没人照顾,头发像是枯草似的都有了肩长,被子和枕头更是黑的吓人,而且秦羽看他的那个样子也是有个四五十岁了,那眼神就像是看到了鬼似的,秦羽被床上的那个人吓了一大跳,立即躲在了老板的后面。
屋里阴暗的吓人,老板打开门的时候,一些光透进来,这才让这个阴暗的屋子里有了这么一丝丝的光亮。
那人的眼睛浑浊不堪,嘴唇发白,脸色发青,脸颊两边的肉已经凹陷了下去,床边的地上还有两块浑浊的液体,秦羽差点被恶心吐了,不想也知道那东西是他吐出来的痰。秦羽看他那症状确实是和得了癌症是一样的,他这样不肯化疗,也不肯吃药,估计他也是没几天的活头了,保不齐哪一天就没了命。
那男人很勉强的张开苍白的嘴唇说话:“天和……天和,你怎么来了,你快坐,我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还能来看看我。”
他的那两根手指细的就活像是小葱的葱叶一样,还能看到凸出来的骨节。秦羽心里顿时有了怜悯之心,但是又想到老板和王卿那么憎恨他,还一口一个贼人叫着,估计这些也算是他罪有应得,于是就把内心里这些不该有的怜悯收了回去。
老板用极其冷漠的眼神看着他说道:“不,不必了,我就不坐了,只是来这里向你来借一样东西,当初那个探查墓穴的陀螺仪还在不在?”
其实老板一直以来待人都非常的谦和,也仅仅是到了他这里才变了脸。
那人勉强的笑笑说道:“你……你说那个陀螺仪啊,在我……我的那个抽屉里面呢,我死了也用不到了,这东西就干脆给你吧,看来你也要步入你爷爷当初的路,你还想再去一次那个墓啊。”
老板也并未道谢,直接就去了那已经发黑的抽屉里,找到了那个发着一股霉味儿的陀螺仪,那东西用破布包了一层又一层,老板也是解了好几层也解开。说是陀螺仪却完全不像是陀螺仪,那东西完全就是一种没见过的东西,上面雕刻着他看不懂的东西,还是用黄铜制作的。
老板这时冷笑了一声:“只是不知道你当初所作下的事情你还忘没忘,陷害我父亲,又间接害死我母亲,更害的王卿差点死掉,如今你落了这个下场也是算你罪有应得,也亏我曾经还叫你一声叔叔,如今想起来,我也觉得阵阵恶心。”
那个人也露出十分诡异的笑容说道:“我是罪有应得,这些罪我都认了,只是有一点,千万别再去找那个玉锦帛书,那个东西你是找不到的,即便是你找到了这东西也完全没用了,当初我也是利欲熏心,才害了你父母,可是你想没想过,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我做的了什么?”
老板依旧是镇定的说道:“你以为你说出来这些话我就会听你的吗?而且不管这背后有没有别人,也都是你经过手的,你也是罪不可恕,我爷爷叮嘱过我,就算你以后落了难我都不会帮你!我这个做孙子的总要听我爷爷的这些话,你就好好惜命吧!”
那人随后便开始大笑起来,笑的越来越大声,而且非常的癫狂,那笑声直冲耳膜,秦羽和老板实在忍不了,匆匆钻出了那间吓人,又散发着恶臭的屋子。秦羽看着老板一脸厌恶的眼神,估计他这辈子都不会在想回到这个肮脏的地方了。
老板和秦羽走在路上,但是老板在这段路上却一句话都没有和秦羽说,只是就像木头人那样,眼睛空洞的走着,见老板这样,秦羽也没敢多说什么。
最后回到店里吧那个探查墓穴所用的陀螺仪放在了店里,和秦羽交代了两句就拉着和王卿一起出去了,说是去置办一些下墓用的东西,秦羽很担心老板的状态,生怕会出什么事,但是还好有王卿这个人陪着,这颗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只不过那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又要去害老板的父母?这一连串不干自己事情的疑问在秦羽心里缠了起来。
只是到最后秦羽却随着香炉的香味慢慢进入了梦乡。
秦羽也不知不觉的而进入了一个像是古代的地方,看着周围这些过路的人的穿着打扮,应该就像是西汉刘邦的那个年代。而且周围的这一切就像是一团烟雾一样浮现在他的眼前。
在这里见到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在一旁开心的和几个下人玩着老鹰捉小鸡,在一旁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孩,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而且身旁只有一个下人在身边,他只能一脸羡慕的看着这个七八岁的小孩在一旁玩耍,而且他的衣服和刚刚那个七八岁的小孩穿的衣服明显就能感觉出不同来。
那个年纪略大一些的小孩穿金戴银的,身上还穿着一件墨狐皮,另一个小一些的穿的虽然不算普通,但是也能明显看出两者之间的差距。
这一刻秦羽他知道了些什么,这两个小孩应该就是别人家大老爷的孩子,那个大一些的应该是嫡出,是大老爷家正妻的孩子,是最尊贵的,也是最受人重视的,而那个小一些的就是庶出,也就是府中的小妾所生的孩子。
那个小孩可怜巴巴的凑到那个大一些的小孩身边说道:“哥哥,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玩啊?”
却见那个小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是你母亲小妾室生的孩子,我是我母亲生的,你身份低微,你也配和我一块玩么?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身份,你就是个下贱坯子!”
也许是将那个孩子被说的气恼了,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朝他丢了过去,这样的孩子无论嫡出还是庶出都是有尊严的呀,秦羽都有些看不惯了,古时候的小孩子竟然也有这样的想法。
石头丢在了那个嫡出长子的脑门上,顿时痛的哇哇大哭。这时画面一转,看到了一个穿着打扮极其富贵的女人坐在椅子上,那个嫡出长子在那个女人啜泣,想必这个女人就是这家的正妻了。
瞪着眼睛训斥道:“好啊你,你哥哥待你那样好,什么吃的穿的都想着你,你可倒好,竟然拿着石子往你哥哥头上丢,若是没事我便罢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也绝不饶你!”
一旁穿的素净些的应该就是这家的妾了,也就是这个小男孩的母亲了,见她哭的梨花带雨的说道:“是我管教斌儿不善,不留神得罪了姐姐您,您等我回去,我一定严加管教他,绝不让他再犯错了,求姐姐您念他一时年幼,饶恕他这次吧,不然等到官人回来一定又是一顿好打。”
“一时年幼?就因为他一时年幼才要严加管教,这个时候都敢丢石子了,再往后可就是砖头了!”